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梦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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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弥漫着一些雾,白日被吞在腹中了。十几个江湖人士拥着一位大夫般的人物匆匆走着。那大夫手拿一根长杵,门牙突兀的长了出来,只要近些年在江湖上游历过的人,没有不认识他的。大家都叫他白兔君,一来形容他的外貌,二来以月亮上的白兔来形容他的医术。他与别的大夫最大的不同就是只捣药,不抓药,只要他的长杵一动,没有一个不是药到病除的,而他的杵不动,没有一个活过一天的,所以江湖人又称他做捣药成。反倒他的真名没人知道了。他最大的特点就是“一日一人”,不管多少人等着,不管他们得的什么病,捣药成只等中午时候从他的房间出来,随意选一人治,并且从不治第二个,从没多走过半步。但今天他却出来了,并且被十几个江湖人士拥着出来了。

路途两旁逐渐荒凉了,前方隐约有座山,威严遍布,正是前朝皇陵。皇陵和以前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周围更加的荒芜人烟了,除了一个大庄园外车水马龙,几乎见不到人家。十几人来到庄门前,金碧辉煌,金龙气象若有若无,萦绕在雾中,一副对联写着“武林五盟主,江湖一领袖”,顶头三个大字“张家庄”。两个门卫守着,他们手上生着剑茧。捣药成开口道:“在下捣药成,学了几年医术,道上朋友追捧,有了些虚名,今天凭借这些虚名,希望一见李盟主尊容。”一个仆人道:“天下并没有什么李盟主,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就恕不远送。”那十几个江湖人中站出来一人,道:“怎么没有?上一届武林大会上一剑定乾坤,千古只有这一人。”那仆皱着眉头道:“你是哪一位?”那人得意道:“我呢,说出来怕吓破了你的胆,我就是天下五雄中排行第五的——”立刻有四个人抢道:“我才是排行第五的!”五个人争论了起来。自天下五杰在上一届武林大会上傲视群雄,什么天下五英,天下五豪的层出不穷,尤其是排行第五被人疯抢,现在势头稍减,也没减多少。另一个仆人问捣药成道:“捣药成在江湖上也是有很大名头的人,不知受何人所托?”捣药成道:“丐帮四大长老亲自拜托。”

这时从庄内走出一个威风中年,气势冲天,笑道:“久仰捣药成先生大名,本来要请你喝一杯的,可你却搬出了丐帮那几个老东西,跳梁小丑一样的人物来压我们,我们五杰虽然不才,倒也不怕他们。这酒,恐怕你连味也闻不了了。”两仆拜道:“张盟主。”那中年只是站着看着远处。那天下五雄不再争论,看着这人,突然一个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在武林大会上被李盟主一剑打的要死要活的张远风,不不,张盟主,哈哈!”那十几人都笑了。张远风心中虽恼,面上却没什么变化,道:“请出招。”心中想着要给他们个下马威,不让他们胡说八道,话音一落,一掌打来,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摔出了四五丈外。那十几人都很愤怒,手按在剑柄上。捣药成去查看那人,已没了气息。捣药成愤愤道:“天下五杰!武林盟主!好大的名头!我与你们势不两立!”说罢,便去了。那十几个人听到那人死了,都被吓呆了,痴痴地看着张远风,不知从哪刮来一阵凉风,他们做鸟兽散了。

张远风哈哈大笑,正要回庄,却听到一声道:“嵇衡、弥康,人间天上,无对无双!”有一个蓬头乱发的人拿着酒壶走了过来,指着那两个看门的仆人笑道:“威震江南,气盖华夏的长江双侠却成了看门狗,汪汪,可笑啊,可笑啊!哈哈!”那两个仆人都想上前杀了他,张远风拦住,笑道:“听说过阁下的故事,有幸见到真人,希望一闻阁下大名。”那蓬头人半醉道:“我又叫嵇衡,又叫弥康,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反正我也不理你。你的‘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刀法实在让人害怕,我万一一句话得罪了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你的恨。”张远风知道他素来什么都不顾,骂过高官,皇亲国戚,甚至皇帝,早晚会被别人打死,自己动手倒落个骂名,索性回到庄里,关了庄门。嵇衡弥康便躺在门外,喝一口,骂一句,道:“李妇人,你这不敢露面的东西,龟缩在张家二十年,早就成了张家的姨太了吧。原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的就是你,在下佩服佩服。不知当初用了什么肮脏手段夺得的这盟主,便躲起来不敢见人了。妇人啊!小人啊!——”

