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虫总算知道,皇上为什么要让她留在殿内伺候了。
原来是为了让她知道,皇后的心狠手辣!
皇后也总算回过神来,低叫一声:
“这不可能!”
她向来淡淡的脸色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情:
“夏草,夏草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不就是你做的吗?你生怕她把你的秘密吐露出来,干脆就断了她的舌头!”
司徒信步步逼近皇后面前:
“你想要杀她灭口,朕还算能理解,你竟然……如此歹毒!朕真难想象,这样的人堪为一国之母!”
“一国之母?”
皇后冷笑起来:
“难不成皇上觉得,那位面似憨厚,实则狡猾的瑞贵妃,就堪为一国之母了?”
“你总算承认了!?你想对瑞贵妃下手,偏偏要利用朕的母后,你这是大逆不道!”
司徒信指着皇后的鼻子怒斥道。
皇后所做所为,件件踩在他难以忍受的线上,让他格外恼怒。
“罢了,不逆也已经逆了,皇上何必多言。”
皇后有些厌倦地闭上眼:
“不错,是妾身让夏草去拿走了先太后的礼服,又让人弄坏了瑞贵妃的贵妃服,想要诱骗她换上,好惹怒皇上,不料她心思细密,发现了此事,不仅没有上当,还巧言告诉了皇上。臣妾没什么好声辩的,唯有一件,夏草受此折磨,绝对不是臣妾下的手。”
“你!”
她突然这么坦白地承认了一切罪名,司徒信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陷害瑞贵妃这件事,根本还没有实行成功,而杀害夏草这种小事,更不足以成为废后的理由。
最终,司徒信拂袖而去:
“皇后既然重病在身,就好好养病吧!从今日起,不必再外出了。”
“臣妾向来少外出。”
皇后躺在床上,淡淡地对着司徒信的背影说了一句。
司徒信浑身一僵,却没有回头。
等他走出泰安宫,想起皇后刚才的话,却是越想越奇怪。
皇后既然认下了陷害瑞贵妃的罪行,为何要否认害了夏草?
须知道,在宫中,盗窃先太后礼服,试图僭越,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比将一个宫女害死要严重多了。
哪怕那个宫女死得再凄惨,皇后也不是没有责罚宫女的权利。
难道说,夏草真的不是皇后……
司徒信摇摇头,他怎么被皇后三言两语给蛊惑了,不是皇后,还能有谁?
“皇上,现在去……”
“去清漪宫。”
司徒信心中的天平有些偏向如妃。
毕竟相对苏妃,如妃更为懂事和柔和,如果让她协理六宫之事,也不是不行……
如妃听到皇上来临,心中大喜。
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只要这件事能成功,瑞贵妃怕是就此要失宠,恐怕就连贵妃之位,也要保不住!
“参见皇上。”
“起来吧。”
司徒信扶住盈盈下拜的如妃,打量着她红润的脸色:
“如妃近来气色颇好。”
“是因为皇上时时照拂,臣妾才有这样的好气色。”
如妃温柔地按住司徒信的肩膀:
“但是皇上今日好像有些心情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