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张家庄歇息了一夜,李儒,娇欲语都渐渐恢复了平静。李儒道:“我虽然没见过我母亲,但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不会让别人伤害她。”娇欲语有些魂不守舍,道:“好好。”李儒看着娇欲语轻盈如花,心中起了不尽怜惜,道:“我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娇欲语笑道:“怎么会?我一直在你身边。”李儒想到了什么,道:“你不是说去福建吗?我这就送你去。”娇欲语苦笑几声,道:“福建?又何必去呢?”
“大圣周公,天机藏胸,能知前后,能算死生。”从庄外传来,飘荡如云,随意游走各处。李儒惊喜道:“如果有一人能把坑埋了,就必然是他了。”娇欲语疑惑道:“谁?”二人打开庄门,冰天雪地中一身穿白衣的白发老者站在门口,如同一个雪人。李儒道:“仙人请进。”大圣仙人道:“我不过偶然路过而已,偶然想起一位儒家奇才,可惜啊可惜,老夫走错了路。”说着,就要走。李儒道:“儒家以天下为己任,而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两者本来不是对立的,像以前的鲁仲连、荆轲,直到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二者才分开了。为何今日二者不能再合为一呢?”大圣仙人大笑道:“好,好,天道无亲,一得一失,一失一得之间,天道果然不肯偏袒一点。”李儒想了想,道:“四日后群雄齐聚倚仙阁想必仙人已经知道了。”大圣仙人想了一会,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必遮遮掩掩的。其实,所谓的能知前后,能算死生都是无稽之谈。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而过去的事不可能再发生改变,人们便以为人的一生只有一条路而已。其实,每个人生来就是在无边无际的平原上,根本没有路,也是到处都是路。所以,根本不可能知前后,算死生。但关于倚仙阁,我也略有耳闻,苏合香不是早就不在那了吗?即使他们烧了倚仙阁,也只是得到一堆焦土而已。”娇欲语道:“你是说,他们会烧了倚仙阁?”大圣仙人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娇欲语不再说话,若有所思。
李儒道:“我们知道苏,她不在倚仙阁,别人也应该知道,那他们为什么还要齐聚倚仙阁呢?要么是捉住了她,要么她回到了倚仙阁。”大圣仙人点头道:“有理,有理。”自顾自的去了,李儒叫了几声,大圣仙人回过头来,道:“李沧浪平生豪爽,朋友遍天下,可论知己,只有武当真人一人而已。”说罢,走向了雪中。天边隐约传来:“大圣周公,天机藏胸,能知前后,能算死生。”
李儒对娇欲语道:“你先在这歇息几天,我去去就来。”娇欲语“嗯”了一声,就往屋里走,突然停下脚步,道:“不,你应该呆在这里。”李儒仰天,道:“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他还有什么脸活下去。”娇欲语呆呆道:“我宁愿替你去。”声音虽小,可字字传进李儒耳朵里,李儒看了看她,仰起头,吸了吸鼻子,道:“我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娇欲语道:“武当真人论武功,江湖地位,今日江湖上只有少林方丈可比,我们可以去找他。”李儒眼中闪动着,道了声“好”。
白日光微弱的很,似乎要在这冰天雪地中冻住了。冰雪中站着一群人,似乎也被冻住了。董风色道:“你们帮主在哪?”吴帮主站在众弟子前,道:“我就是。”刘雪山道:“你还入不了我们的眼,那老家伙在哪?”吴帮主道:“我就是帮主,有什么帐,尽管算在我身上。”古人道:“他明明只是个长老。”来者道:“却偏偏说自己是帮主。”古人道:“肯定是他帮主怕我们,才让他来冒充。”来者道:“他竟然敢来?”古人道:“上面的命令不得不听。”来者道:“那就让他也怕我们。”古人道:“他怎么才能怕我们呢?”来者反问道:“狗怎么怕人呢?”古人道:“打断他的狗腿。”来者笑道:“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吴帮主怒道:“众人面前岂能让两个疯子疯言疯语?”话音刚落,只见万里黄云汹涌而来,另一处白波九道,雪如泉涌。吴帮主先前在破庙中见识过二人剑势雄浑,知道自己不是他二人对手,一时心急,微汗欲出。
忽听一声“停”,竟是百毒夫人喊的。董风色,刘雪山对视一眼,收了剑招。百毒夫人道:“我们只有一个共同敌人,只有杀他时我们才是朋友,杀别人时我们便是敌人。”董风色,刘雪山脸上尽是恼怒,可也不再动手。古人道:“她为什么这么护着他?”来者道:“我看他们有私情。”古人道:“两个人年纪也不小了,有个私情很正常。”来者道:“我看说不定他们的私生子年纪也不小了。”古人道:“确实不小了,都开始有私情了。”来者道:“过来,见见你的父母。”古人道:“过来,见见你的岳父岳母。”说话时朝着李儒,李儒,娇欲语大怒道:“混账。”走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