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勒非但没有被说服,反而情绪越来越激动。
他嘴里说着的东西,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可怖。
最后,艾登失去了耐心,指着右手食指,对着科特勒说:“科特勒,你我结识不过三年左右。
不管是我对你,还是你对我,都不太熟悉。
我之前一直看着你父亲的脸面,所以没有对你多加斥责。
但你如果还要一直说普鲁士的好,那我直接告诉你,我艾登的统治方法,绝对和铁血不沾边的。
你如果真的那么喜欢铁血的普鲁士,那我奉劝你直接带着你的封地投靠到普鲁士的版图里去吧。”
涅思拉住了艾登的手臂,眼神里有着关切和劝阻的意思。
拿破仑这时候突然看向窗外,展现了他的一些出色的政治手段。
艾登原本以为这样说了之后,科特勒必定能悬崖勒马。
谁知科特勒好似是病入骨髓了一般,竟然不退反进,半激昂半赌气地对艾登说:“陛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我还要问一下,如果我投靠了腓特烈,你会阻拦我吗?”
涅思心寒,拿破仑继续看着窗外。
艾登中肯的告诉科特勒说:“你那样做的话,是违反了贵族规矩的。
别说我肯定不会同意了,就算是那普鲁士的大帝腓特烈,他也不敢收啊。”
科特勒不说话了。
回到了佩斯之后,艾登让涅思和拿破仑全权负责黑军的整合事宜,努力要把黑军建设成为一个如同是普鲁士的军队那般的强军。
科特勒叛变了,而且理由很决绝,是要独立。
科特勒幻想着从艾登这里独立之后,可以投靠普鲁士去。
但艾登肯定是不会容他这样做的。
艾登想着科特勒的封地也不大,就让拿破仑带领着黑军过去与科特勒战斗。
其他地方的征召兵,艾登一概没有征召。
这是艾登的自信,但也是艾登的一场豪赌。
如果黑军全军覆没,那不光是之前的训练成果全部化为乌有,其他地方的征召兵也还是一样要征召的。
费时费力,徒增损耗。
但如果单独的一个黑军,就可以战胜对军事有两三分精通的科特勒的话,那艾登就可以信任黑军的实力,从而努力把所有的全国征召兵,都转换成国家常备军了。
这是一个尝试,也是一个实验。
变成了平民之后的雷萨里特,要见艾登。
艾登觉得没脸见他,羞愧难当,就让高兰把雷萨里特好言劝了回去。
安娜在涅思的伴同下,也来到了艾登的宫邸外,要见艾登。
艾登心里烦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娜,也不知道一旦见了安娜,自己能说些什么好。
艾登抱着一种逃避的心理,背对门口,左手撑着桦木桌,右手往后摆,告诉侍女道:“就说我不在。”
拿破仑展开四炮列新战术,在野外对科特勒的两段军势进行了拦截,成功地把科特勒的前军和后军一分为二。
然后不拘一格的使用了匈牙利骑兵,让科特勒亲自率领的前军没有办法及时回撤。
同时拿破仑的主要军势集合力量,把科特勒的后军给一举歼灭。
科特勒带兵仓皇逃入森林,然后熟悉附近地形的他沿小路带兵回到了他的城堡里。
雷萨里特判断艾登不见他,那就是这件事情没得谈。
雷萨里特就为了他的家族,为了他的家族的头衔和他的家族的封地,就亲自挂帅,替他儿子统率剩余部分的军队。
雷萨里特的想法是先稳住战场的局面,然后再通过外交手段让艾登原谅科特勒的反叛,最后付点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雷萨里特久不见他儿子,也不知道他儿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反叛。
雷萨里特想来想去,也觉得他儿子的这个做法欠缺考量,即便以利益的角度上来说也是站不脚的。
匈牙利肯定是在东欧了。
而他儿子的这个封地,绝大部分的封地都在匈牙利境内。
一旦真的独立了,也不在帝国的保护下。
独立的那一刻,很可能就是被波兰-立陶宛或者普鲁士宣战的那一刻。
科特勒没有把他的真实想法告诉他父亲,要不然的话,雷萨里特说不定会选择加入艾登方,为他儿子戴罪立功。
科特勒刚腹自用,同时又狂妄无知。
他待在艾登的封建结构里,还有一个封臣的地位,但要真并入了普鲁士。
那普鲁士的制度对待各地贵族的待遇,可是很差的。
科特勒说实话,还是待在艾登的王国里过日子过得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