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陵踩了踩隆义均的手指,“你们这些小偷盗贼,本王现在没有杀了你们已经算是仁慈了。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拖下去!”
“慢着!”一道声音自转角处传出,严陵松开了掐住七言的手,脸色有些阴鸷地看向来人。
转角处的来人身穿黑衣,严陵发现来人是稀客,便开口嘲讽道:“怎么?我的事情七弟也要插上一手?”严陵和严赫并不熟,小时候他都只顾着去巴结夫子和讨皇帝欢心去了。而严赫离开京城又离开得早,严陵对他便更没有什么印象了。
但没有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皇上居然还记得他,并且把他召了回来。看来自己是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严赫淡淡笑着,波澜不惊,“五哥最近势头那么盛,我哪里可以冲撞得了五哥啊?”他旁边依旧站着黑衣女子,两人同穿黑色衣裳,看起来竟也没有一丝违和感。
“七弟这又是什么意思,五哥可不太懂了。”严陵脸色不改阴鸷,几步便走到了严赫面前。他比严赫还要高出一个头,气场也强大。他是想让严赫知道,就算他是他的七弟,那又如何?他以为他会顾念一点兄弟手足之情么?
严赫却一点都没有将严陵放眼里。他虽然身体孱弱,但武功绝对不低。而且现在这种关头,若严陵还与他动手,到时候吃亏吃大发的是谁可说不定。
“那两个人,是我的人。”严赫目光落到了地上略显狼狈的那两人身上。他嘴角噙着一抹笑,看起来痞痞的。“是我出了一个小计去刁难他们。没想到他们也真的做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被五哥给抓了。现在不知道五哥可否卖七弟一个面子?放了这两人。”
“他们想偷的可是虎符。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也记得七弟是有自己的封地对吧?还可以有自己独立的兵权,那在这个时候过来偷虎符我可不知道又是什么意思了。”
严赫绕过严陵来到隆义均两人面前,七言还小,一张脸上眉眼还略显稚气。“对啊,虎符这么重要的东西,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七言抬起眼眸来看着严赫,他的眼眸清澈明亮,不染一点纤尘。但更多的却是像历经许多后的洗尽铅华。
严赫有了主意,他摸了摸七言的头,一脸宠溺。
最先是严陵沉不住气来,他眸色凶狠,“就算我有意想放过七弟,可是这件事情可不是我能做主的。若是父皇知道了,层层怪罪下来。别说这两个人死罪难逃了,就连七弟,恐怕也会受到牵连吧。”
严赫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但我到那个时候可以完全装作不认识他们二人的样子来,况且刚才这隆义均不是口口声声说是你五哥指派他们去偷虎符的吗?”
“这……这是他们血口喷人的话,你怎么也能相信?”严陵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隆义均,这个蠢货!
“那么五哥怎么知道这个木盒里装的一定就是虎符呢?你又怎么知道他们偷东西一定就是奔着虎符去的呢?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与虎符特别相似的还有一个飞马印是吧?就算是皇上也不一定能在一瞬时间里分出虎符和飞马印来。刚才这里那么暗,王兄又是怎么一下子分出来的?”严赫站起来,笑吟吟地看着严陵。
严陵眸子里闪过几丝慌乱,“这是虎符还是飞马印我也不知道,但是一时脑海里想到的就是虎符啊。而且刚才这几个盗贼也没有承认他们偷的不是虎符啊。”
“那这些禁卫军又怎么解释呢?我记得巡逻皇宫的是皇帝亲点的羽林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