张远风到了庄内,突然见墙边一儒生在那蹲着,心中多了些无明焦急,忙到他旁边,道:“儒儿,在这里干什么?”那儒生扭过了头,眼如暗夜,波痕流动,站了起来,拜道:“伯

父好,侄儿在这里格物。”张远风自然不明白儒家的事,看到那有一株草,也不在意,就要离开。那儒生忽然道:“张伯父,不知外面是哪位先生在说话,侄儿听他话里有很多不对的地方,想去给他讲讲道理。”张远风道:“你以后是状元,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外面不知道是什么地痞流氓,不要脏了你自己的身份。”那儒生想了一会,道:“伯父教训的是。”

当夜,那儒生躺在房间中,左右思索白天那人的话,突然道:“想这些话定然会脏了大脑,不能想。”可是还是抑制不住,索性任性一回,道:“各位大圣人,请原谅我这一次。”便口中喃喃道:“我伯父家明明只有我一个姓李的,可白天那人为什么说妇人呢?我又不是妇人。难道——张家中还有一个姓李的女子!”又转念一想,道:“不对不对,张家所有角落我都去过,不会有别人的。可我毕竟也二十年没出过门,什么时候出去看看,不能被人当成了女子。连孔圣人都说女子小人难养,我不能被人看扁了。对,不能。我要出去看看!”主意一定,辗转反侧睡也睡不着,便端正的穿上衣服,梳洗一番,向后院去了。

月明如镜。那儒生路上没碰见一个人,在墙边徘徊了好长时间,终于下定了决心,试着跳了几下,始终够不到墙头,便爬到墙边一棵树上,慢慢的沿着走上了墙头,脚下一个没踩稳,直接摔了出去。他忙站起来,打掉身上的土,拉平衣服,才捂住胳膊上擦破了的皮,轻声叫道:“好痛!好痛!”抬头一看,只见树木林立,连绵天边,枝叶繁茂,犹如波涛,一阵月光滑过,光彩无比,如在梦中,不禁忘了疼痛。

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看着周围的风景,抚摸着这从未有过的新鲜的气息,不知不觉间已走到半山腰间。突然心中一阵莫名的恐慌,这才从风景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早就筋疲力尽了,双腿软的不行,便想找个石凳坐会,左右看不见,突然笑道:“我真是傻了,这荒山野岭的哪会有什么石凳呢?”就从树上摘下几片叶子,铺在地上,坐了下去。草丛中突然传来一声响,那儒生连忙向那看去,却看到两个绿色的发着光的东西,心中一惊,立刻壮了壮胆,走的近些,道:“请问你是什么动物呢?”那两个绿点从草丛中缓缓出来,竟是一头狼,那儒生平时也没见过,只道它是狗,笑道:“这是谁家的狗啊?”便要向前抚摸它。那狼向后退了退,喉咙间发着低沉的嗷叫声。儒生突然停住了,心中正在想:这叫声怎么不一样啊?那狼便扑了过来,儒生没有料到,一跤跌倒,情急之下用两只手勉强支住,那狼一口咬来,儒生大惊,忙将头转向了别处,只是擦破了脸,那儒生感觉脸边一股热的东西流出,手便软了,昏死过去。那狼趴在他身上,嗅了嗅,向月亮嗷叫一阵,整个天空只有它的嗷叫声了。

太阳在半空中,将它的光满地的洒着,洒的哪里都是。半山腰间一个破旧的房子享受着日光的沐浴。一个儒生缓缓的睁开眼,想要站起身来,却感到十分的痛,只有工整的躺在那里,忍不住呻吟起来。一个穿着普通衣服的女子走来,道:“你身上还痛吗?”那儒生想要起身,却只能扭着脖子,只看到一个妙龄女子,蓬松的头发依然挡不住光辉的面庞,整个房间都仿佛亮起了光,就像在梦里一样,那儒生脸被阳光照得通红,忘了疼痛,也忘了说话。那女子坐在床边,道:“你怎么会半夜到山林里呢,那里的狼是很凶猛的,如果不是我昨天晚上去找丢失的一只羊,和恰好听到狼的嗷叫声,你现在已经在狼肚子里了。对了,你叫什么?”那儒生眼睛努力向上看着,思索了一会,仿佛没听到她讲话,好久,才晃过神来,道:“哦,我吗?我叫李儒。不知小姐芳名?”那女子笑了笑,道:“我父亲没给我取名,山那边有个小镇,镇上的人都叫我牧羊女。”李儒突然惊道:“我的脸是不是破了?”牧羊女道:“能在狼的爪牙下逃出已经很不错了,脸——”李儒落下泪来,哭泣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弃之不孝。我既然已成了不孝之人,活着——还有什么脸面活着。”说着,也顾不得疼痛,站起身来,便要撞墙。牧羊女忙拉住他道:“擦破一点皮就不孝了,那丢了一条命难道不是更不孝吗?”李儒停了下来,跪下,磕了三个头,才擦干了眼泪。牧羊女还拉着她,李儒这才意识到,忙把她的手推开,脸又红了,喃喃道:“男女授受不亲。”心里却痒痒的,希望她拉着自己。牧羊女愣了一下,抿着嘴笑道:“昨天晚上还是我背你回来的呢!”李儒手脚都慌乱了,口中自言道:“那这样,这怎么可以?”往外跑了出去,跑了很远,回头道:“牧姑娘,

