正在谷底的马寅虎看见谷顶的关冲天挥动令旗指挥作战,一扯踏云奔雷吼的马鬃,那马长嘶了一起,腾空而起向谷顶飞了过来。
铁头正急得摩拳擦掌,忽然看见一人一马从谷底飞了上来,直奔关冲天而来。他还没等那马落地,身子一纵有一丈多高,双臂,一把把住那马头,两人一马从半空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铁头死死地按住那马头,马寅虎从地上爬了起来,举起双锤直奔关冲天而来,关冲天双掌一错,平着一推,一道寒光从他的两掌之间喷射而出正中马寅虎的头,马寅虎扑通一声仰躺在地上,两柄铁锤滚落一旁,他的半个脑袋已经没有了,身边到处是喷溅出来的血和脑浆子。
那匹踏云奔雷吼被铁头按着拼命地挣扎,四个蹄子把谷顶的山石踢得火星四溅,可是力大无军的铁头怎么也不肯放手,死死地按着它的头,一人一马拼命地较着劲。
过了好一会儿,那马终于力竭,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铁头这才松了手,喘着气看着那匹也喘着气的马,骂道:“畜生,劲好大呀,你知道我是谁呀?”说着捡起马寅虎滚落一旁的一柄锤就在砸那马。
正在指挥作战的关冲天大叫了一声,“铁头,给我住手,不要伤了它。”
铁头收回锤头,回身问关冲天,“恩公,留它干吗?”
关冲天没好气地说:“留它我好骑。”
说着,关冲天走上前查看了一下那马有没有受伤,一直站在向眺望远处的周冷秋突然大喊,“来了,来了,他们的援军来了。”
关冲天赶忙跑回刚才的位置,顺着周冷秋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然,远处黑压压的有将近两万多的兵马向伏云谷这边急速而来。
关冲天举起令旗看着这些兵马冲进伏云谷的一个谷口,他向谷底挥了几挥令旗,正在和叛军撕杀的平叛军忽然后撤,且战且走,从另一个谷口撤了出去。
这些平叛军刚一撤出,预先埋伏在谷顶上的一些士兵马上把一些事先准备好的许多巨石,树木之类的东西的从谷顶往谷口推,不大一会儿就把伏云谷的一头的出口给堵上了。
那些剩余的叛军见这头的谷口被堵住了,回身要往回跑。站在谷顶的一些平叛军弓箭手一阵乱射逼住了他们,有的士兵还往下扔大石头,那些残兵被射死射伤了许多人。
正在这时候,那头谷口处涌进来大量的人马。这些人马正是来救马寅虎的正霍云显带来的。
刚才,马寅虎一出大营,霍云显就出了大帐,站在大帐当中的一个高台之上观察着双方的撕杀、
当他看到平叛军撤退,马寅虎纵兵去追的时候,他马上命令传令兵鸣金收兵,他本来是想让马寅虎的人马回来,可是马寅虎的兵马跑得太快,根本没听到锣响。
霍云显从高台上下来心里七下八下的,他觉得对方只带一千人马来挑战就有些蹊跷,而且他看见对方的人马并没有损失多少,也没见败相就撤退了,更让他觉得可疑。
于是,他马上点齐了两万人马亲自去接应。
他的人马刚走到半路,就看见姓史的那个偏将回来了,说在伏云谷中了敌人的埋伏。
霍云显大叫“不好”。
马寅虎能征惯战,骁勇异常,是霍云显最得力的助手和心腹爱将。当他听说马寅虎中了埋伏,更是加紧催促手下的军兵加速放前冲,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伏云谷,他听到谷里杀声震天,又看见谷顶平叛军的箭石如雨,马上命令人马冲进谷里。
站在谷顶的关冲天看见敌军的所有人马全部冲进了谷里,不由得心中暗喜。
刚才,他之所以放了那名偏将去搬救兵,正是想用“围点打援”这一招,因为三千军马在他眼里实在是不值一提,他希望能把这些叛军全部一举消灭,当他看见敌方的两万多人马来了之后,不由得一阵的欣喜。
他看到那两万多军马全部冲进伏云谷,马上一挥手中的令旗。
早就埋伏在伏云谷入口谷顶的平叛军士兵马上又把谷顶事先准备好的巨石,大树,滚木礌石全部推了下去把入口给严严实实地被封住了。
霍云显见状,不由得暗暗叫苦,他连忙指挥着众军兵搬开堆积在谷口的巨石和木头。
可是谷口太窄,他的两万兵马不能全部去搬,而且那些巨石都非常大,几十个人也推不动一块。
他们这儿正乱着呢,霍云显忽然看见两旁的谷顶一下出现了许多弓箭手,而且这些弓箭手手中弓上的箭全是火箭。只听一阵呐喊,那些弓箭手的火箭如雨点般射向谷底。
谷底关冲天昨晚安排军兵埋设的地雷和炸药被这些火箭给点燃了。
一时间伏云谷地动山摇,谷底烈焰飞腾,火势冲天,包括霍云显和他的两万军马被炸得人仰马翻,哭爹喊娘,到处逃窜,可是两头的谷口全部被封死了,他们根本逃不出去。
霍云显见大势已去,口中念动咒语,身体化成一道黑烟,随风而去。
过了好一会儿,谷底安静了,到处是被炸死和烧死的人和马的尸体,兵器辎重到处都是。平叛军的士兵欢叫着冲下谷底去抓俘虏和战马、辎重。
关冲天看着谷底的惨状,叹息了一声。
一旁的周冷秋见状,问道:“取得这么大的胜利应该高兴才是,你这是怎么了?”
关冲天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我的本意并不想让这么多人死,可是……战争真不是什么好事情。”
旁边的几名将领走上前,纷纷贺道:“王爷,此战我们大胜叛军,此次平叛可以说就成功了一半,我等恭贺王爷。”
关冲天不以为然地瞟了了他们一眼,“这次要不是为了救钟国维,我才不干这么缺了大德的事呢。”
众将面面相觑。
关冲天转身走到那匹踏云奔雷吼马前,抚了抚马脖子,飞身上了马,狠狠地一拍马臀部,大喊了一声,“驾!”
那马并没有走,平地一撂蹶子把关冲天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