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事对小姐的吩咐向来是没脾气的,不过他安排完,很快就跑到李明赫的书房去通知李明赫。
“大人,小姐出去了,去娘娘庙街道的方向了。”
李明赫的教育,千金小姐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从书桌的椅子上站起来,差点就要说,赶紧把小姐给我追回来。
转念一想,人活着为什么要那么多束缚呢?还是自己的女儿,干什么不让她高高兴兴的活着。
李明赫坐下来道“去账房给小姐取五十两银子,看小姐要买什么东西不,再派两个人去保护小姐,顺便小姐买什么东西让他们给拎回来,不许丢了!”
周管事“……”
大人,你女儿是没经过你同意就出门去了喂!
估计以后这个家小姐可以横着走了。
……
……
李光尘到了娘娘庙街的一家叫做恒远钱庄的门口停下来。
她站在门口看了约莫一刻钟,中间进进出出有七个人,李光尘就笑了。
看门的中年和伙计看见她,走出来问道“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小的看您在这里看了很久了。”
看看自己家买卖好不好而已。
这个山庄就是胡天一开的,李光尘可是大股东。
她笑了笑道“你忙!”
说完就走了。
人走后,那伙计还愣在原地,正好胡天一出门回来,看着伙计的呆傻样子问道“你干什么呢?!”
那活计忙道“东家,方才一个神仙一般的小姐一直站在咱们门口看,小的问他做什么,她就说忙你的去吧,然后就走了。”
神仙一般的小姐!
胡天一神色一震,急忙问道“哪里去了?!”
伙计指着东边的方向“就是往那边去了!”
胡天一记得那边有个书店,他想了想没有跟过去,回过头道“既然小姐都让你做事了就去做事吧,好好做事,神仙一样的人物都来监督你,我们店会越来越兴隆的!”
……
……
李光尘在书店里找书,然后“遇见”了沈唯卿。
沈唯卿今日穿了一身浅蓝色的书生衫,他模样长得好,温文尔雅一股书卷气,十分好看,就是神色十分倦怠。
李光尘找了一本闲情偶寄类型的书放在他手上“好好看,明年你要下场,这本书是明年的主考官写的,看透了他的心思,对考试有帮助!”
沈唯卿拿着书无精打采的翻了翻,后点头“我会好好看的。”
李光尘顿了下问道“在担心你祖父?!”
沈天岚是首辅,他的病情瞒不住,街头巷尾的百姓有议论的,沈唯卿就算不刻意去打听都会听见。
李光尘安慰他道“有缘自然会相见的,现在已经有人找到我头上了,想来一会还会有人找我去给你祖父看病,你想谁了我会帮你带话的。”
沈唯卿反问道“小妹你肯定不会医治我祖父是吗?!”
他皱着眉头一脸担心的说,李光尘的心也跟着难过起了。
她放低了声音淡淡的说“你以为我不想给他医治啊?像我们这行,不好威胁的人的,为了行善,别人可以对不起我们,我们却只能大度,不然叫趁人之危。
可你祖父的病不在我身上,不是我不医治他,是他本身本领太大,再活下去,天下不知道什么样子了。
再一个,他虽然治世有方,可是私德有亏,你祖母离开的时候,事情就变得都不一样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救下来沈家其他人,已经是破坏规则了。
沈唯卿叹口气道“我没办法不担心。”
他毕竟是孙子。
李光尘之所以看中沈唯卿的,就是看中沈唯卿身上的善良和温柔,他能不计较他祖父之前对他做的事,现在为了沈天岚而担心是在她意料之中了。
但是别说沈天岚,每个人的命运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别人怎么可能轻易改动?!
李光尘拍拍沈唯卿肩膀,接着她没说什么就要走。
这时沈唯卿却突然道“等等,你不是让我打听一下那位是不是有私生子吗?”
李光尘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回过头期待的看着沈唯卿,沈唯卿低声道“我没有打听到……”
李光尘“……”
沈唯卿忙道“但是我在打听的过程中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的一件事,我祖母救过一个疯女人,她好像说过什么五皇子,当时我祖母将她安排在家里的客房中,带着我去看她……大致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还是最近祖父生病我想起来的,你可以去问我祖母啊!”
李光尘眉心轻拢在一起的想,之后要救沈天岚的人会来找她,她自己的事情有牵扯到了老夫人,看来沈家的事情已经排到日程上来,天象的问题,渐渐的要变得清晰起来了。
……
……
云台之外的八角亭,万宏帝带着皇贵妃正在选午餐。
万宏帝听说了一道麻雀舌,正打算让厨房做来尝尝,皇贵妃说换成鸭舌头会更好吃,麻雀舌也太小了些。
赵金水听了在一旁暗暗敬佩皇贵妃,这就难怪皇上会专宠皇贵妃了,如果是皇后在,肯定说皇上浪费杀生,如果是静妃,会说害怕不敢吃。
娴妃会没有意见,唯有皇贵妃,既不会迁就皇上,也不会惹恼皇帝,她像是皇上的知己,在皇上要做什么事的时候,哪怕是不切实际,她也不会泼冷水,又有自己的独道见解,这种女人,哪个男人离得开呢?!
话说回来,不管男人女人,要沟通才会有感情,皇后看皇上做什么都出格,其他嫔妃什么都顺着皇上,这两种人,不管哪一种,皇上说起话来都会觉得无趣心烦,怎么会喜欢,所以后宫也只有一个皇贵妃。
两个人正说着,传话的小太监来禀报“圣上,娴妃娘娘和冯公公求见!”
万宏帝威严的脸匪夷所思“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小太监微愣。
皇贵妃放下菜单笑道“定然是遇见的,不然怎么会在一起,圣上,他们两个或许都有大事。”
万宏帝想了想,没有立即叫人来,而是把其他人都禀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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