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有些感激地看了缪舞一眼,这才提着裙角退下去了。
严陵这边派了禁卫军层层包围住了隆义均二人。
“没有想到你们倒是胆大,这种时候都敢过来偷东西。偷什么了,你去看看。”严陵随意指了一个禁卫军说道。
那个被指中的禁卫军走了上前,将隆义均手上的木盒拿过来,恭敬的用双手将木盒递给了严陵。
严陵接了过来,看了手上的小小木盒一眼。眼珠子一转,他打开了木盒来看。
里面装的东西赫然正是虎符。宫灯的光亮照在上面,那虎符便也更看得清楚。
“这个你要怎么解释?”严陵将虎符拿出来,颇为玩味地看着被反手噙住的隆义均。
七言看到严陵这副神态,很快就想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只怕隆义均是真的被拿来当枪使了。
可是隆义均还没有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现在有些急了。“五皇子,这不是你让我拿的吗?你还把具体位置告诉给了我,还许诺我如果把这东西偷了出来就可以让我们隆家……”
严陵一个眼刀瞟过来,神色俱严,“放肆!你在胡说些什么?今晚之前我哪里见过你?什么隆家,我也根本不知道!”
隆义均想抓住严陵的手,结果却被严陵一脚给踹到了肚子上。隆义均硬生生地挨了这一脚,整个人往后面倒去。
他捂住腹部,一脸痛苦的神色。可即使这样了,他还是坚持说道:“五皇子,你不能血口喷人啊。这虎符明明就是你让我去偷的啊……”
七言蹲下身子来,适时捂上了隆义均的嘴。他小声地在自家二哥耳边说道:“别说了!”现在形式怎么样已经够一目了然了。而且严陵这模样,摆明了就是想拿隆义均当枪使而已。
七言脸上尽是与他这个年纪不相符合的成熟稳重。他攥紧了拳头,不多会儿又松开了。眸子里情绪逐渐平息,像风吹过后泛起阵阵涟漪最后又归于宁静的水面。
他与严陵不卑不亢地对视着,“五皇子,我和我二哥真的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想到要去偷这虎符。我二哥刚才也是怕事,所以才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出来。还希望五皇子能够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我们这一时的鬼迷心窍。就当是看在隆庆隆家的面子上。”七言特意将最后那几个字说得重了些。
严陵又继续摇起了扇子,他有些佩服这个小娃娃的伶牙俐齿。但是再伶牙俐齿又能怎么样呢?最后还不是受了隆义均这蠢货的牵连?
“小弟弟,”严陵走到七言身边蹲了下来,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七言,一边打量便一边说道:“你倒是一个有胆魄又聪明的。只可惜……”他摇了摇头,装作真的惋惜一般“啧”了几声。
下一秒,严陵伸手掐上了七言的脖子,“只可惜,你这么好的苗子,为什么要做出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来呢?你知道吗?偷虎符罪可不小,这是要杀头的。”严陵用一只手做了一个抹脖的手势来。
隆义均看到严陵掐上了七言的脖子,整个人都急得不行。他坐了起来,按住了严陵的手臂,“这是我弟弟!他才八岁,什么都不懂!这次是我糊涂我才想到要带他来一起偷东西的,他是无辜的,你放了他!”
严陵厌恶地看了隆义均一眼,抬起脚又踹了一脚在隆义均的心窝上,“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在这里说话?”
刚才那一脚严陵并没有控制力气,那一脚正中踹上了隆义均的心窝处,隆义均往后退了几步,很快又吐出一口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