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看到他读每日先知时的表情,”马尔福吃吃笑着,另外几个斯莱特林跟着笑了。“我敢打赌他会说‘呃啊!’”他说着,做了个与“呃啊”十分贴切的鬼脸。
“叫他在我们自己的地下室里和斯莱特林作对。”克拉布(或者高尔)说。
“就是,叫他在我们自己的教室里和我们作对。”高尔(或者克拉布)说。
“还有火车上那次,”克拉布(也许吧)补充说。
“就是,霍格沃茨特快上那次,”高尔说。
“就是,还有波特从你那里抢走记忆球那次。”克拉布继续。
“就是,还有他抢走记忆球,在所有人面前出风头那次。”
“还有他一年级就破例进魁地奇队。”
“对,还有他的飞行技术折服了老师结果成为一个世纪以来最年纪的找球手。”
“以后,”马尔福冷冰冰的说,“你俩能不能不要每当我扳回一局就列出所有他们让我们出丑的事?”
“抱歉,头儿,”克拉布说,“只是因为那种事太多了。”
“就是,头儿,”高尔说,“它们又多又好记,因为每个人都不停议论它们。”
马尔福叹息。他想要是质保期没过的话,他兴许能把他俩送回去换两个崭新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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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我今天早晨有什么事情没做,”米罗从森林走回城堡时自言自语,“但我就是想不起来了。肯定不是什么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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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不得不十分勉强的承认:她正在挠墙。那三个男孩是彻底的笨蛋,但他们确实很有趣。她想知道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她回到他们荒谬的计划里而不显得很傻。她利用她杰出的智力,假设了各种情景和他们可能的反应。她在30秒后说:
“不行。”
赫敏叹了口气。不是说他们的观点有哪怕一丁点可信度,但那么想象确实很有意思,腹黑的那种有意思。神秘人即将回归,他想要魔法石,斯内普是黑巫师……
“但我不能就这么回去,”她提醒自己,“像个傻瓜一样。”
“对,但转念一想,”她又反驳,“万一那是真的呢?如果斯内普真的想为神秘人弄到魔法石呢?我不应该去阻止他么?”
“就算是这样,邓布利多肯定会察觉,他就会做些什么。毕竟他是神秘人唯一畏惧的人。”
“但邓布利多只是一个人,”她的另一面争辩说,“他可能被偷袭,或者被调开,或者在睡觉,或者受到干扰什么的。”
“但要是邓布利多都无能为力,我怎么帮忙?我才十二岁。”
“上次战争时大家不就是那么说的么?”她问自己,“他们不就是说:‘我只是个裁缝,邓布利多会处理的,再说我也不擅长黑魔法防御。’于是什么都不做么?”
“走另一个极端,跑去狩猎女巫只会让事情更糟。”她抗议,”那会让事情失控的。”
“不狩猎女巫,就抓不到女巫。”
“我就是女巫!”
“你……呃,我……明白我的意思。”
“那么我就等到他们找到证据,”她说,“然后尽力帮忙。那有什么不对的?”
“想想,赫敏,想想。你……呃,我……知道那有什么不对。”
她叹气。
“我指望着哈利和罗恩会找到关键证据。”她失望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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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哈利礼貌的对宾斯教授的鬼魂说,“罗恩和我想知道您能否帮助我们做一些课外研究?”
“研究……我的帮助……课外……当然,我很乐意!”鬼魂说,“不管你信不信,在我整个教学生涯中,还从来没有那个学生问过我这个问题。你想知道什么?”
“尼可·勒梅。”罗恩说,“他好像是个很……呃,活跃、有趣……”
“……有很高的历史地位……”哈利补充。
“……对,有很高的历史地位、活跃、有趣的,啊,人物。”罗恩蹩脚的说完。
“所以我们想知道你了解的关于他的所有事情,”哈利说。不知为什么,图书馆的大多数藏书似乎都被借走了(也许他们是在做些整理工作)所以他们只好向教授寻求帮助。向成年人求助让哈利感觉不太舒服,但他们没别的办法。
哈利尽力,真的尽力,试图听宾斯教授讲勒梅并保持清醒,但石地板的纹路实在是有趣的多。罗恩的眼睛不到五分钟就变得迷离了(比平时还迷离),而在三个小时后哈利不确定他看上去是不是同样糟。
“好吧,”当他们(终于)离开宾斯的办公室时,哈利说,“那还挺,嗯,有趣。”
“是么?”罗恩问,“很好。”
“我想我们需要赫敏。”
“我还指望着你不会提到她,哥们。”罗恩说,“我们有没有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哈利耸肩。
“勒梅是个超强的巫师、炼金术大师,他发现了如何制造魔法石——看来那不一定是独一无二的,但他只做了一块——它能把铅变成黄金,制造不死药。他曾经和黑巫师战斗,但很早以前就和妻子退隐了,从此基本保持中立。通常不关心外界事务。”
“也就是说,都是我们已经知道的,”罗恩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好吧,我们的周六就这样浪费了,是吧?”
