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稍有迟疑,他已一把将我揽进于怀内,薄唇显出一弯美丽的弧形,附至我耳边,声音柔和温言,似是情人低语:"乖乖的告诉我,美人,这是从哪得来的。"眼内却透着一股阴桀。
我微打了个颤。
他马上感觉到了,盯看着我表情的神眼顿时锐利起来。
我微稳了稳情绪,冷静下来:"这面玉戒,是我路上有难,得一名恩人相肋,他曾予我的。"
他狐疑的看着我。
我冷笑一声:"大人莫不是认为,这世间的人都如你一般心思吗?"
他无视我的相讥,又问:"你这恩人长得什么模样?是哪里人?"
不知他跟南齐可有瓜葛?萧越行家族生意做得大,眼前这人既非善类,只怕与他存芥蒂也不定,加上心中有气,心想我偏不让你知道。于是作谎:"这人六十来岁模样吧,哪里人可不曾知道,救了我后,也不告诉我他叫甚,只是怜我孤苦,送了这枚戒指给我,说我若他日有难,拿着到南齐找他便可!"
他微凝思。又细细的问了事情起由,我也只得半真半假的相告了一些。
见我说话流顺,语词清晰,尽管他反反复的问得细致,我仍然能流利应答,毫不见言滞。
他倒有些相信的模样了,蹙眉思索倾刻,又将戒指置于掌中,反复细细察看。最后收掌,却并不还我,反将它放置于一侧。
转过头来又看着我,眼内暗彩流光,一丝淡淡的情欲再度燃起。
心想,反正已是逃不掉了,干脆豁了出去,就当被猪压吧。
一想到这里,我反倒主动躺了下去,摊开手脚,木然的盯着账顶。
料想不到我竟然如此,他怔了怔,盯着我看了一会,继尔谑笑:"美人这回倒是迫不及待了。"说罢俯身吻上我的唇...
"将军统军百万,沙场飚驰,威风凛凛,苏涵既已做了板上鱼肉,想要我的身子就不必这般多做作了。"
他抬起头,森森的看了我一眼。
我继续冷声:"还道将军的何等威风,今日苏某一介弱质也是领教了。要来赶紧吧,就权当被猪压了。"
他脸一下就黑了下去,怒气翻涌,气怒唏唏的盯着我:"伺候本帅乃是你福份,你别不知好歹!"
"我只知道,将军沙场作战,能以武屈人!"我干脆毫不退却,彻底将你BS个透。
"你言外之意,是说我不能以德服人了。"
"不敢,倒是将军有些自知之明。"我不无讥讽道:"这也难怪,只怕将军向来对自己所要的,都强行手段的要了,从不曾体会过人世间的那种真情真心的给予付出的可贵。真是可悲!"
他居高临下的低头看着我,高大的身躯背逆着光线,面目一片模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既然如此,本帅也不强你。"他森森然:"你总会求着来我要你的。"
手一扬,一件簿簿的衣衫复裹上我的身子。
我不由一怔。却见他转头喝了一句,账外应声进来一名士兵,低首垂眉。
他吩咐几句话,那士兵忙应着恭身退了下去。
只过了一会儿,士兵回转,手上捧着一件衣裳走了进来。他伸手拿起,一把扔在我身上,我赶紧手慌脚乱的穿了上去,衣裳是粗布土袍,包裹着身体微有些粗糙,却让我稍显安心。
正想着要松口气,却又听得他冷喝一声,账外进了两个粗壮士兵,我大惊,这个变态可恶的家伙,可别不是将我交给这些粗卑之人...
我颤声:"你,你待要怎么样?"
他冷然森严:"你若现在出言求我,还是来得及!"
我失声:"你这个坏蛋,蓄生,你不是人!我就算跟猪跟狗,也绝不向你求饶!"心想,如此大辱,要如何能受,一咬牙,见旁边长几尖角突出,当下也不多想头一低,猛向它冲了过去。
却被他手快的一把扯了回来,见他面色顿时狰狞,恶狠狠地:"本帅辖内,没我准许,生死不由你!"
手一挥,象扔破布似乎的,把将我扔了开去。嘴里同时大喝几句。
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挟起我,拖着出了账。
我大声叫骂,声音都带着哭意,心想这下可算完了,这样的辱没,不如一死算了。
正要学着电视里的咬舌自杀,却见已是到了一大块空地上。
此时,天已渐亮,依依可见空地旷阔,中间插着一枝高高的木杆,四下再无一物。
不由一怔,看样子不象是群暴**的场地呀?
正自疑惑,那两名士兵已将我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然后用绳索将我高高吊起。
这...又要怎样?是要将我吊死吗?
一名士兵跟着飞快的爬了上来,拿了绳子将我牢牢的固定在木杆顶端,又检查了一遍绳结,这才下了去。
却见那人此时已是缓步踱出了账营,站在杆下仰望着我:"你若受不住,只管出言相求,我自然就放了你。"脸上浮起一丝在我看来是**的表情:"本帅前事不计,就让你做本帅的贴身伺服。"
我哼了一声,转过不再理他。
站得高看得远,我这应该有将近十米高吧。眼见脚下账营连绵如海,密密麻麻,似是白色海洋连瀚没边,不由暗咤舌惊异,还真想不到这山坳如此的大。
四处青山群绕,又见山上隐隐人影,再凝神细看,竟然是也扎了不少绿色的营账。驻兵这么多在这四周没人烟的群山里,哪不成这是一个边防线?可不见有任城墙守关哪?
天色渐渐大亮,一轮金红从地线处喷薄而出,山谷中弥漫着的烟霞随风四下飘散,却是听得阵阵呐喊声,原来是士兵出操了。
骁努善于马术,又见群马奔腾,尘土飞扬,马上战士盔甲錾亮,白毫飘飘,场面相当的壮观。
军事演习过后,已近晌午。脚下又见炊烟袅袅,须时,肉香绕鼻。我顿觉腹中咕咕,饥饿得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