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得知布昆原意是指我过于文弱,随口说了我象女人并非指笑他时,心中更有些惭愧,又怪自己过于小气。毕竟对方不过十七岁的小男孩,自己这般跟他计较怎么也说不过去。
见麻里态度和谒,布昆也很给脸子:"这些是我们巡守营的兄弟,都想来见识一番,请大人千万别吝于赐教。"
麻里赶紧道:"不敢当,不敢当。互相切磋学习罢了。"
亲卫队营的里将士也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大家场上都各自客气的拱拳作礼,先做了一番介绍。
我见有热闹看,赶紧让侍女搬来一张凳子,选个不受注意的角洛坐了下来。
两人都下了场子,布昆先做了些热身,他身后来支持的男人们打着唿哨或者鼓掌,给他打气。反观麻里,双手拢袖,自然而立,一幅悠闲轻松的模样。连他身后的几名亲卫队员也笑咪咪的,饶有兴味的瞧着布昆。
要知这些亲卫队员历来是骁努男孩子们向往的梦想团旅,能进入亲卫队的人意味着其技艺高筹,能力非凡,力压各方的精英分子,不蒂于1世纪中电视里的"特种兵"、"飞虎队"对尚崇英雄主义、惯便用武力征服的骁努百姓而言,家里要出了一名亲卫队的成员,不仅自家脸上增光,连带那邻里街坊都觉得光荣。
也因此,这些亲卫队员们,每年都接了不少类似布昆这样的挑战,早就见惯不惯。
见布昆折腾得差不多了,麻里清咳一下:"怎么样?准备好了?"
布昆点点头,半俯下身子,双手虚张作摔交擒抱状,两目圆瞪,麻里笑笑:"来吧!"
话音末落,布昆如一只小豹子般冲了上去,朝着他腰间扑抱过去,麻里略侧身子让过,左手弯了个半圆弓起,趁机在他腰间重重一抓!
布昆冲势没收住,腰带被麻里抓住,如小鸡般的被提起。他临危不变,双手张开迅速反抱着麻里身子,麻里不得不放开手,伸手要掰开他的束缚,不料布昆抱得紧实,一时挣不开。
麻里腰间用力,下盘稳实,任布昆用力的掰压,竟不动分毫,见他坚不放手,麻里好气又好笑,手起掌落,在布昆背部连击几下。
力道强劲,我都听得彭彭声响,布昆背部吃疼,竟是仍不放手,麻里见状,猛地一脚踢出,布昆盘下一下松开,趁着此机,麻里手一扭,已将他背朝下的重重摔了下来,干脆俐落!
连布昆一起来的同僚都忍不住一声喝彩。
布昆倒在地上,迅速跳起,脸上泥沙点点:"哈,小爷还没输,再来!"不待麻里反应,又再扑了上去。
老实说,布昆与麻里实力相差甚远,一次次被对手甩下,却每一次都站起来再次扑上。起初一旁观看的亲卫队员都笑咪咪的,越看到后来,越是神情凝重起来。连我看着都有些不忍了。
麻里想必头痛得很,想不到这孩子倔强如牛,被他一次次的缠着,脱不了手。两人没什么深仇大恨,他下手也不重,只是被对方这样纠缠个没完,实在烦躁。
我也渐渐看出了些门道,虽然麻里手下留情,但布昆被摔了这么多次,也是受损不少,贵在他坚持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也难怪众亲卫们都凝起了笑容,不由地对他点头许可。
眼见两人已经过了五六十个回合,布昆早就满身伤痕累累,擦伤淤痕一道道的,鼻子上鲜血淋淋。他伸手抹了一把鲜血,不服气的嘶着嗓子:"小爷还强着呢,再来!"
麻里看了他一眼,苦笑摇头:"罢了,罢了,就当打和吧。"
布昆毫不理会,扭身又要再上,麻里赶紧闪身避开。如此这般几下,布昆怒了:"你道这般逃法便要让我承你的情吗,来,不决个输赢,小爷不服。"
麻里头痛之极,暗给同僚们使眼色。众人见状,只得不住口的一旁劝说:"眼见练得够久了,先喝口水歇会,再打嘛!""就是就是,可也别光你来炼,也得让你弟兄们有机会上场才好。"
大伙正纷纷论言,背后一阵轻咳,转身郝然竟是乌蒙。
这下布昆也不得不停住,与众人一起参下:"殿下千岁!"
乌蒙淡淡地:"都起来吧!"目光突然飘过来,看了我一眼:"你过来。"
阿?
乌蒙道:"我到城楼上巡视,你跟着来吧。"
我心下雀跃,虽然对登不登城楼没什么向往,但正是昨晚没能上去,心中还是忍不住对它产生了些好奇。
高兴之下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乌蒙身侧,顺手便抓住他的臂膀,轻摇了几下:"太好啦。现在就去吗?"
亲卫队都知道我原来身份,对这类女儿态见惯不惯了,倒也不以为然。可怜布昆,眨巴眨巴眼睛,没法想象亲卫队的"拓拔大人!"竟如此小女人姿态。心中不免对我有了些轻视。
乌蒙朝我点点头,眼内已经现笑意,反过手掌,将我小手包入掌心:"走吧!"
既然我要动身,作为侍卫的麻里便不能再与布昆比试了。麻里大大松口气,趁机向布昆告了声,略作收撮,紧跟在乌蒙身后。
走得几步,乌蒙突然转过头来,看了看布昆:"你武技虽是还差一筹,但只要方法得当,勤炼修习,假以时日,定有机会的!"
布昆激动得浑身发抖:"是,布昆一定勤炼修习,不负殿下所望。"
城楼下,东都哥大人带着几名军将早早便侯领,乌蒙一边踱步上阶,一边随意的问些城防细节,东都哥一一细解。
古人云登高台,及远处,果然有一番不同气象。城寨内屋节鳞鳞,大街道热闹喧哗,而城外一片开阔的大地,大路宽敞笔直,两旁种满了玉米等谷物,再不远处,高山峻岭,雪山连绵。一道大河横过,水流奔腾急促,撞击着岩石,飞溅起水花如雪片,在阳光下闪闪耀眼。
河中一条宽阔的铁索桥,牵连着两地,在为唯一的通道。
对面岸上扎着军营,瞧衣着打扮,正是骁努的战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