“是啊,”哈利说,“希望米罗能在禁林里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并且不被狼人吃掉。”罗恩补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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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罗,由于罕见的运气,通过了一个聆听检定。他几乎希望他没有。他原指望能离开森林而不遇到强制随机遭遇。
“隐形术。”他的形象消失了。希望那不是假警报,他想,那是我最后一个2级法术。
他只是听见了灌木里有动静,而那可能是任何东西。说起来,米罗不仅不知道这片森林里有什么生物,连这个世界有什么都不知道。熊地精?枭头熊?凶暴熊?巨型熊?德鲁伊变成的熊?诸神啊,灰熊?
到头来,那东西比任何熊或类似熊的怪物都可怕得多。
那是斯内普教授。
他是来找我的?或者说是他杀了独角兽,现在他在找下一个目标?我可以跟踪他,米罗想,但隐身术只持续4分钟。如果我遇上麻烦,我就没有法术可用了。米罗咬着嘴唇。我想哈利肯定会这么做,但是……嗯……那是盗贼的工作。在森林里潜行跟踪这种工作不适合我。我是法师,我应该找别人来干这个。他眉头一皱。
“嗨,莫迪,”他耳语,“该利用起你的+10潜行加值了。”坐在他肩上的魔邓肯严肃的点点头(尽管米罗看不见,因为魔宠和他一样是隐身的)无声的爬向魔药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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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迟到了,“卢修斯说,”你应该在47秒前到达。”
斯内普沉默。
“我需要帮助,”卢修斯说,“而你最好参与。”
“继续。”斯内普耸肩。
“有个人,我想是个霍格沃茨一年级学生,”卢修斯说,“他不应该在这里。让他被开除。”
“那个名叫波特的男孩?”斯内普冷笑。他预料到卢修斯最终会行动起来应对伏地魔的势力。幸运的是,他和邓布利多对此都早有准备。
“不,我们以后再处理波特。我是指一个名叫……阿玛斯塔夏-利亚顿的男孩。”卢修斯说。他……不,它知道的太多了。天知道我们召唤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卢修斯想。“无论采取什么措施,把他弄出校园。”
“如你所愿。”斯内普回答。那是个好消息,斯内普想。该让那孩子为侮辱我的学院和攻击我的学生付出代价了。而且和波特不同,我不需要保护他。斯内普的笑容转瞬即逝。不需要让卢修斯知道我正希望这么做。
“这对你不会很困难,”卢修斯说,“他不是巫师。”他甚至不一定是人类。我们也许意外制造出了一只……异种。一个人造人。没人知道它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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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米罗回到城堡时,已经是黄昏了。他很高兴能抵达安全地区——不是因为他真的有什么危险,而是因为没有任何强力法术的他要是遇上另一段剧情发展的话会完全没用。
他必须找到哈利。哈利应当得知米罗的发现——毕竟那与他有关。
“米……米……米罗,”米罗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我可以和你说……说句话么?”
“好的,”米罗说,“怎么了,教授?”
“享……享受着阳光,对……对吧?”奇洛问。
“阳光?”米罗问。在他家乡没人注意天气,除非有不祥的雷暴。“好吧,我想是的。我去调查了那天我杀死的蜘蛛。”
“哦,是吗,”奇洛问,“为什么?”
“只是有些事情不太对。那棵树没法杀掉它的。”
“我觉得那棵树挺重,”奇洛说,“也许那一击很走运?”
