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弱慢条斯理走到严陵面前,严陵手上摇的扇子一收,以扇为武器,和阿弱打了起来。阿弱赤手空拳,和严陵过招。谁承想严陵手上的那把扇子另有玄机之处,扇柄处拆换几下,尖刃便也显现了出来。
阿弱一个猝不及防,便被那尖刃刺到了左肩膀,阿弱眼疾手快捂住手臂,动作狠厉地以手为刃,劈向了严陵的脖颈处。
他并不打算手下留情,这一记手刃所花的力气大了些,严陵咬了咬牙,将扇柄处的尖刃往阿弱腹部刺去,在自己彻底晕倒过去时,他亲眼看见阿弱的腹部血流如水。
死伤的人虽然不多,所以严奕赶到的时候阿弱和严赫已经把这边的事情差不多都处理完了。而阿弱腹部和手臂都受了伤,严赫让阿弱先回去处理伤势可是阿弱却没有听他所说,而是留下来收拾残局。
严陵所召的禁卫军里面,已经有些人去包围皇上皇后的寝宫了。
夜色更加浓厚了,血腥味仿佛已经笼罩住了这座巍峨庄严的皇宫了。严赫见自己说服不了阿弱,便向阿弱讨了一些兵力过来。自己带着这些兵力去绞杀那些叛贼了。
阿弱看到严奕,冷了冷声,问他白离在哪里?
一听到这嗓音,严奕便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了。
“怎么?那么不愿意告诉我,怕我对白离又干出些什么来?”阿弱挑眉,话语里带了讽刺。
严奕冷冷,“只怕是现在你见不到她。”
“只要我想见她,我就有办法可以见到她。”阿弱便是这般自信。
“将军府。”严奕言简意赅地说道,“不过她是不会和你走的,我和她已经有婚约在身了。”的确是有婚约在身了,严奕是给过白离婚书的,只不过刚把婚书拿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当着白离的面撕了而已。
“放心,我只是去见她最后一面而已。”阿弱伸手抚上了自己的面具,其实这所谓的最后一面连真正的面见不上。
白离肯定不知道自己毁容了,听说又因上次自己给她写信的事情惹得她和严奕闹不快了,估计她也对他心生隔阂了。阿弱叹了口气,心里惆怅。
严奕傲娇,“行吧,我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既然你说是去看她最后一眼,我就姑且让你见她一面了。但你不要煽动她的情绪,不要刺激她。说完你的话你就赶紧走。”
“好。”阿弱应了下来,他张了张口,看了严奕一眼,问道:“你想做皇帝?”他问的不是你要做皇帝。
严奕耸了耸肩膀,“为什么要做皇帝?我并不觉得我是一个可以很有担当的人。谢谢你的关心了。”
阿弱几乎是机械般地点了点头“好。我倒是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这句话。还有,你们大婚的时候可以的话,告知我一声。”阿弱说下这句话便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严奕竟然觉得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寂寥。
阿弱找到将军府,转了几个弯,左偷听右偷听一处,大致也知道了白离的房间在哪儿。
他一跃跃上了屋顶,动作极轻地掀了一块屋瓦,他俯身往下看去。
下面很安静,阿弱看了许久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人。他正要下去的时候,只听见一清灵的女声:“都看了那么久,下来吧!”
白离以为是方舒派来监视的人。
她当初离开方府的时候,倒是有些留恋这里的一切。因为方府的一切看起来都离她那么遥远,她想要的书院、藏书房在这里都应有尽有。
甚至,这里连个奴婢都比当时刚进来的她有气质,也活得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