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几天,徐丽姝足够识相,而且两耳不闻窗外事。
基本上获得了突厥人的信任,再加上阿什娜柯儿已经拉着徐丽姝出去玩。
现在出来,基本上没有人阻拦了。
只是走远了,或者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会被赶回来。
哪里想到正好撞上了扎耶勃可,这男人一脸惆怅。
诶?
眼角滑落的,那是眼泪么?
淦,徐丽姝下意识的往后撤退,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拉着马大娘疯狂往后退,仿佛身后的是洪水猛兽。
“站住。”
扎耶勃可早就发现了女人,慌忙擦掉脸上的泪水,表情切换自如。
转而又是一副阴柔的笑容:“你都看到了?”
徐丽姝一直以为这个男人足够强大,没想到看到了其脆弱的一面。
面对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算了。”
男人话音刚落,徐丽姝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脖子就被人掐住了,那力气。
几秒钟,徐丽姝已经满脸通红,双脚离地呼吸困难。
疯狂的敲打男人,只可惜毫无用处。
张开嘴,根本发不出声音来,马大娘吓坏了。
想要帮徐丽姝,但是男人轻轻一挥,她就倒在地上了。
见死不救是不可能的,但是……
干脆双眼一闭,装晕,昏了过去。
就在徐丽姝快不行的时候,男人松开了手。
徐丽姝瘫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脖子上一圈明显的红痕触目惊心。
扎耶勃可低头看着女人,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
“你是个聪明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徐丽姝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呜呜呜,今天就不应该出来。
徐丽姝内心泪流满面,表面却笑得谄媚。
扎耶勃可弯腰擦掉女人眼角的泪水,估计是刚刚被掐的,提不上来气。
擦掉泪水,扎耶勃可头都不回的走了。
徐丽姝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踢了踢装死的马大娘:“人都走远了!”
马大娘晃晃悠悠的坐了起来:“哎哟,这男人力气太大了,都给我打昏了。”
“……”
我信了。
“回去吧。”
马大娘搀扶着徐丽姝,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走了回去。
原本伺候徐丽姝的突厥女人,都被她打发了,实在是不自在。
明明是来做俘虏的,搞得自己变成金丝雀了一样。
今天徐丽姝跟马大娘是打算去看看那些被抓来的俘虏,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没想到碰上了扎耶勃可,还是个会哭的扎耶勃可。
太可怕了。
“徐夫人,是我。”
郑桥的声音从帐篷外面传来。
徐丽姝挑了挑眉:“进来。”
郑桥熟练地坐了下来,看着徐丽姝通红的脖子,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让你来的?”
“他让我来的。”
毫无悬念的对话。
徐丽姝心里暗骂了扎耶勃可一百遍,多此一举。
“这人真有意思。”
郑桥站起身,看了一圈:“还挺严重的。”
睁着眼睛说瞎话?
虽然刚刚被掐着的时候挺疼的,但是,挺严重的是什么鬼?
“不要紧的,郑大夫,你有点太小心了。”
郑桥一拍桌子,能不小心么?
当他个老东西是瞎子么?那特勒一看就是对徐夫人有意思。
“夫人,你这脖子,没个三五天,消不下去。”
“那就三五日消不下去好了,我也不出去见人。”
“要紧啊,那特勒派我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个?”
郑桥从怀里掏了一瓶红花油出来,最后的存粮:“马大娘,你好好给夫人揉一揉,尽量两天内把印子消下去。”
马大娘点了点头,忍不住问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郑桥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你是真的傻?你没看那特勒看重咱们徐夫人啊。”
“可是……”徐夫人不是有相公么?
草原人也太豪迈了吧。
“行了不说了,我还要去复命呢。”
郑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路狂奔的往外跑。
留下徐丽姝跟马大娘大眼瞪小眼:“真是郑大夫说的那样?”
“我哪里知道哟。”
徐丽姝看那特勒也有二十岁了,还没成亲么?
突厥人都这么晚熟嘛。
要她说,就是缺个媳妇,有了媳妇,还敢有这种想法?
“来,我给你揉揉,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可就全靠你了。”
徐丽姝知道,这是把她当保命的宝贝养了,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