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犯罪现场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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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有不少格兰芬多来校医院探望米罗。显然,他遭遇八眼巨蛛的故事已经传开了,而且流言很快就变得十分离谱。

“我们听说你战胜了一群巨型蜘蛛,哥们——”韦斯莱兄弟中的一个说(为方便起见,米罗决定叫他乔治)

“——还救了一只美丽的独角兽公主——”弗雷德(也许吧)说。

“——那很不寻常,因为独角兽通常是公的——”

“——还救了奇洛教授——”

“——并在毒液逐渐发作时——”

“——彻底击败了神秘人——”

“——成了哥布林国王——”

“——找到了魔法石——”

“——于是长生不老——”

“——发现了龙血的第十三种用法——”

“——而且依然单身——”

“——但不会太久,从这些故事的传播速度来看。”

努力跟上他们的话有点让人发晕,但也挺有意思。汉娜和拉文德带来一些糖果(这个怪地方的人叫它们“甜食”,米罗觉得那挺准确,除了有几千亿种口味的怪味豆),拉文德还为自己留校时的行为道了歉。米罗接受了她的心意,但还是不信任那些巫师糖果——他记得在火车上时哈利那只曾试图逃脱的巧克力蛙(米罗一想到那个怪物就耸耸肩)和怪味豆的一些怪味。

赫敏,毫无悬念的,把他落下的课程的笔记带来了。米罗用誊写术(一个非著名零级法术,能快速复制文本)把它们全都抄到一个笔记本上然后用学者之触(一个无价的1级法术,能在几秒内读完整本书)把它看完了。

罗恩有些不好意思的来为自己没有跟着他和哈利去禁林而道歉,但又说那其实最好,因为他面对蜘蛛时完全没用,只会添乱。米罗原谅了他,然后他们又玩了一局巫师象棋。那和普通象棋差不多,除了棋子显然是有智能的。这对游戏改动很大,因为这样你牺牲掉的就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名疲惫的老兵,而他乞求着活着回到他的家人身边(他确实有两个小兵要照顾),但还是接受了他的命运。罗恩赢了,因为米罗以前从未玩过象棋。奇怪的是,他知道规则,但不记得真的玩过一局——也许是因为他的背景故事还是没有正常工作。

在他从属性伤害中恢复过来以后,米罗开始试图解决蜘蛛咬伤的谜题。毫无疑问,他身侧有个尖牙造成的严重伤口。但是,米罗非常确定他没有被咬到。即使蜘蛛试图咬他,米罗有法师护甲和防护邪恶保护,一共+6防御等级,如果蜘蛛是邪恶阵营的话(它肯定是的)。蜘蛛不太可能一次攻击就击中他,尽管这不是不可能。但他不觉得目盲而且失去平衡的蜘蛛有机会那么做——除非它在米罗开始攻击以前就咬了他。但那也不可能,因为米罗是隐身的,周围还有镜影……

他皱着眉。不,不是在我隐身以前,也不是蜘蛛目盲时。米罗能依靠镜影的数量和他施法的顺序很容易的推测蜘蛛当时的行为。

这完全说不通。

还有斯内普的问题。如果斯内普想杀了他,为什么还要配制解毒剂?也许那是某种可怕的慢性毒药,会在几周后杀掉米罗,而且看上去像自然死亡?但干嘛那么麻烦——他完全可以让米罗死于八眼巨蛛毒液。

不,肯定有其他人插手。斯内普当然邪恶——但他没有主动试图杀掉米罗。也许他甚至没注意到米罗是个威胁。

“嗨,哥们。”哈利打断了他的思路。米罗没看到他进来。“抱歉我没有早点来,我们上了飞行课——而且我飞得很好!我不清楚那本领是哪来的,我体育一直很糟——而拽哥肯定是因为火车上那件事怀恨在心,所以他把纳威的记忆球拿走了(可怜孩子刚从圣芒戈出来)。重点是,我把它拿回来了,但是麦格看到了然后你猜怎么着——我进魁地奇队了!”

“就是那个有六个酱油和一个PC的游戏?”米罗问。

“对!我还是找球手!”哈利激动的说,“赫敏很失望,认为麦格不应该破例,不过罗恩高兴坏了。”

“太好了。我赌10gp——我是说加隆——你会险胜你的第一场比赛。”

“没问题,但我要是输了的话没法马上付你钱。我的钱全在古灵阁里。”

“哦?”米罗说,“古灵阁是什么?”