我回伯父家一趟,一定会来娶你的!”牧羊女倒似吃了一惊,也没说什么。

李儒正要向下跑,身上受着剧痛,倒了下去,心中却不禁后悔,道:“圣人教导,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况且这要讲究门当户对,我怎么可以如此草率呢?可,可牧姑娘毕竟背了我。不行不行,回去怎么向伯父说呢,不能回去。”又想到伯父经常教导的“你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忽然觉得自己身体很脏,一股东西涌向了喉咙。想了一阵,又道:“不行,我这一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不能回去。”主意一定,他勉强站起了身,向山上爬去。而那个房子、那个人就放佛一场梦般,变得模糊了。

太阳被西山吞了一半。李儒终于爬到了山顶,心中想着杜工部的“一览众山小”,将疼痛,疲倦,饥渴都忍下了,也希望一览胜景。不料到了山顶,见到的却是人造的东西,一个大擂台,四周都是些荒地,却像让人坐的,晚风吹过,愈发的荒凉了。李儒疑问道:“这有什么用呢?”走到中央,却见有一个一足深的缺口,他累得不行,坐在旁边,疑惑道:“这么硬的石头地,怎么会有缺口呢?”歇了一会,凉风起了,他的伤口也开始疼痛,便站起来向下走去。

刚下了几步,旁边又传来一阵响,李儒心中立刻紧张起来,暗暗道:“别又是狼了。”缓缓地扭过头,却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野人模样的人在那站着,他仿佛好久没见到过人了,眼中放着异常的光彩,抬起上唇,道:“你是,活人?活人!哈哈!”他应该是好久没说过话了,吐字十分模糊。李儒拜道:“小生李儒,向老先生问好。”野人眼中光芒顿时消了大半,不过片刻,又燃了起来,上前上下打量,左右抚摸他,欣喜道:“好!好!”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叹道:“可惜可惜。”李儒恭敬道:“不知老先生大名,在哪里居住?”那野人品着他的话,忽然向天道:“老先生!老先生!我还是老了!我毕竟老了!”言语中充满着悲伤和绝望,向西边跑去,边跑边道:“太阳,不要走,不要走!等我!”李儒一来对他关怀,二来不想回家,三来也十分好奇,就跟着他去了。

曲折着走了好多路,月亮已经悬在半空了。李儒跟着那野人来到一个山洞,那野人径自进去了,李儒在外面停住,道:“老先生,能让晚生拜访一下吗?”那野人也不答话,在洞里烤起了野兔。李儒闻到兔香,才突然明白自己一天没吃饭了,饿的没办法,便在洞外找了个干净地方,铺几片叶子坐下了。过了一会,那野人扔出来一个兔腿,李儒看了看,咽了口口水,闭上了眼。那野人在洞内吃些兔肉就出来了,看到兔腿还在地上,问道:“你不饿吗?”李儒答道:“饿。”野人笑道:“老鼠饿了渴了也知道自己找东西,看来你连它们都不如啊。”李儒正色道:“我就因为是高贵的人,所以才没吃。孟子曰:‘呼尔而与之,行道之人弗受,蹴尔而与之,乞人不屑也。’”野人眼中又黯淡下来,叹气道:“像你这种人,我本来宁死也不肯和你说一句话的,可今天——算了,你进来吧。我不说这句话你恐怕在外面坐一辈子也不会进来。”李儒忙站起身,拜道:“谢老先生。”野人转身便走了。

李儒跟着进了洞内,见洞内虽然空阔,只有一个石床而已。而看四周墙壁,都是麻麻密密的小人,他走到旁边看了看,一点也看不懂,下面还有些碎石子,他用手摸了摸墙壁,竟然是一点一点刻出来的,心中充满了疑惑。野人道:“来吃兔肉吧,鼠儒先生。”李儒就端正的坐到他旁边,慢慢吃了起来。野人半躺在地上,大口咬着肉,道:“看得怎么样?”李儒咦了一声,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野人突然怒了,把兔肉摔在他脸上,道:“你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我既然让你进来了,就不会不让你看,你这种东西又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李儒把脸擦干净了,一脸无辜道:“我真的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野人看他脸色不像装的,语气才缓和了些,道:“你不是江湖人士?”李儒疑惑道:“江湖是什么?”那野人突然像疯了一样,站起来跑了几圈,摸着墙壁上的小人仰天笑道:“我以为上天待你们不薄,不必陪我死在这里,没想到,没想到——哈哈!”笑着笑着,竟然趴在那里哭了起来。李儒也不再吃兔肉了,左右不知道怎么办。野人突然不哭了,道:“我有个问题要问你。”李儒忙站起来,竖耳聆听道:“老先生请讲,晚生绝不敢有所隐瞒。”向他看去,正看见他的一丝不挂,不禁

