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中,读书声音继续朗朗不绝,子贡已经回到屋舍中,重新执笔,洋洋洒洒书写举世文字。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哪里,吾日三省吾身,知错能改,知错必改,是一件何其幸运的事情!
可在他的观念中,错就是错了,需得接受惩罚,那便抄写古史典籍,千遍百遍。
在文字的海洋中继续磨练自己的身心,寻找自己的弱点。
只有具备强烈自我约束的行为,才可以创造出举世震撼的学问。
“夫子,您不好奇我们的来历?”欧阳珍珍忽然问道。
在她的认为中,这就好像是一场舞台剧,不过她并不知道台词。
萧贤自然会安排好一切,她只负责跟着来就行,以前他们就是这样的,她都已经习惯了萧贤为她打点好一切。
这次也不例外,没有台词,或者有她不知道,但她更倾向于眼前的舞台剧是这些专业的演员现场发挥的。
因为太真实了,无论是场景布置,还是演员台词以及演技,都入木三分。
根本就不像是对过稿的。
这让她心中震撼!
所以刚才她的提问可并不是无故放矢,要构建现实与虚拟之间的桥梁,首先要提升观众的期待值。
她这一问,更能衬托出她和萧贤两个是穿越而来,观众在这时候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期待感,如孔子要是知道眼前的两个人是穿越过来的,会做出什么反应?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朋友者,不论出身,不论贫穷,不论富贵高低,是为友者尽舒仁义,当执子与手,不看身份贵贱,若具惊世学问者,凡间仙界皆可来,你我本是同道中人,何必奇也?”孔子笑道。
孔子的这番话说出口,屋中正在抄写文字的子贡,以及一众学堂当中的弟子都是有些汗颜和羞愧。
与夫子的智慧相比,他们显然要低了不止一筹。
“夫子的心胸远非我等能够比拟!”萧贤认真而庄重的说道。
欧阳珍珍行礼,面色同样郑重,如果有台词还好说,这位演员如果是现场发挥的,那就真的可怕了。
也不知道萧贤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位老先生陪他演戏,对方强大的学术水平以及涵养,当世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不知你二人是过来寻吾是何用意?”孔子笑着问道。
萧贤沉默半响,才轻笑道:“孔老圣人,今日我们二人并非是来寻你的。”
“圣之一字在于对国之贡献,对生命之敬畏,有举世之伟力的超脱者,才有资格担当,孔丘不才,一生奔波,年少贫苦,虽心怀天下大事,却没有一件做得足够圆满,恐担当不起!”
说到这里,孔子摇头悲叹,心有无限感慨,却只能化作一声深深的叹息,苍老的容颜满是懊悔之意。
让每一个观看之人,不自觉鼻子发酸。
萧贤郑重道:“晚辈来自千百年后,后人当称您一声圣,您……不必自谦!”
“千百年?”孔夫子一愣,眼神闪烁,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二人一眼。
忽然仰天大笑,笑的都直不起腰来了。
众多弟子看着孔子模样不明所以,只听孔子道:“我相信!”
“嗯?”
萧贤愣住了,不解道:“您相信?”
“对!”
“为什么?”萧贤不懂了,就这般轻易的相信他了。
“信念之通达,身无挂碍,心性之通透,可直接观照本心,言语轻,而为人重,是贵也,是吉也。在我的一生中也未曾见过几个这样的人物,小友算是其中之一,所以你说自己是神我也信,说自己是仙我也信,说自己是妖魔……我同样信!”孔子缓缓陈述。
他继续道:“你说自己来自后世千百年,我信,有朋自远方来,是为缘者!
朋友以诚而相待,我若不信,那你我就不是朋友,你若骗我,你我也不是朋友。
然,我等同站一起,同时对话,同存在于一个时空,亦不为友乎?”
萧贤的身躯骤然僵住,以他的智慧,孔子的这番话都只能了解六七分真意,其中的道理阐述的太深,他一时间竟有些不知如何接话了。
何止是他,此刻弹幕都坐不住了。
“我尼玛,这完全不理解啊,台词谁想的,就不能用白话文吗?”
“用白话文你又要喷了,我感觉这挺好,半懂不懂的。”
“呵呵,楼上的半懂不懂有点意思,半懂应该是把这段话的每个字单拿出来都认识,合在一起后就是不懂了吧?”
“我认为吧,其实就是我相信你,你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就是诚实诚信,所以你说啥我都信,我要是不信的话,那我也就不配做你的朋友,就不真诚了。”
“应该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总感觉差了一点,就是找不到差在哪里。”
“接近3000年的谈话,还是一位圣人,大家听不懂正常!”
“我擦嘞,我明天废了,历史老师和语文老师同时在群里发消息,明天要考这里的文言文呢,我现在满脑子浆糊!”
“哈哈哈…”
“哈哈…”
“心疼…哈哈哈…”
面对孔子的论述,萧贤和欧阳珍珍自然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小友刚才说不是为寻吾而来?那来此地何目的?吾能否帮之一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