“那是个很大的地下区域,到处都是龙,由哥布林掌管,”哈利说,“我去过一次,有点吓人。”

米罗的耳朵如字面意义的竖起来了(他有1/64的精灵血统)。

“哥布林拿着你的钱?”他问,“喔,喔,喔,看来我们将来要刷地下城了。”

“什么叫刷地下城?是去当清洁工么?这个我会。”

(“What’sadungeoncrawl?Isthatsomesortofdanly,I’veneverdancedbefore.”)

“什么?不。那是说你进入一个很大的、到处都是龙、由哥布林掌管的地下区域,带着一大堆黄金出来。”米罗解释。

“啊,那个我已经做过了。”哈利回应,“不过我把大多数黄金留在了那里。”

“你……你干什么了?我觉得你还没明白刷地城的意思。”

“我当时和海格在一起,他只让我拿那么多。”

“哦,那就说得通了。作为高级人物,他可能做了主要的工作。不过,下次你还是应该试着讨价还价。要是成功,你的收获可能远超你的收入水平。”

“我的什么?”

“收入水平,也就是某一等级的人拥有的现金、魔法物品、地产之类东西的价值总和。比如说一个强大的法师可以用飞行扫帚扫地因为他买得起十二个,而一个低级法师一个都买不起。”

“哦,”哈利说,“在这儿,我们管那个叫资本主义。”

“怪名字。那这个海格是谁?”

“他是个巨人,是我的朋友——是他把我带离德思礼家的——他住在城堡外面的一个小屋里。管理校园什么的。他还给我寄了一封信邀请我去看他。”哈利说,“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去。”

“嗯。跟我说说,你昨天晚上注意到奇洛有什么不对劲么?”

“你是说,前天晚上?”哈利问。米罗点点头,一整天的休息仍然让他有点发晕。哈利皱着眉“我不敢保证,但我想有那么一会儿,他在正常说话。也许他吓得口吃过头,反倒不口吃了?”

“也许吧。”米罗说。他忽视了什么事情,这点他十分确定。他深思着皱起前额。“等等,对我描述一下奇洛,假装我从未见过他,好吗?”

哈利看米罗的样子像是他已经疯了(米罗习惯了那种眼神)但他还是照做了。奇洛:有语言障碍(一个)穿着破烂长袍(两个)非常软弱(三个)但偶尔能鼓起勇气(四个!)

散发出大蒜味(五个)。

“哦,天哪。”米罗说。“我怎么这么蠢?”

“怎么了?”哈利问。

“五个形容词!没人见面才这么久就有五个形容词!”

“什么?”

“这和火车上一样,记得么?当时我让你记下任何能用超过两个形容词描述的人。那就是为什么我们和罗恩一起冒险,而不是迪安或西莫。一个人物越独特,他就越重要。”

“那,这是什么意思?”哈利问。他感觉米罗的理智和奇洛的口吃很像:他疯的过头,反倒开始靠谱了。也许吧。

“这意味着奇洛是重要人物,但现在确定他的立场还太早。我感觉像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是说,就像你的父母?”哈利问。

“不,就像路过的人说了什么东西但我没记下来。我能看看你的笔记么?”

“哪个笔记,草药课的?”

“不,不是那些。冒险笔记。”

“哦,当然了。”哈利说着,从包里拽出米罗让他写的清单。上面写着人们奇怪的话,无法解释的事件,还有重要的人物。米罗有些得意的指了一下“魁地奇:PC当找球手。”,但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没找到。

“至少这值得一试。也许我们即将得知的什么东西会让这一切都说得通,”米罗叹气。“在那之前,我们只管仔细听吧。”

哈利之后的访客很出人意料。

“那么,我们又见面了,马尔福。”米罗冷淡的说。

“没错,我们确实是的。”马尔福冷笑,“我只是来看看你是不是如他们所说的一样受伤、虚弱、无助而孤独。”

“哦,你在威胁我?认真的?因为据我所知,我两次都是完虐你,斯莱特林。”

“不是威胁,不,完全不是。”马尔福笑了,“只是顺路来看看你,祝你康复,以及告诉你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在……我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吧,蠢货。”米罗说着,迅速考虑起来。米罗在打什么主意?没什么,目前不过是从一场遭遇闯到另一场;用法术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但是主动参与剧情?没多少。

