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荞汐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问道:“你干嘛说这个?现在我们在说黄金的事情。”
莫言轻拍了她的手背,笑以安抚。
而楚亲王则是处于震惊之中,想到之前自己围堵未央楼的事情,又看向眼前的莫言,此时联想之前种种,总算是能明白过来了。
莫言带着微微笑意,“楚亲王,您刚才担心凭借我们的能力,不能保护好这批黄金,但未央楼总可以的吧?现在,您是否可以放心?”
楚亲王咬紧了牙关,没想到竟会出现这样的转变,可是想到那批黄金,他还是怒声道:“你是未央楼的楼主又如何,这黄金事情是朝廷和宫里的事情,就算未央楼在江湖上有些地位,但这个事情,并非未央楼能插手的。”
见楚亲王执着要拿到黄金,竟不为未央楼所动,她忍不住出声道:“这批黄金本来就事
关重大,楚亲王为何对这批黄金如此执着,您心里所想,我们可不敢妄加猜测。”
但面对这样的质问,楚亲王根本没有畏惧,依旧是微昂着下巴,冷声道:“你也知道这事关重大,那本王又怎能将这批黄金,交由你们几个孩子呢,若真的出了事情……”他看向莫言,眼里质问,“你们未央楼,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莫言依旧不依不饶,冷声回应,“我们未央楼的能力,您是亲眼见过的,再者说,能否担得起责任,该是我的问题,而不是你们能考虑的。”
楚亲王咬着牙,早知道这莫言有些难对付,这下还真是有些棘手。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金令,又强硬地道:“但本王现在代表的是皇上,你未央楼,还想与皇上作对不成?”
见莫言不说话了,楚亲王冷然一笑,看着这些个年轻人,“现在你们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如若不然,你们可就要背上私吞黄金的罪名了。”
其余人都不由得紧张起来,看楚亲王的模样,大有他们不交出黄金,真的能将他们全都抓起来的架势。
莫言这才不紧不慢地将自己身上,一直藏着的令牌给拿了出来,“楚亲王您有皇上给的金令,我们的确不能怎么样,但不知道这个……有没有用呢。”
众人闻声,都朝他手上看了过去……这不是之前皇上赐给他的免死金牌吗?
慕荞汐有印象,这是上次,秋猎围场之上,皇上赐予他的,没想到莫言竟然随身携带着,他们顿时惊喜起来。
毕竟这两样令牌,他们都心知肚明,就算那金令,是见令如见皇上,但是莫言手中的免死金牌,却大金令一级,这一下,楚亲王奈何不了他们了。
看到那免死金牌,楚亲王面色陡然难看起来,说不出什么话来。
原本跪着的众人,也都站了起来,司锦绣满意笑着,“如今这黄金交给我们,楚亲王还有什么疑问吗?”
面对此事情况,楚亲王只能勉强笑着道:“自然是没有疑问了,由未央楼来运送这黄金,本王很是放心。”
众人被迎至城内,在林子中待着这么长时间,大家都有些疲惫了。
慕荞汐回到自己的屋子,先洗漱了一番,等出来的时候,就见大家都聚集在楚长乐的房间中。
慕荞汐听到消息,也赶了过去,见大家都坐在一起,面色沉重,慕荞汐走上前去,下意识地坐在莫言的旁边,“这是怎么了?”
楚长乐哀叹一声,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说道:“我父王……想护送黄金一起进京。”
慕荞汐诧异,“所以你们就是为这件事……一直烦忧?我们就说,早就将黄金给运走,不就行了?”
莫言微微摇头道:“此事没这么简单,按照楚亲王的脾气,如果不看到这批黄金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司锦绣也是拧着眉头,“楚亲王可不是一般人,不好糊弄。”
慕荞汐却是莞尔一笑,“依我看,若是只想应付过楚亲王的话,并不难。咱们就直接随便糊弄过去就好了。”
众人愕然,楚长乐也是微张着嘴巴,疑惑问道:“可是随意糊弄的话,肯定会被我父王察觉的。”
“黄金一事,兹事体大,就算被他发现了,也没什么打紧,届时得到消息的人肯定不少,若被楚亲王发现黄金为假,我们就说是为了安全,早就提前将黄金运走了。”慕荞汐说出自己的主意。
莫言目光瞥向她,有些赞赏,“不错,就按照她说的办吧。”
司锦绣依旧是眉头微皱,觉得这法子有些冒险,但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来。
按照慕荞汐的方法,一行人终于顺利回京。
他们抵京的消息,很快传至宫中。
御书房之内,香薰炉燃着袅袅龙涎香,司殿武正伏案批阅奏折,大太监接过传来的消息,脸色微变,急忙走到皇上身边,战战兢兢地将信至于皇上身边,小声提醒道:“皇上,这是最新的消息。”
说完,大太监就谨慎看着皇上的神情,若是震怒,他好极早应对。
但见司殿武看完消息之后,不仅未生气,反而拍案叫好起来,眼中满是欣慰,“朕这个儿子,总算是有出息了。”
“这……”大太监不明圣意,自己揣测起来,“皇上,如今这位皇子,并未按照您的要求去做,只怕是已生出反骨了。”
但司殿武丝毫不在意此处,爽朗笑着,对莫言这些举动竟很是满意,“朕就是怕他没有反骨,如今看来,也有朕几分当年的胆魄。”
大太监立即奉承着,脸上堆着笑,“皇上当年之英武,无人能及。”
司殿武斜睨他一眼,“就你会拍马屁。自从初一不再听朕的调遣,这就已经表明一切了,他早就被莫言给收服了。”
大太监不敢应话,怕说多错多。
司殿武放下那封信,“行了,他们不是已经回京了吗?你去传话,叫莫言来见朕,朕倒是想看看,如今他已经是副什么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