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希米亚的国王沃尔夫岗听从了他的封臣的建议,虽然觉得有些屈辱,但觉得为了一个神圣罗马帝国的虚名,没必要去和普鲁士真刀真枪地战斗,就接受了用骑士决斗来决定皇帝位子的提议。
普法尔茨国王听闻了之后哈哈大笑,本打算声援波希米亚的想法也落了空,对周围的侍卫官说:“我看不是帝国垮了,是波希米亚垮了才对。”
一名二十八岁的侍卫官不解,说:“王上,波希米亚不跟普鲁士打,并不是怕普鲁士。
而是他觉得帝国皇帝这个身份的诱惑不够大。
所以卑职认为,反倒是帝国垮了才更符合现状。
不然的话,波希米亚为何不垂涎帝国皇位呢?”
普法尔茨国王莱比锡哈哈大笑,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全欧洲的眼睛都看着的绝佳时机,连这个合法出兵普鲁士的机会都不抓住,今后还哪里能有这样的好机会呢?
他沃尔夫岗今日不战,后日别人就都知道波希米亚不敢和普鲁士开战的消息了。
他的同盟难道还敢信任波希米亚的实力吗?
所以我才说,这看似是帝国垮了,其实是波希米亚垮了。”
周围的侍卫官纷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场看似是全欧洲最关键的一场骑士决斗,其实是全欧洲都视为笑柄的一场决斗。
法兰西的骑士看不起这样的决斗。
英格兰的商人不理解这样的决斗。
德意志诸侯纷纷用一种内心悲哀的腔调来观看了这场决斗。
他们心里大抵有数,此战波希米亚的骑士必然会输给普鲁士的骑士,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毕竟就连板上钉钉的帝位选举,都能被波希米亚和普鲁士玩出花来,那所谓的有变动性的骑士决斗,那必然是波希米亚不敢让他们的骑士获胜。
但汉诺威的一个女外交官见了这个情况,在听闻周围人说的话,不解的问:“既然来参战了,那为什么不敢赢呢?
赢了不就能让他的国王当帝国的皇帝了吗?”
不待布伦瑞克的外务大臣解释,艾登笑眯眯地对那汉诺威的女外交官说:“呵呵,那前提是波希米亚方面是想赢的啊。”
汉诺威的女外交官说:“什么意思?”
艾登笑了笑,说:“若是此战赢了之后,普鲁士再次想要重开一局,波希米亚答应还是不答应?
不答应的话,普鲁士用战争威胁,波希米亚心里害怕。
若是答应的话,岂不是又狠狠的自扇了一个耳光。
我若是波希米亚的国王沃尔夫冈,心里只会想要快点结束这一系列荒诞的事情,早点把皇位送给腓特烈才对。”
汉诺威的女外交官听懂了,鼓着腮帮子,犹有些不服气,说:“既然这样的话,直接让了算了,还搞什么骑士决斗啊?
多此一举!”
布伦瑞克的外务大臣接过话茬,说:“嘿嘿,多此一举?
你说的话倒也不无道理。
波希米亚希望早日结束,但普鲁士只怕还得了便宜要卖乖呢。
普鲁士的国王腓特烈,想要得位正统,就必然想要把这个骑士决斗办的越隆重越好。
只有这个决斗办的越隆重,他腓特烈即位皇帝,才能越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