“更重要的是,我父亲也知道,”马尔福说,“而且我父亲控制着威森加摩。”马尔福又笑了。“我要是你的话会注意看晨报。”他准备离开,但是又停住。“幸运的是,”他补充,“我不是你。”然后他轻声吹着口哨,走了。

“哇,那可够神秘的,”米罗自言自语。“九重炼狱呐,我必须得弄懂那些人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为此,他需要去图书馆,而为了那个,他先得离开这张该死的病床——但他先得恢复到庞弗雷夫人满意为止。

“新计划,”他说,“让图书馆过来。”

o—o—o—o

“他想干嘛?”麦格问。

“他想借走半个图书馆,”图书馆管理员平斯夫人平静的说。“他说他想跟上学习进度,还说他想从A读到Z。”

“我们就没有什么规定禁止这么做么?”

“说实话,那一直没被注意到。在赫敏·格兰杰以前,没人曾经一次借走两本以上。绝大多数学生不到迫不得已从不读书,而就算到那时,通常也只有拉文克劳。”

“那……我想我们不得不允许了。当然,禁书区除外。”麦格说,“我担心这会鼓励学生们破坏规章。我会分配几个格兰芬多新生帮忙搬书。你欠我个人情,伊尔玛。”

教授们已经以格兰芬多的留校处罚为基准发展出了一套原始的交易体系。斯内普出售它们以免去巡逻霍格沃茨走廊并处理皮皮鬼的任务。之后它们被教授们转手,主要用于换取帮助,有时甚至是换现金(最新汇率是每学生每小时三个纳特,远低于魔法世界应有的最低工资,如果魔法世界有最低工资的话)。当然,学生们对此一无所知。

o—o—o—o

“学者之触。”米罗施法,敲打着几本书。他每次施法能读4本,每天能施法9次。莫迪的头也抬了起来,因为他的大脑也涌入了大量知识。米罗把书扔进急速增长的已读书堆里,够向未读书堆最上面那几本。那不像是书堆,更像是一座小山。“学者之触,学者之触,学者之触,学者之触……”

o—o—o—o

第二天早上,米罗终于可以出院了。他仍被严令不准剧烈运动,还要避免过大的心理压力。于是,他不用参加教授们作为留校惩罚加给格兰芬多们的繁重劳动。他有些兴奋的走向大厅去吃早餐。进门时,他打算故意装出虚弱不堪的样子。他跛向大厅,演戏一样推开大门。他故意晚到了几分钟,以确保大厅差不多坐满了,好造成最佳效果。

o—o—o—o

大厅里的交谈声成了低语声。他安静的走向格兰芬多桌,坐在赫敏和罗恩中间。

“嗨,”他随意的说,“我错过什么了?”

“登场挺酷,”罗恩说,“不过我想你忘了戏剧化的声明。比如‘那条龙不会再困扰我们了。’或者‘那个时刻到来了。’”

“每个人都是批评家。”米罗叹气。

“别不讲礼貌,罗恩,”汉娜说,“不然我让拉文德再来和你聊聊。”

罗恩脸色发白,沉默了。赫敏,米罗注意到,故意不和罗恩说话。米罗耸肩,多数社交活动的复杂性让他晕头转向,反正它们基本上也没什么意义。

“我需要大家小心马尔福,”米罗说,“他计划着什么东西,但我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

“没问题,哥们。”罗恩刚说完,猫头鹰邮件到了。米罗很怀疑每天早餐时一群猫头鹰飞过是否卫生,但既然他总是吃完全卫生的无尽口粮,他什么都没说。另外,猫头鹰?说真的?

