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曼方面也必定不会就这么让普鲁士空手而退,必定要把普鲁士上次从奥斯曼那里夺得的一大片飞地重新拿回,另外还要让普鲁士割让东边的很多领土。
艾登目前正在军营内,此刻已经是酷暑了,艾登一边两手撑着面前的桌子,一边额头上的汗水在滴落。
艾登用酷暑掩饰心虚,用汗水饰盖心慌。
腓特烈和俾斯麦两个人的确不一般,自家领土都快全沦陷了,竟然还忍得住在巴尔干半岛上白白地等待。
但是一些普鲁士普通士兵的抱怨,和艾登的自家士兵所感受到的那种气氛,让艾登也是感同身受的。
会议上,艾登用力的双手一拍桌子,问拿破仑道:“为什么就是打不下来呢?”
拿破仑把军帽放在桌子上,说:“君士坦丁堡的防御是坚固的,我已经派人每天用火炮轰击了,除此以外,我们联军的海军也扼守住了君士坦丁堡的沿海,整个进攻的进程目前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
艾登一咬牙,说:“最后阶段?你上个月不就说了这是最后阶段了吗?
那怎么到今天还没有打下来?
人家奥斯曼在普鲁士,打下了多少个堡垒了?
我们怎么到今天,一个堡垒都没有打下来?”
拿破仑说:“君士坦丁堡既然被称为天下第一的中世纪堡垒,那自然是有他独到的地方的。
再等等吧,目前君士坦丁堡内部的水源和食物已经严重匮乏了,我派出去的轻骑也看见过很多的奥斯曼守军乘夜潜逃。
应该快了。”
米兰总督走入帐篷,对艾登说:“我米兰的兵把登陆后的附近地盘都已经占领了一边了。
可也没看见奥斯曼的部队啊。
会不会去普鲁士的奥斯曼六万多的部队,就是目前奥斯曼的全部部队了?”
艾登不敢确定,说:“奥斯曼这样体量的国家,六万多的部队可不是极限。
可你们米兰的部队,只有一万多,而我们联军的大部队被困在了君士坦丁堡无法过去接应你们,那奥斯曼竟然也不看准机会向你们进攻。。。
我不清楚奥斯曼到底是真的手里没有其他部队,还是奥斯曼在筹划着什么东西。”
波什尼想出了一个办法,艾登觉得很不错。
艾登终于在五日后攻下了君士坦丁堡。
普鲁士、奥地利的部队如同鱼贯而出一般,顺畅的直接攻入了奥斯曼的本土。
在普鲁士的奥斯曼军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由于普鲁士的军队抱着一种气势,一上来就不顾牺牲地强攻下了两个奥斯曼的堡垒,让奥斯曼的部队成功回撤。
事后艾登回想起来,觉得让普鲁士的部队就这么干耗着在君士坦丁堡西边的一个省份干等,似乎也有点战术准备不妥当。
但是如果要让艾登的部队和普鲁士的部队,因为补给不足,不因战斗而死,而因饥饿交困而死,艾登也觉得于心不忍。
但如果站在一个战略的场面上来看,又是另外的一种想法了。
艾登觉得这种事情,一边是普鲁士的实际情况,一边是面对有可能补给不足而活活减员的人间惨事,哪一个都不好选。
艾登稍微有点准备下次战斗直接把军权交给拿破仑算了的感受。
这种作为发号施令,但是又要承受发号施令不妥当而受到的那种愧疚感、被指责感、被抱怨感,实在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