显得尴尬,扭过头去。野人也不在意,思索了好长时间,才道:“我当年学艺有所成,自以为从此一鸣惊人,名扬四海,永垂不朽,不料,竟然,竟然——可我一个人在这深山里却想了很多。就算当年我真的得偿所愿,名留青史,让世人都记住我的的名字,我最终也不过是一堆黄土,以后和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就像在我出生之前,什么都没有了,我从此就没有了,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些名声一点用处也没有。而我一个人在深山中,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每天只能看着这月亮,太阳,捉着野兔,可最终也会死去,对这些东西没有一点意识了。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我活着又为了什么?我来这个世界又有什么用呢?”李儒本来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状元之才,对他说的话感到一阵黑暗,突然间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可毕竟太过年轻,经历太少,理解不了他背后的意义,只是感觉有些害怕,一会就不去想它,道:“这个,晚生才疏学浅,也不知道。”野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不是江湖人,自然也不会武功了。”李儒问道:“武功是什么?”野人把住他的脉搏,笑道:“好好,上天毕竟不太亏待我。”又对着李儒道:“这墙上所画的都是各门各派的武功,这是多少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可惜你不懂,它们在你这里一文不值。你不懂——”他重复着自己的话,好像明白了什么,又道:“你既然什么武功都不会,我就教你些日常呼吸法。”李儒忙道:“我会呼吸啊,你看。”就呼吸了起来。野人笑道:“你那样呼吸只能保证不会自己死,我这种呼吸法却能让你不被人打死。”李儒又忙道:“别人要打我,我可以和他们讲道理,他们也打不死我。”野人不再理他,道:“我这有几句口诀你先记一下。”便说了一段绕口话,李儒立刻就重复了出来,野人奇道:“你怎么会?”李儒神采奕奕道:“别说这几句话,就是整本书,我平时看一遍也能背会的。”突然感觉到说的话很无理,低头道:“晚生失礼了。”野人不顾他的道歉,自言道:“好好,太好了。”

每天野人去找野兔,李儒在洞里练习那些呼吸法,不过过了五天,李儒已经学会了。野人叹道:“我想这个呼吸法想了十年,被你五天就学会了,你比我强多了,这样也好,毕竟不至于埋没尘土了。”言语中有些伤感。可他忽略了发明一种武功比学一种武功要难得多,有人一辈子也发明不了一招一式,却可以学千万种武功。李儒忙跪下道:“谢老师。”就连磕了三个头。野人苦笑道:“我是自愿教你的,你又何必拜师呢?我如果不想教你,你叫我父亲也没用。可就算拜师哪有叫老师不叫师傅的呢?”李儒和他生活了几日,只觉得他很好,听他这样说,不禁脱口道:“你如果真是我父亲就好了,我并没有父亲。”野人望着外面伤感了一会,不接他的话,道:“你就要走了,总得告诉我名字吧。”李儒道:“我叫李儒。”野人仿佛惊了一下,问道:“你在哪里住?”李儒道:“在张家庄。”野人忽然发怒了,眼睛都红了,一会又恢复了平常,道:“你回去后,不要告诉别人你来过这个山上。”李儒惊奇道:“为什么?”野人道:“你别管那么多,发誓。”李儒想了想,道:“我如果泄露了出去,不得好死。”野人挥了挥手,道:“你走吧。”李儒本来不舍,可经过几天接触,他也明白了这个老先生性格,于是就走了。野人突然叫住他,给他一块布,道:“这个你以后总会用到的。”李儒看了看,上面写着“各门精髓”,拜道:“谢老先生。”野人不理他,道:“以后就用我教你的方法呼吸,去吧。”李儒知道多说无益,就把布放在胸口,向下走去。

回想起来,一切如同一场梦般,而他后面的一切逐渐显得模糊了。他不知道他练得那种呼吸法是一种武功,一开始觉察不到累,慢慢的也疲倦了,只有突破了疲倦,才能渐渐地越练越精神。毕竟练了五天,他累得很了,隐约看到了庄园的墙,再也控制不住,倒在地上睡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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