哈利收到了一个相当大的包裹,由三只猫头鹰一起搬运。

“哦,那提醒我了,”米罗对格兰芬多们说,“谁的每日宪制——抱歉,每日先知(DailyProfit—sorry,Prophet)——能借我看一下?”一大堆报纸立即被递到他面前。米罗笑了。名人身份显然是有好处的。他靠击败八眼巨蛛建立的声望掩盖了失去110学院分拉来的仇恨。

“谢谢,”他说着,从某个NPC手里拿过一份报纸。

他看到封面,差点把报纸扔掉。那与报纸的标题或者内容完全无关,而是因为封面上的照片——某个微笑的金发巫师接受奖章——正在动。要么某人觉得应该在所有的报纸上施展某个法术,米罗甚至不确定是什么法术(也许是某种幻觉?),要么,诸神禁止啊,它们全是魔法物品,全都耗费XP。就算每份报纸消耗1XP……米罗想象着制造这些小报需要的某种吸魂工厂,在那里法师们被聚集到一起吸干能量,只留下空壳。

米罗摇摇头清除了那个想法,开始读标题。古灵阁闯入事件仍未解决,不,不是那个。洛克哈特拯救澳大利亚,无关。莫迪阻止了自行车盗窃,无人被捕,显然没他什么事。《哈利·波特传》上架,炙手可热(HarryPraphyHitsShelves,ShelvesHitBack),显然有人在丽痕书店搞了个恶意满满的恶作剧。光轮2000成为查德里火炮队官方扫帚,哈欠。

“对了,”米罗边读边说,“我知道神秘人的目标了。”

“什么?”罗恩连忙问,“怎么会?”

“我把哈利的清单和霍格沃茨图书馆里提到的与长生有关的东西对照了一下。两边都提到的只有魔法石。尼可·勒梅出现在邓布利多的巧克力蛙卡片上——那是1983年发明的——而我们拿到卡片是在霍格沃茨特快上,那是1936年建造的,而且他发明了魔法石。”

“他出现在卡片上怎么了?”哈利问

“像反派的动机这么重要的东西到现在至少也得有过一次伏笔了,”米罗说,“没准你们曾经不知情的和那东西呆在同一个房间里。”

“唉,”赫敏失望的说,“我还以为兴许你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和逻辑。”

“记住我的话,”米罗说,“他想要魔法石——或者他是个吸血鬼。”

“如果他要的是魔法石,我们就不用担心了,”赫敏说,“尼古拉斯·勒梅拿着它,而且他已经700岁了。他已经保证它的安全这么久,肯定很擅长这么做。我是说,神秘人肯定不是第一个想长生不老的人吧?我猜勒梅每隔两周就得击败几个黑巫师。”

“好了,先别说了。”哈利打断了米罗的回应,“看看我收到了什么。”

o—o—o—o

他们去公共休息室开包裹时哈利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他两级一步跨上台阶,而且说口令时太快,结果说了两遍才让胖夫人满意。

“这是把光轮2000!”哈利宣布。

“别傻了,哥们,”罗恩说,“谁会随便送别人一把光轮?”

“哦,一把扫帚,”赫敏说,“欧耶。”

“我原来有一把,”米罗说,“是从食死徒那里弄来的。不过邓布利多把它拿走了。”

“当然,哥们,”罗恩顺着他的话说,“当然。”

“喂,哈利,”米罗说,“告诉我,为什么这扫帚让你这么激动?”

“这是光轮2000!”哈利几乎喊着说,“顶级的竞赛扫帚!”

“好的好的,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米罗问。

哈利皱眉。

“我在对角巷的一个橱窗看见的,”他说,“有一群人围着它。”

“罗恩,如果我说错了就纠正我。有很多种顶级竞赛扫帚,对吧?”

“呃,没错,但光轮是最好的。”罗恩说。

“好,但还是有不少扫帚是供,我不太清楚,国家魁地奇队使用的,比霍格沃茨学生用的要好得多,而且几乎和光轮一样好?”

“呃,是啊,”罗恩回忆着,“彗星48挺厉害,火球则相当惊人。”

“但它们全都,”米罗得意的说,“没有出现在哈利的重要物品列表上。”

四个人沉默了。

“有个完全合理的解释,”赫敏说,“海格带哈利去了对角巷,记得么?他肯定是在那看到的。”

米罗笑了。

“当然有完全合理的解释,如果你仔细想想的话。这个还得再想想。我们最好先考虑魔法石的事。”

“我在对角巷时,”哈利兴奋的说,“海格带我去了古灵阁的一个秘密储藏室——里面只有一个小包裹!我敢打赌那就是魔法石!”

“得了吧,”赫敏说,“那太荒唐了——如果那是魔法石,邓布利多就会亲自去了。只有他能吓退神秘人。”

“但是当天古灵阁就被入侵了,而他们没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哈利接着说,“报纸上登了,记得么?他们没找到它——因为海格把它带到了霍格沃茨!”

