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外祖父的墓前,看到前面供着殡品以及纸钱的灰烬。
张心乔跟马走日一愣,但随后想倒是武老一行人来过。
点上焟烛,然后把纸钱点着,马走日静静的看着外祖父的遗照,从小跟随外祖父学医的一幕幕又出现在眼前,一眨眼,就是十拉年过去了。
"妈,等在那儿安置好一切,把外祖父也接过去吧。"马走日道。
张心乔点头,要是他们母子以后真的不再这个小县城生活了,那父亲留在这儿笃定会孤单,逢年过节的也不会有人来看看。
两人的静默中,燃烧的纸钱化成一团灰烬。
祭奠完毕,然后就开车回到家里。
而刚走进居民楼的小院子中,就看到一个满脸雀斑的妇女横眉怒目的站在院子里,神色不善的看着马走日母女。
这女人正是房东吕积霸的老婆,欢喜没话找话,嘴打锣舌打鼓的,嗓门又大,十足的沷妇,绰号癞蛤蟆。
"吕嫂好啊。"张心乔打了声招呼。
"好?我一嘎嘎都不好,男人都给人揍成这样了,我能好吗?"癞蛤蟆冷呲一声道。
而在她的身后,吕积霸躲躲闪闪的呈现半个脑袋,脸上的淤青还没消除,看起来就跟一个青面兽杨志似的。
两人顿时明白了什么情况,这癞蛤蟆虽然整天对吕积霸又打又骂,但却是非常护短的,她打自己的男人可以,别人要是敢碰一下,她就跟别人没完。
"吕婶,吕叔喝醉跌倒了吧,伤的可不轻吧,有没得去医院看看?"马走日上前冷呲道。
"装,你小比养的还给老娘装,你跌一下让老娘看看可不可以跌成这个地步。"癞蛤蟆两手叉腰道。
"我笃定跌不到这种地步,不过吕叔是什么人,别人办不到的,他笃定能办得到。"马走日道。
"小比养,我男人已跟我说了什么情况,这事你看着办可吧,要么赔医药费,要么进局子。"
"你骂谁是小比养,你再说一遍试一试..."张心乔象一个护仔的母鸡一样怒发冲冠的上前去。
"妈,让我来处理。"马走日把妈妈拽到一旁。
他转身冷然道:"你男人的伤是什么情况,他心里自己清楚,自己长得癞蛤蟆一样,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别把气朝别人头上撒。"
"连老子都不晓得是谁,不是比养的杂种是什么,没结婚就生孩子,装什么叼高贵,贱坯一个。"
"你再说一遍看看。"马走日的脸顿时沉的,妈妈是他心中的逆鳞,谁都不可以侮辱。
"我再说一遍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打我?贱人..."
"我不打女人。"马走日冷呲道。
"谅你也不敢..."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
"可你特娘的算是女人吗。"马走日一耳光扇外去,后半句才说外来。
"啊,你比养,你敢打老娘..."
马走日这一巴掌抽得很重,差嘎嘎把癞蛤蟆扇飞,她顿时吐出几口血水来。
"啪"又是一耳光扇了外来。
"杂..."
"啪"
"你..."
"啪啪。"
马走日冷着脸,只要癞蛤蟆敢吐出一个字,他就是一耳光扇过来。
这个时候一旁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大多是这幢楼里的,平常癞蛤蟆为人嘴打锣舌打鼓,没少得罪人,现在看到马走日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过去,一个个心中大爽。
"老婆老婆,你怎么样。"最后一巴掌直接把癞蛤蟆扇飞在地,一旁的吕积霸急忙上前去扶。
"姓吕的,你特娘的是男人吗,老娘给扇成这样了,你屁都不发一个啊?"癞蛤蟆张口大骂。
"我..."
吕积霸有些躲躲闪闪的看一眼马走日,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啰嗦,昨天那一番猛抽,让他对马走日怕到了骨子里。
"没得用的东西,老娘要你有什么叼用,床上干架不行,床下干架也不行,窝囊废。"
人群哄的一声大笑了起来。
吕积霸那一张青面兽般的脸更是精彩,他差不多巴不得找一个地缝拱下去。
吕积霸是有名的怕老婆,虽然被癞蛤蟆这样骂,但他还是不敢还一句嘴。
"没得用的东西,老娘自己解决,"癞蛤蟆怒骂了一番,然后摸出手机来。
"表哥,我给人打了,就在家里,你快过来把这两个杂种抓走。"癞蛤蟆哭诉道。
看热闹的群众心中一拧,癞蛤蟆的表哥是县警局警员队长,平常癞蛤蟆也是依仗着他耀武扬威,这下马走日这一家可倒霉了。
"有本事就给老娘等候着,老娘叫你不死也掉层皮。"癞蛤蟆喊叫道。
"我就在这儿等候着,看你那警员队的表哥能把我怎么的。"马走日搬来两张椅子,跟张心乔一起坐下了。
"走日不会有事吧..."张心乔有些担忧。
"放心吧妈,没得事的。"马走日淡淡的道。
过了一刻儿,一辆警车呼啸而过,紧跟着一阵喝声响起:"都在这儿围着干什么,想聚众闹事吗?"
尾随喊声,三名警员走了过来,领头的一位四十拉岁,正是癞蛤蟆的表哥诸温。
"表哥,你总算来了,再不来我就要给人打死了。"癞蛤蟆立马跑到前面哭诉。
"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看到癞蛤蟆两旁的脸又红又肿,差不多认不外来是自己的表妹,诸温差不多是骇了一大跳。
"是他们,是这个贱人的儿子,把他们两个都抓起来。"癞蛤蟆哭诉道。
"带走。"诸温大手一挥道。
"诸队长,你也不问下情况,就认定错在我们?"马走日站起身来冷然道。
"不管怎么说,打人就是不对的,都带回去讯问讯问。"诸温道。
说着又朝马走日一指道:"我看你挺面熟,蛮象前两天部里要协查的罪犯,先带回局里,好好讯问一番。"
一上来就给马走日戴上这么大一顶帽子,在场的人都是心里愤怒而嘴上不敢说。
"诸队长这个帽子戴得真大,要是我不是你们要查的要犯呢?"
"那也不行,无故殴打他人,对他人的生命财产造成威胁,关你个二三年再说。"诸温道。
说着,一名警员已走上前去,拿出手铐要给马走日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