“掉落物体不会重击,因为它们没有攻击检定。”米罗说,“要是我把它扔出去就不一样了。”
奇洛顿了一下。
“抱歉,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会查清楚的。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
“没有,”奇洛说,“我没有——不过不久以前,我倒是看到了斯内普教授前往森林。”奇洛直盯着米罗的双眼,像是在期待什么。
“哦,是吗,”米罗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许是收集稀有的药剂原料什么的。嗯,肯定是那样。”唬骗检定掷出1。太好了。简直太好了。
“当然。嗯,周一课堂上见。”奇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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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巫师?斯内普沉思。那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巫师,他怎么会在霍格沃茨?我得在课堂上留意着他……
斯内普顿住了。卢修斯对那男孩有兴趣的唯一解释就是他的故事是真的。那么说,尽管看上去不可能,他确实来自另一个世界。
斯内普陷入了困境。如果他拒绝按卢修斯说的做,他在食死徒中的伪装就会暴露,而他的位置在下一场战争中十分关键。而且,尽管他尽量不使其影响他的判断,他确实很想报复米罗“意外”弄瞎他的学生的事。但是……斯内普很清楚一旦那孩子离开校园,不再处于邓布利多的保护之下,卢修斯会对他做什么。
众人所知的斯内普,身为卢修斯的小卒,一定会照做。如果拒绝,卢修斯对于他是双重间谍的怀疑会立即得到证实。再说,如果米罗真的不是巫师,斯内普身为教授就有责任让他被开除。另外,米罗并不重要。这很不幸,但那个男孩要成为一个小卒,在必要时牺牲掉以保护国王。
斯内普的思路被打断了,他迎面撞到了防御学教授
“抱……抱……抱歉,西……西弗勒斯。”奇洛结结巴巴的说完,快步离开了。斯内普摇着头。那个职位应该归他的,斯内普想,奇洛更适合他麻瓜研究教授的旧职位。
等等。斯内普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大脑在嘀嗒运转。奇洛是怎么说米罗的?他对米罗的魔法能力十分惊讶?斯内普听说米罗是霍格沃茨见过的最缺乏天赋的学生之一,除了他偶尔展示的无魔杖施法以为。而且在八眼巨蛛攻击时,奇洛曾十分努力的救这个男孩……很不寻常。斯内普所知的奇洛一见到蜘蛛就晕倒。
确实十分不对劲。在那么多与米罗有关事之后,斯内普想,任何事都不能被当成巧合。斯内普决定先仔细观察奇洛,并寻找机会证明米罗不会魔法。应该不会太难,他想。我只需等其他学生进步。当他不能跟上时,那就足以当做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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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聪明得弄巧成拙了,米罗不快的想。比如说这次。
“吱吱吱吱,”莫迪激动的说,“吱吱吱!”
“魔邓肯:我不会耗子语。”米罗的声音里带有深深的挫败感。尽管他们有情感联结,可以了解对方的心情和健康状况,但在米罗升到5级以前他们不能交谈。
“怎么了,哥们?”罗恩问。米罗坐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正试图搞清楚莫迪到底看到斯内普做了什么。目前来看,那应该与很多的吱有关。罗恩和哈利刚进门,看上去十分沮丧。
“我在森林里发现了斯内普,让莫迪跟着他,但我当时肯定没想那么多。你知道什么魔法能让你和动物交谈么?”
“没有,”罗恩说,“当然,蛇佬腔(Parselmouth)除外。”
“包裹嘴(Parcelmouth)?”米罗问,“那是什么,某种恐怖的邮件?”
“哎呀!”罗恩大叫,“每个人都知道蛇佬腔。”
哈利叹了口气。
“罗恩,我以为我告诉过你不要再那么说了。”哈利说,“我在麻瓜家庭长大,而米罗是从别的行星之类地方来的。”
“哦,对,抱歉。”
“我们对蛇佬腔的了解和对魁地奇一样多,”哈利继续说。
“抱歉。”
“也就是说几乎一无所知。”
“抱歉。”
“因为我们,和你不同,不是被巫师家庭养大的。”
“抱歉。”
“只是随便说说。”
“好吧。”
米罗咳了一声。
“蛇佬腔?”他问。
“哦,对,”罗恩说,“呃,那是一种十分罕见的能力。蛇佬腔可以和蛇对话,”罗恩说。“据说斯莱特林算一个——我是说萨拉查·斯莱特林——还有神秘人也是。那是黑巫师的标志。我从未听说过神秘人之后的蛇佬腔,而且那只针对蛇。”
“哦,”米罗说,“那它可够没用的。”而哈利却脸色发白。
“我得……我是说也许……我该走了,呃,再见。”哈利说完,逃离了休息室。
“嗯,那可够奇怪的。”罗恩说,“他怎么了?”
“也许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米罗说,“但我不觉得那和我们有关。以后再去问他吧,现在我得想办法和这只耗子说话。”
“好让你弄清楚斯内普在森林里做着什么邪恶勾当?”罗恩问。
“对,这样你们就可以让赫敏帮助你们查魔法石的事了。”
“你怎么断定我们需要帮助的?”罗恩争辩,“也许我们今天得到了我们需要的全部资料。”
“哦?你们有吗?”