”又或者说,也许他们只是没找着它,或者他们在找别的东西,或者古灵阁世界闻名的保安措施——毕竟他们雇了龙——阻止了他们。“

“等等,等等——古灵阁是某种银行么?”米罗问

其他三个人如平时一样看了米罗一眼。

“要是他们的保安措施那么好,为什么那里被哥布林占领了?”米罗问。

“哥布林就是保安,笨蛋,”罗恩说,“他们经营银行,那是他们的银行,哥布林银行。”

米罗受不了了。

“这世界疯了!”他大叫,“哥布林经营银行?!龙皮手套?!龙血的十二种用法?!龙是在牧场养殖的么?!精灵——做饭、当仆人的精灵?!魔杖?!整个国家只有一个人给你们做魔杖,而且他能随便逛街!你们就不怕他摔一跤死了,或者某个邪恶的魂淡——魂淡到底是什么意思——(it—whatthehellisagitanyways—)把他捅死了?到时候你们怎么办?还有,扫帚?如果你们都是法师,干嘛不用飞行术?毕格比啊,你们干嘛不用飞行术?你们每天能施展无限个法术,而把钱全托付给哥布林!还有龙!又是龙!你们的森林里住着半人马——半人马!长着四只蹄子只有在平原上才有优势好吧!这就像……这就像什么人对魔法半懂不懂,结果照搬词语但把它们的意思全弄错了!”

“你差不多说完了吧,哥们?”罗恩问,“因为我们的魔法是真的,你每天都能看到。只是和你习惯的那种不大一样而已。”

“对,说完了。那么,你们的黑暗巫师想拿到魔法石。石头在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显然在看守着它。但只是呆在霍格沃茨不叫看守——看守就是看守,他得整天坐在那玩意旁边,每天如此,以确保它的安全。考虑到其他教师,也许除了麦格,不是完全没用、死了,就是彻底邪恶,那么就全靠我们了。”

“全靠我们干嘛?”罗恩问。

“当伏地魔——闭嘴,罗恩,那只是个名字——开始行动,我们必须阻止他。”哈利平静的说,“他杀了我的父母,他杀了很多人的父母。但是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我想你一点依据都没有,谁都会这么想。”赫敏说,“事情不是那样的。神秘人死了。勒梅拿着魔法石。斯内普教授很严厉,也许有时不太公正,但他不邪恶。除非你能证明我说错了哪怕一条,别想让我加入。现在,如果你不介意,我还有变形课作业要做——事实上,你也一样。”说完,她起身走出了房间。

“你很清楚她说的在理,”罗恩说,“我们的证据太少了。注意,斯内普的邪恶基本没有任何证据支持。”

“没错,呃,我想那天晚上有人想杀了我,”米罗说,“但我不记得那曾经发生,我得查明原因。明天,等我有法术了,我要去禁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那个森林里有巨型蜘蛛、有狼人——我知道今晚不是满月——有敌视人类的半人马、有……我只知道那么多,但我很确定那只是开始。”罗恩说。

“独角兽,”哈利突然问,“谁在捕杀独角兽?为了什么?”

“呃,”米罗说,“我目前还不知道。”就算学者之触也是有限制的——他每次施法能读每等级一本书(也就是四本)而他每日法术数量是有限的。他决定以后只要睡前有多余法术,他就要把它用在学者之触上,直到他彻底了解这个可笑的战役设定。说真的,他想,与这地方相比,艾伯伦大陆和费伦大陆没什么区别。“但我明天会查明——也许后天。”

“好的,一旦你能证明斯内普想杀你——得了吧,这都不用问——赫敏就会帮忙。她也许知道很多与独角兽有关、我们根本想不到去查的知识。”哈利说,“同时,我和罗恩会尽量查查魔法石和尼可·勒梅。他是个700岁的巫师,对吧?我敢打赌他非常出名。”

“没错,”罗恩说,“他就像是他那个时代的邓布利多。我听说他训练过邓布利多——也许他本来会是最强大的巫师,如果他没退休的话。退休以后他就不算数了。”

o—o—o—o

幸运的是,第二天是周六,所以米罗不需要担心要不要在课堂上用掉法术。他准备了和第一次去禁林时一样的法术,出发了。这次没人会来救他,所以他正午动身,身上裹着法师护甲。

