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当晚,他独自一人去睡了客房,没有与白夏有她争执,只是把她当做透明人,眼不见心不烦。
对此,白夏一无所知。
她一整夜都没睡好,第二日醒来时,眼底还带着淡淡的乌黑。没有陆南承在身边,她昨夜做了一整夜的噩梦,此刻哭唧唧的想要寻求陆南承的安慰。
找了一圈,都没在别墅内找到陆南承的身影。
恰好,钟嫂路过,她看了她一眼,有些犹疑。
“什么事?”白夏皱着脸,很是不开心。
钟嫂问:“白小姐,你昨天是和先生吵架了吗?先生早上离开的时候,情绪也不高昂。”
白夏只觉得一脸懵,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上午,更是给陆南承打了无数电话,都无人接通。顿时,心塞塞的。
钟嫂看在眼中,在一旁支招,“你要不给先生准备一顿爱心午餐,送到他公司?先生就算有再大的气,也舍不得对您发,您给他一个台阶,他自然会下来。”
白夏眼前一亮,深以为然。
两人说干就干,白夏在钟嫂的指导下,做了一对相当丰盛的爱心午餐,颠颠的就跑到了陆南承的公司。
因着陆南承提前就与手底下的人打过招呼,她到来不必阻拦。白夏一路畅通无阻,坐着电梯来到陆南承位于二十二楼的办公室。
她抬起手,刚想敲门。
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千娇百媚的嗓音,“啊,陆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咖啡撒到您裤子上,我这就帮您擦擦。”
说着,手就伸向陆南承的下半身,意欲挑逗。
白夏当即成了一张脸,醋坛子打翻,二话没说,径自用力推开办公室的门。果然看见一个长相精致漂亮的女秘书妄图对陆南承动手动脚。
女秘书身姿婀娜,裙子短的堪堪遮住臀部,上半身穿的异常紧身,将发育完美的胸部靠在陆南承的手臂,恨不得能整个人都贴着他的身上。
陆南承已经冷了脸,唯恐避之不及。
在白夏身影出现的一瞬间,更是用力的推开女秘书,冷冷地睨着她。
“滚!”
陆南承气场全开,骇的女秘书瑟瑟发抖,不敢再随意诱惑。她灰溜溜的起身就要离开,却又被陆南承叫做,“直接去财务那里结账,以后不用再来了!”
女秘书瞪大眼,不敢置信。
“总裁,我……”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陆南承冷冷警告。
女秘书只能不情不愿地离开,临走前,重重的撞了白夏一下。觉得都是这个女人坏了她的好事!
白夏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心里还梗着一股火,无处发泄呢!
陆南承可是她男人!
她的!
白夏在心中疯狂叫嚣,宣示主权,面上却怯生生的将饭盒递了过去。
“我给你准备了爱心午餐,尝尝看,合不合你的胃口?”语调小心翼翼,带着一份讨好。
陆南承如今的脸色十分难看,阴翳到几乎随时会暴走的地步。白夏吞了吞口水,有一丝丝害怕。
陆南承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饭盒,丝毫没有要动用的意思。
白夏稍微靠近了两步,“南承,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她乖巧滑跪,虽然不知道错在哪里,但道歉总归是没错的。
陆南承从不需要白夏道歉。
他神情冷清,带着几分疏离,“哦。”
见状,白夏蓦地一慌。她觉得她如果弄清楚原因,她怕是要和陆南承渐行渐远。
当即,顾不得他浑身散发出的冷气,扬起笑颜,眼巴巴地凑了过去,想要亲陆南承。
陆南承却轻巧避开。
“别靠这么近。”声音冷漠,不近人情。
好似之前对白夏千般宠爱,万般娇惯的人,都只是她的错觉。
白夏不甘心的咬了咬唇,委屈的红眼眶。
陆南承心狠狠一揪,疼得他几乎窒息。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因为过于用力,关节隐隐泛白。
半晌,方才开口,“要是没其他事,请回吧。”
白夏没有动,只是委屈巴巴的注视陆南承,明明一言未发,可那双灵动的眸子,却好似早已经将内心所有情绪都给表明。
他欺负了她。
陆南承强压下鼓动的心房,没有抬手将人搂入怀中,而是板着一张脸,极尽疏离冷漠。
他低下头,拿起笔,就要重新审批文件。
白夏终于明白陆南承这是铁了心不想理她了。
胸腔里的委屈更为浓重,她抬手重重的擦去眼角的泪痕,板着一张脸,严肃的走到陆南承面前。她知道他舍不得伤她,因此,直接丢弃心里的那点害怕,拉起陆南承的袖子,质问他,“为什么不理我?”
“我要是做错什么事情,你可以直说。我有错,我会改,可你这样不明不白的疏远我,凭什么?陆南承,你就不怕我伤心不理你吗?”
陆南承眸光暗沉沉的,尤其是当白夏说出最后几个字时,他眼底划过明显的挣扎。片刻后,很快又调整好情绪,薄唇轻启,吐出无情的三个字,“无所谓。”
白夏不敢置信。
她再也忍不住,眼角划过一滴清泪,而手仍旧执拗的抓着陆南承的袖子,没有丝毫放手。她委屈极了。
陆南承更是挣扎,他想要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却又无法越过心里的那道坎。
白夏……又骗了他。
昨日偷听到的事,他始终无法忘怀。
两人四目相对,皆没有动作。
“陆南承,你个混蛋!”白夏娇喝,下一秒,直接捧着陆南承的脸,对着他凉薄的唇,就吻了下去。
这个吻毫无温情可言,白夏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横冲直撞,撕咬着陆南承。陆南承只是被动承受,没有避开。
半晌,被白夏放开时,凌厉的薄唇已经染上细小的伤痕。白夏微微抬起下颌,神情倨傲,带着几分少女独有的娇纵。
“陆南承,你以后说一次我不喜欢听的内容,我就咬你一次。咬到你说不出来为止!”
说着,死死地扣住陆南承的手,与他十指交扣。
“反正,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