“也许。我其实没怎么听。”罗恩承认。
“所以我们需要赫敏。”
“所以你需要让你的耗子说话。”
“对。”
“不靠谱,”罗恩说,“祝你好运吧。”
米罗知道一个能帮忙的法术,叫动物交谈。不幸的是,只有游侠、德鲁伊和吟游诗人能用它,而米罗宁死也不想成为其中任何一个。如果他能找到侏儒(gnome)——正经的侏儒,不是罗恩一直抱怨的那种花园地精(gnome)——那他们也许能帮忙,因为他们天生可以每天使用几次动物交谈。但仅限穴居动物(burrowinganimal),而米罗不确定老鼠算不算穴居动物。也许只挖一次洞就可以?因为那时他确实正在挖洞(burrowing)。
米罗叹气。他找不到侏儒,找不到游侠,找不到德鲁伊,而且他既找不到也不想找吟游诗人。
“吱,吱吱。”莫迪说个不停。
在米罗看来,只有两个选择。他可以过分歪曲规则,试试看他的自发预言能不能模仿德鲁伊法术,或者他也可以等到升级。第一个选择有招致天罚的危险,而第二个需要时间和刷怪。不幸的是,耐心是一种美德,而米罗是绝对中立。
“动物交谈。”米罗试着施法,替换掉防护邪恶。除了失去他记忆的法术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但米罗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就好像宇宙在他面前畏缩了一下,考虑一会,然后……
“打扰一下,”拉文德·布朗对他说,“麦格教授要我告诉你斯内普教授要见你,马上。”
“我想这肯定是巧合,”米罗开始出汗,“哈,哈,哈。巧合。天哪我死定了!”拉文德同情的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米罗只好等到他升一级才能得知斯内普在禁林里做什么。那就是为什么,他走向斯内普的地下室时想,你不可以把书面规则歪曲到超过规则原意的150%。
希望我有足够的寿命让我吸收教训。
米罗敲了敲斯内普办公室沉重的木门,引起响得出人意料的回音。
“进。”一个严厉的声音从门的另一侧传来。米罗进门前快速清点了一遍他的资本:两个魔法伎俩、两个舞光术、一个酸液飞溅、一个防护邪恶、一个镜影术、一个羽落术,还有他暗袋腰带里的东西。
也就是说,不多。
米罗小心的打开门走了进去。斯内普的办公室很……有氛围。有个漂浮在罐子里的眼球,而它可能是这里最不吓人的东西了。
“啊,阿玛斯塔夏-利亚顿先生。”斯内普说,“我在等你。”
米罗无声的呜咽。斯内普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光亮的黑色扁瓶,镶着一个银质头骨图案。头骨形的塞子上有反光的红色眼睛。为了充分塑造形象,眼睛还发出微光。
“庞弗雷夫人让我把这个给你,”斯内普指着非常、非常邪恶的扁瓶说,“它盛着够用一星期的八眼巨蛛毒液解药。你要每晚喝一茶勺,最好是在距午夜一两分钟以内以取得最佳效果。”
“为……为什么是午夜?”米罗结结巴巴的问。
“这样你的身体就有充分的时间在早晨以前吸收它。”
“为……为什么是头……头骨?”
“我只有这么一个尺寸合适的容器。”
“哦。”当然,那没有解释为什么他会有一个这样的扁瓶。它看起来更适合盛献祭少女的血而非药品。呃,没事,米罗可以一离开办公室就施展侦测毒性看看它有没有危险。
“对了,确保你喝的药不超过规定剂量,”斯内普说,“不然毒液会复发,你很可能会死。”哦,得了吧。
“啊,嗯,多谢。”米罗说,“我这就,嗯,走。再见,教授。”米罗逃离了房间,一直跑到胖夫人那里才停下。
“口令?”她问。
“吱吱。”米罗说。画像转开,显现出通往格兰芬多塔的通道。
米罗看到罗恩和哈利坐在桌边玩巫师象棋。米罗不太懂象棋,但从哈利只剩两个棋子来看,罗恩赢定了。
米罗跌进一张带厚垫的扶手椅,把该死的扁瓶砸在桌子上。
“侦测毒性,侦测魔法。”他迅速施法。
“我勒个去,哥们,”罗恩瞪着骷髅扁瓶,“里面是什么,神秘人的眼泪?”
“鉴定术,古代学识(AKnowledge),商贾之触。”米罗没搭理他。
“你在说什么?”哈利问,“你在出汗么?发生了什么?”