“物品定位术:八眼巨蛛尸体,”他施法,换掉了镜影术。对这个法术来说,死掉的生物属于物品(当然,除非它是不死生物。)

“我说,”他沿着法术指明的方向前进,自言自语着,“我明白为什么我遇到了这么多麻烦了。我的定位是压制住一群敌人以便朱克他们能用尖棒什么的解决掉它们。”他说,“我的法术选择不是用来solo的。”现在他想到了这点,米罗意识到他的法术全都不够致命,只是烦人而已。“这个疯狂世界有一个问题,”他抱怨道,“没有法师。那帮人自称法师(译者注:法师和巫师都是wizard),但他们更像是邪术士的某种变体。没有正经的法师。”没有法师意味着他花多少钱也不能抄来法术,因此他的选择依然十分有限。每升一级,法师只能通过独立研究习得两个新法术。

“这太不公平了,”他自言自语。“我得重新发明我想要的法术。啊,就是这儿。”

他转过一个熟悉的拐弯处,感到物品定位术的角度突然改变了,意味着他很接近了。阳光下这里看上去完全不一样,但那棵覆着蛛网的树就在那里。他不敢相信他那天晚上居然没注意到,那附近到处都是网。

他小心的靠近蜘蛛的尸体。如果米罗是一般人,他会被臭味熏回去的。但米罗的鼻子,和他那个世界的任何人一样,只能闻到与剧情有关的气味。其余的只是摆在那里,但不会专门提到。

如果米罗希望八眼巨蛛白天看上去会不那么吓人,他错了。它相当大。米罗估计的15英尺是错误的——应该是大约25。

“啊呀!”他惊呼,“那么大的家伙不可能是被用我丢的那根原木砸死的。“那根原木最多重400磅(那是浮空术的上限)而且只下落了20英尺(他在一轮时间内只能把它抬那么高)那么它只造成了2d6点伤害。那最多才12点,但如果八目巨蛛(八眼巨蛛?)和家乡的变种蜘蛛差不多,那它的生命值最少为24,但更可能接近52。“它应该抖落那根原木然后把我咬成两半才对。”

米罗皱着眉。就算蜘蛛只是CR2,它应该有大约22点生命值——而米罗最多造成了12点伤害,算上酸液飞溅的话是15点。但那几率太小了——只有1/108。他做的一切连一只CR1变种蜘蛛都杀不掉。而按照周围人对八眼巨蛛的评价,它很危险,非常危险。看起来他们认为它是CR4或更高。

他凑近调查尸体,它显然已经死得死死的了。

“你当时是怎么回事,大家伙?已经受伤了?展示死者(ExposetheDead)”他施法,换掉了浮空术。这个法术是艾伯伦大陆的好人们发明的,由强力施法者利用位面转移带到了米罗的世界。他从未亲眼见过它被施展,而且完全不知道怎么施展它,但自发预言还是允许他施法。世界上最好的专长。不管怎么样——这个法术在搜索命案现场时给他巨大加成,允许他如同专家一般找寻线索。他心算了一下,发现他需要通过DC15的检定(容易,考虑到他巨大的法术加值)以找到线索(如果有线索的话)然后是DC21以从中得到任何信息。要找到所有的信息要求DC26,而那超出了他的水平,除非有更多的魔法支持。

“瞬时搜索,”他施法,这次满怀敬意的换掉闪光术。他开始担心自己会在完事前用光法术了。这样他又有了2点加值。

蜘蛛尸体的细节,包括他并不想知道的那些,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就好像他彻底搜索了尸体一样。

除了体侧和脸上的几个旧伤,扭伤的膝盖(蜘蛛有膝盖么?),细微的酸液灼伤和背上那根最多400磅的树干以外,蜘蛛完全健康——除了它的一根尖牙不见了。

“好的,”米罗得意的说,“那解释了一……等等。八眼巨蛛能射出尖牙?为什么我没感觉到?我很清楚我没受到伤害。”米罗不可能丢失生命值却毫不知情。“好吧,”他说,“你不是受伤的高CR怪物,否则我应该会看到其他伤口。你不是CR1,否则我不可能拿到那么多经验。你不是对酸过敏,不然应该会有更严重的灼伤。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而它改变了一切。”他说完,如同演戏一样停顿一下,等着场景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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