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后,脸色铁青,气的将自己的拳头狠狠握了握,重重敲在桌子上,好个莫染,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对本宫下药,简直目中无人,不把本宫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坐在一旁的容贵妃此时仍然捂着自己的小腹,泻药的药性依旧很强烈,她脸色惨白,坐在那里不住的低吟,口中碎碎念道:
“锦妃简直太过分了,根本无视皇后娘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容妃此时已经恨死了锦妃,是她让自己现在生不如死。
皇后娘娘笃定下毒之人必定是莫染,“来人,将这个贱婢杖毙!”随后几个太监进入内室将这个小宫娥拖了出去。
“饶命啊皇后娘娘……”那小宫娥拼了命的求饶,可是已经无济于事,只听太监拿着木板狠狠的打在小宫娥的臀部,“啊……”一下两下三下,没打几下小宫娥便一命呜呼了。
在皇后娘娘眼里,那小宫娥的命渺小的如同宇宙尘埃一般,可在小宫娥眼里,活着成了唯一的奢望。
此时的皇后和容贵妃已经同气连枝,对他们下毒这种卑鄙的手段都用的出来,莫染还真是命大,那么多的毒蛇居然没有毒死她。
“皇后娘娘,锦妃如此大胆,您可不能坐视不理!有他一天在,这个后宫就永无宁日!”“好了,你不要说了,事关重大,本宫要细细斟酌才是。”皇后娘娘打断了容贵妃的话,心中盘算着主意。
“来人。”门口随从太监听到皇后传唤,恭恭敬敬走了进来,“听好了,从现在起,关注锦溪宫那边的一举一动,人手不够就多加些人手,事无巨细,锦妃的所有异动都要向我报告。”皇后吩咐道。
“是。”太监回话,毕恭毕敬的离开。
此时皇后在心中默默做着筹划,无论如何都要置莫染于死地,眼下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萍儿作证莫染与他人私通,这件事情远比给自己下泻药的小伎俩更加容易扳倒莫染。
想想自己刚才确实冲动了一些,如果不杖毙了那丫头,她也可作为莫染下药的重要人证了,罪上加罪,罪加一等,可现在已经晚了,事已至此,只能就此作罢。
几天之后,萍儿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皇后命人带萍儿前往御书房。“陛下,皇后娘娘求见。”太监在殿外禀告。“让她在偏殿等我,我随后就到。”温灼书不瘟不火的下令道。
御书房的偏殿内,皇后正以威严的姿态迎接皇帝的到来,而此时的温灼书从正殿移步偏殿,皇后优雅的行一屈膝之礼,“恭迎皇上圣驾。”“免礼。皇后不在后宫主家,跑到我这御书房来做什么?”
温灼书脸上稍显不悦之色。皇后并未起身,“请皇帝恕罪,锦妃与淮南王有染,臣妾身为后宫之主,理应秉公处理此事,但锦妃位高,兹事体大,请皇帝定夺此事!”
温灼书早已经知晓莫染与温灼言有染,但他却不想追究,他对莫染没有男女之情,看到莫染的容貌,就想到了自己的母妃,他只是想单纯的保护她不受伤害。
如果有可能,他希望送莫染离开这偌大的皇宫,让她在宫外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远离皇室纷争,平静度过此生。
“皇后不要信口雌黄,锦妃温顺沉静,贤良淑德,绝不会做出有辱皇家威仪的事!”温灼书敷衍了皇后,表现出不耐烦的神情。
皇后不顾温灼书的厌烦之色,继续据理力争,“皇帝,臣妾已查明事情真相,并且找到了人证,锦溪宫的女官萍儿,萍儿目睹了一切,并且这是还有两人私相授受的物证。”
说完,皇后将之前准备好的证词程与皇上,皇上勉为其难的结果皇后手里那一纸罪证,粗略的看了一眼,并不以为意,道:“这罪证并无证据,还需从长计议。”
皇后听后仍然不依不饶,“皇上,我已经将人证带到了殿内,皇上可以亲自审问,如果有何不实,臣妾愿卸下掌管后宫大权的重责听后皇上发落。”
温灼书此时已经有些怒意,皇后一步步将自己逼入这种境地,不留丝毫余地,步步为营,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帝,“皇后娘娘,这件事情我说了从长计议,朕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您先跪安吧。”
说罢便要向外走,他此时已经觉得室内空气稀薄,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不知是皇后的强大气场还是自己因维护莫染的底气不足。
“皇上,且慢!”皇后此时被皇帝明目张胆的袒护气的面红耳赤,她已经不顾自己母仪天下的那份端庄与大度,已然像变了脸一般,如同乡野粗妇一般野蛮无理。
“事已至此,皇帝还要去偏袒那个贱人么?皇上,她跟其他男人私会给皇家的颜面放在哪里?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会对她百般放纵?皇上,大局为重啊”
温灼书已怒,转身,重重打了皇后一掌,瞪着眼睛怒视皇后,皇后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打了瞬间哑口无言。温灼书暴烈的呵斥道:“皇后,你身为一国之母,本应母仪天下,顾全大局,不应该为了一己私欲伤人性命!今天这掌只是对你的刁蛮小小的惩戒,如果还有下次,我不敢保证你皇后的位子还做不做得住!”
皇后捂着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刺痛感,她失声痛苦,她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愤怒的男人,那双要吃了人的目光,那双瞪着的双眼,曾几何时,他对她也温情以待,也对她示意温暖柔和的目光,为了一个贱人,他现在居然打自己。
“温灼书,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皇帝是天子我就拿你没办法,我如今可以用我母家的势力逼你下台!我的母家的势力你应该清楚,如果今天你不给莫染定罪,你将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