“它显然有毒而且没有魔法,”米罗自言自语,“但那个扫帚也没有魔法。也许某种魔法结界使它无法被侦测,或者什么更强的东西。除此之外我对里面的东西一无所知……也许它真的有毒,而斯内普告诉我‘它在大剂量时有毒’是想骗我无视侦测毒性的结果。但斯内普不可能知道我能那么做,对吧?这里没人知道我的能力吧?除非他会读心……不,意志是我最高的豁免,那不可能发生。但侦测毒性只侦测正经的毒药,它不会侦测出,比如说,降咒药水或凋死术药水……不,药水最多包含3级法术……所以最糟的情况是,比如说,造成轻伤药水,而那也足够杀掉我了。或者是这个世界的任何类似物。”
“抱歉,什么?”罗恩问。
“但如果斯内普说的是真的,如果今晚我不喝它我就会死。”米罗捋着头发,“斯内普是不是真的给了我一瓶有毒的解毒药来骗过我的侦测毒性法术?然后在我认为它在小剂量下无毒以后把它换成致命的、然而实际上无毒的即死法术药水?谁的心灵会那么扭曲……”
“比如你的,哥们。”罗恩指出。
“但要是它会杀了我,为什么他用这么夸张的瓶子?”米罗问。
“嗯,”哈利说,“我不太确定我们在谈什么,但也许他给你这个吓人的瓶子好让你认为没人会真的用这种东西装毒药,然后把它喝掉。”
“啊!”米罗大叫,“你很可能是对的!我要死了我不应该试图和这只没用的耗子对话的!”
在休息室的另一边,赫敏翻了个白眼,放下她的书,恼火的站起来。
“我听到了你们烦人的叫声。”赫敏说着走过来,“为什么斯内普会用大家都知道是他给你的毒药毒死你?”
“那么你确实认为斯内普是邪恶的!”罗恩说。
“不,笨蛋。”赫敏又翻了个白眼,“我先说了‘假设你们愚蠢的说法是对的,斯内普是邪恶的’记得么?”
“有么?”罗恩皱着眉,“我不记得了。”
“下次注意听,成么?”赫敏急躁的说,“所以说,”她假装罗恩没说话,“要是你喝了那个然后死掉,每个人都会知道是斯内普干的。”
“我还是会死!”米罗抗议。
“我的意思是,显然他不会为此暴露自己的。”
“不,因为他特意说明如果我不喝或者喝得太多我都会死。”米罗立即反驳,“所以要是我喝了它然后死掉,他可以说:‘哦,那个可怜的笨孩子,他一定是不小心用药过量了,真是个悲剧,哦,真遗憾,他那么有前途,哎呀呀,他的死是一大损失,哦,人哪。’”
“那,去问问庞弗雷夫人。”赫敏说。
“问她什么?”米罗迷惑的问。
“问那是不是解毒药。”
米罗眨了眨眼。
“为什么?”
“因为她会告诉你,她是医生,她能弄清楚。”
“我不明白。”米罗坦白。找成年人帮忙不是他,作为冒险者,曾经考虑过的事。
“我会用简单的短句好让你听懂,”赫敏刻薄的说,“拿上瓶子。去校医院。说:‘庞弗雷夫人,你能看看这是不是解毒药么?我担心斯内普教授不小心拿错瓶子了。’她会看一眼然后说‘对,这是解毒药。’或者说‘不,那是龙葵提取液,人类已知最致命的毒药之一。’”
“那有点非常规,但也许能行,”米罗承认,“但我怎么知道庞弗雷夫人是可信的?万一斯内普预料到我会问庞弗雷,让这瓶毒药能通过她能想到的任何测试?因为他的智商肯定碾压我的(Becauseheartedme.)。”
“不,”她说,“你的智商碾压你自己的(Yououtsmartedyourself.)赶紧把它喝了。”
“往好的一面想,”罗恩说,“如果你被毒死了,那就会证明你是对的,斯内普是邪恶的,赫敏就会帮我们阻止他!这是双赢。”
“……但我会死。”
“不能什么都要,哥们。”罗恩耸肩。
“我的智商肯定被碾压了,”米罗下结论,“不管我怎么想,我都可能中了斯内普的毒计。那我就……我就扔铜币。皇帝朝上,我就喝,九头蛇朝上,我不喝。”
他从腰带里拿出一枚铜币,抛起来。它在空中转了四圈,呯的一声掉在桌上。
他们四人难以置信的瞪着它。
“哎呀,”罗恩说,“我……我还以为那是不可能的。”
“毫无疑问,那非常的不可能。”赫敏承认。
铜币稳稳的立在桌上,侧面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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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靠在他的皮椅上,微笑着。他知道他不应该为取乐对学生用摄魂取念的,但……
就算我为此被解雇,他想,那也值了。他只能想象米罗离开后的痛苦与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