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很快便来到了正堂,佯装喝醉的司马炯心中一阵阵的悲凉。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的王公贵族,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然用这样拙劣的办法,去规避危险。
这是在司马炯人生当中,从未想象过的画面!
大堂中灯火通明,接到消息的司马汉火急火燎的赶到了正堂。
调戏郡主?
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司马炯这个畜生竟然都做的出来,简直是该千刀万剐!
此时的司马炯,到了正堂之中,还以为沈轻烟只是让人通报了自己调戏婢女的事情。可他想不到的是,调戏婢女,早就变成了调戏郡主!
“逆子!逆子!”司马汉一见到醉醺醺模样的司马炯,便抄起手边的茶杯,狠狠地朝着司马炯的脑袋砸了过去!
砰!
司马汉手上的功夫很是精准,一把便砸的司马炯头破血流!
“哎呦!”司马炯吃痛不已,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他此刻佯装酒醒,便捂着头哑然道:“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司马汉阴恻恻的说道:“阴曹地府!”
司马汉简直是被气坏了,他视郡主如掌上明珠。郡主在王府中的地位超然,不容任何人侵犯。想不到司马炯猪油蒙了心,竟然敢打起郡主的主意!
更何况,身为弟弟以下犯上,已经是大不敬之罪!若不是看在自己儿子的份上,司马汉非要活活的杖毙这个畜生不可!
坐在一旁的司马灿,看着地坐在地上,头破血流的司马炯,心中别提有多痛快了。
这家伙曾经一直稳稳的压在自己的头上,想不到今天利令智昏,竟然做出了这样大不敬的事情。
不作死就不会死。
司马灿心中止不住的冷笑,看样子就算今天司马炯不死,恐怕也很难他逃过制裁了!
“父王,刚刚发生了什么?”司马炯瞪大了眼睛,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惊讶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司马汉满脸的冷笑,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个畜生,竟然酒后调戏你姐姐!你知不知道,老夫今日恨不能把你生吞活剥!”
调戏姐姐?
司马炯顿时大惊失色,不是说好了调戏婢女,怎么又改成调戏郡主?
司马炯只感觉自己的脑容量,一时间有些不够用。他惊讶的盯着沈轻烟,却发现沈轻烟满面冰寒,眼神中充满了嫌弃的神色。
这不是在演戏!
司马炯的直觉告诉他,这绝不是郡主在演戏。她眸子深处的那一抹厌恶,司马炯看的清清楚楚!
怎么会这样?
他多么想开口大声询问,但是他明白,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愿意听他的辩解!
因为沈轻烟所假冒的郡主,在王府中地位超然。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撼动,她在老王爷心中的地位!
这一次恐怕……
司马炯万万没想到,自己急于跳出萧可言的陷阱,却一不留神,进入到了沈轻烟的陷阱当中!
真是愚不可及啊!
司马炯现在当真是哭笑不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父王,你听我解释啊!”可是司马炯还不死心,他不想就这样认输了。他恶狠狠地瞪了沈轻烟一眼,开口说道:“我虽然看不上大姐,可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勾当啊!”
砰!
司马汉重重的拍着桌子,怒吼道:“你给我闭嘴!你个孽障,从今往后,你不允许离开你的房间半步!若是敢轻易离开,老夫便要了你的狗命!来人,给我拖下去,拖下去!”
司马汉厌烦的看了司马炯一眼,仿佛不愿意再听他废话下去。
但凡事情涉及到郡主,司马汉总会变得极其不理智起来。毕竟,在他的心里,司马怡心可是他的心头肉。没有什么人,能够和司马怡心相提并论!
“慢!”一旁沉默不言的司马烽突然站起身来说道:“父王,我想二哥也是无心之失。您何必如此严厉?不如放二哥一马?让他面壁三月便是了。”
司马灿在一旁不阴不阳的说道:“三弟,你还是有些稚嫩啊!二弟可是调戏了大姐,已经犯了伦理大罪!如今父王只是让他永远禁足,留他一命已经算是仁慈了!如果仅仅让他面壁三月,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如果这件事情传扬出去,我们王府的尊严又该放在什么地方?”
司马灿挑着眉头,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他巴不得看到司马炯哭泣的样子,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如果司马炯真的被永远禁足,王府中就再也没有自己的敌人了!只要除掉了司马炯,自己的王位便又稳固了一步!
至于司马烽……
司马灿冷冷一校,这个病秧子能翻起什么浪花?就算是有大姐的支持,可现在王府大权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等到林洛回来,找个由头把他干掉!
到时候大姐的全部底牌,就全部成空!自己就会成为最后的嬴家!
想到这儿,司马灿的心中越发的兴奋起来。若不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他非要好好的庆祝一番不可!
“可是……”司马烽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正在气头上的司马汉一摆手,便打断了司马烽。
“住口!本王心意已决,你们都不要再争论了!这个逆子,若是不让他吃点苦头,家法何在?”
司马汉一瞪眼睛,怒声说道:“还不快把他待下去,难道还留在这里,让本王心烦吗?”
司马炯此刻算是心灰意冷,他本想着暂时避难,却没有料到,自己成为了最后的牺牲品!
无论是沈轻烟,还是司马灿,恐怕都想着看着自己落魄的窘境吧?
直到此刻,司马炯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这一次寻求沈轻烟的帮助,是一件极其错误的决定!
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自己没有办法重新回头。一切都是自己愚不可及,才犯下的错误啊!
他眼神阴冷的看了沈轻烟一眼,心中默默地对着沈轻烟诅咒几句,便被人推搡着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