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楚枫冲着方宛之勾了勾手指。
“啊?”方宛之一脸茫然。
“你不是哭着求着,上赶着想要弥补我的损失吗?本官给你这个机会,把这桌酒菜都撤了,要几壶好酒来,陪我好好喝一回,我便不再计较你对我的言语之失。”
方宛之好想气愤的反问,谁哭着求着上赶着想要给你弥补了?
明明是你一口一个名声,一口一个损失,逼我弥补你的好吧!
楚枫斜睨她一眼:“想我堂堂从三品锦衣卫指挥同知,纡尊降贵给你做情郎,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倘若因为这件事,京城的姑娘们都对我退避三舍,谁都不愿嫁我这个清白被毁的男人,莫非方姑娘你愿意替他们嫁?”
方宛之:“……我记得刚才你还说,有很多姑娘争的头破血流想要嫁给你来着……”
楚枫理直气壮:“对啊,那是以前。但是以后呢,万一我娶不上媳妇儿,你可愿意把自己赔给我?”
方宛之用力摇头。
因为一句玩笑话,搭上自己一辈子?
她可没那么傻。
“所以,让你陪我喝顿酒,有什么问题吗?”
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一刻钟后,方宛之和楚枫手中各自捏着一杯酒,一边慢悠悠的品尝,一边海阔天空的闲聊。
“咦,早上我去找你,他们说你去于什么龟大人家里,赴家宴去了,这么快就回来了呀?”
“嗯。”
“为什么?”
楚枫淡淡回道:“无聊。”
其实怎么可能是因为无聊。而是多管闲事的张德旺,一边屁颠屁颠的派人去于归野的府上,告诉自己说方宛之来找他了。
一边又害怕他去找方宛之的时候却找不到人,于是特意派了锦衣卫中一名擅长跟踪的属下,一直跟着方宛之,看她究竟往何方而去。
锦衣卫中原本办案的高手,就让张德旺拿来干了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楚澜听说之后会不会气的吐血。
否则他怎么可能刚刚好从楼下路过?
又刚刚好救下方宛之?
虽然这丫头未必需要他来救。
方宛之殷勤的给楚枫空了的酒杯倒满:“那个鱼啊龟啊的大人,听说是当今陛下手底下鼎鼎得意的大红人,你和我说说他呗。”
楚枫语气不善:“不知道,不熟悉,不了解。”
想从他这里得到别的男人的信息?门都没有,包括窗户都给她封的严严实实。
方宛之呵呵了,啥都不知道,你还去人家家里赴家宴?
哄鬼呢你。
就是不想告诉我呗。
哼,不说就不说,我自己还不会去打听啊。
她正在暗自腹诽,楚枫却突然开了金口:“于归野这个人……”
方宛之一双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等着他的下文。
“……非常非常……”楚枫蹙起眉头:“你问他做什么?”
方宛之把杯子里的酒晃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任何起伏:“听说我爹爹的案子是他一手经办的,我自然想多了解了解这个人。”
楚枫却分明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说不出的倦怠。
他忍不住抬起手怜惜的摸了摸方宛之的头发:“此人能从锦衣卫最底层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并且成为昭平帝最倚重的臣子,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你乖乖的,以后在你爹爹的案子上,不要擅自做主,我自然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帮你。”
“真的!”
得了楚枫这一句保证,方宛之立刻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你可要说话算话,绝不能反悔。”
楚枫含笑点头:“嗯,绝不反悔。”
他愿意一辈子跟随在方宛之的身边。
看着她意气风发的飒爽英姿。
看着她眉眼间如暖阳般灿烂的笑容。
看着她一路披荆斩棘,勇往无前。
看着她一点点实现自己人生的价值和目标。
而他,则会永远伸出双臂,护着她,在她快要跌倒的时候搀扶她。
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她。
楚枫并非恋爱脑,也绝不会因为感情而一时冲动。
自从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大大咧咧,没有心机的女孩子之后。他便辗转反侧,细细的剖析这段让他心动不已的感情。
想要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她。
然而,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就好像再怎么纠缠也不可能去喜欢那样,比如石茗茗。
所有人无不称赞他们两个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可他却对这个青梅竹马的玩伴,生不出一丝异样的情愫。
方宛之和别的女孩子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她是一匹奔跑在草原上的野马,是一只翱翔在苍空中的雄鹰。
再精致的笼子也困不住她。
唯有陪着她一起奔跑,一起翱翔,才能追逐上她的脚步,才能和她携手一生。
“来来来,为我们的友谊万古长青,干了这杯。”
方宛之虽然一直都知道,靠人不如靠己,但既然楚大公子愿意帮忙,那她傻了才拒绝。
毕竟楚家在京城根深叶茂,人脉广阔。
如果能抱牢楚枫这颗金光灿灿的粗大腿,可以省她不知道多少力气。
两个人推杯换盏,都喝得十分畅快。
很快几只酒壶就见了底。
方宛之绝对属于那种喝得豪爽,醉得痛快的人。
酒量差劲,酒品更差劲。
没多会儿,她就喝得醉眼朦胧,盯着楚枫吃吃笑个不停:“啧啧啧,楚公子,你说你长得比一个女人还好看,这得让多少女人嫉妒死啊!”
楚枫的嘴角凝着一抹愉悦的笑意:“既然觉得我好看,那就多看看好不好?”
“好是好,”方宛之突然苦恼的皱起眉:“可是你终归有一天要娶媳妇儿,如果你媳妇儿不给我看,那我该怎么办?”
“那你就别让我娶。”
楚枫的身体慢慢倾倒过去,附在方宛之的耳垂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用舌尖轻轻的舔了舔。
方宛之咯咯笑着躲闪:“别闹,好痒。”
下一瞬,耳尖就被含进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慢慢的啃噬着,吸吮着。
耳边只听得一个沙哑的声音,低低唤道:“阿宛,阿宛,我心悦你……”
紧接着,红嫩嫩的双唇便被另外一双嘴唇覆盖住,在上面辗转反侧,甚至用舌尖顶开牙关,如同鱼儿一般溜了进去。
“哦……”
方宛之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娇喘。
任凭那人在自己的唇齿间攻城略地,整个身体像滩水一样,软软的拢都拢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