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展开激烈竞争,看得外面的人热血沸腾、眼花缭乱。
但阿弱进的球还是比较多,因为他可以心无旁骛,又不至畏手畏脚。
待香燃尽,时间到。几人已都是大汗淋漓。
阿弱看向王上,将自己手中的月杖,拖地,也并不急着跳下马去休息。而是仰着头问王上:“你觉得我与塔里相比如何?”
塔里刚才在严奕隔座外一直赖着不肯走,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武拼还没有开始,塔里的形象就已经输了几分。
而他只是于武拼第二轮才露面,打马球这种活动伤害到的人也不会特别多,所以大家就算是因比赛输了对他有什么怨怼的话,那也只不过是一小会儿罢了。最后反而要怪的还是自己的技艺不精。
相比起来,他不是比塔里好太多了么?
王上略一沉思,然并没有急着回答。他平日里忙于政事,也没有花过很多时间去了解他这三个儿子。而他了解三个儿子的途径就是询问太傅和服侍他们的侍女。
然他现在真正仔细想想,他才发现好像他听到的消息都是关于塔尔塔飒多么多么调皮,今天又去御膳房偷吃啦这种事情。而塔里却从来是今天有很认真上课,课后作业写的很好,写的诗词也有长进啦这类话。
这不能不令人多想。可是事情已经至此了,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又让另一个儿子恼恨上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他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所以他也很是愁恼,接下来该和他们怎么相处。若真的要从中选一个人来做古实王上,又该选谁才会比较稳妥一些?
阿弱看着王上的神情,已经明白得差不多了。于是他开口自嘲,“算了,在你心里反正塔里就是有万般不好你也是会觉得他好的。”
“母亲,我救走了。以后我们跟你,跟这里都再无关系!”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情绪波动尤为强烈。
自古以来也只有夫休妻、父不认儿这种事情发生,可是今日,阿弱这话却表明了他以后再和他们无任何一星半点的关系了。也就是这个血缘关系,是他自己先不承认的。
听到的人皆震惊,这可是大不孝的表现啊。
阿弱目光无惧,他不曾做错事情他又为何要心虚?
他提高了说话的声音,“你从来信塔里的一面之词,却不愿意花一点点时间和人力去查查事情的真相。来人,带上来。”阿弱拍了拍手,眼睛里像有什么镶嵌满了其中。
被带上来的那人正是那个为自己姐姐哭诉的女子。当初也是她信口雌黄,把她姐姐的死一口归咎于他头上的。
那些人压着那个女子,朝阿弱跪下。女子衣衫褴褛,头发像稻草般枯燥杂乱,脸色也是枯槁,又脏兮兮的。可能是因为害怕的原因,她现在在抖个不停,也不敢抬头看向任何一个人。
“你来说说,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究竟有没有杀害你姐姐?”阿弱看向她,冷冷开口。
他坐于马上,女子匍匐于地上,神色卑微,两人看起来竟一个似天神,一个似蝼蚁。
女子开口说话的声音还是带了颤的,“我……民女知错了。民女当初不该利益熏心,一口咬定事情并将事情往三王子身上推。只是当初那个人来找到我,说、说……”
“说什么?”王上冷了神色,颇为凶狠地说道。
女子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有些断断续续地说道:“他说如果我能杀了我姐姐并且伪造出一副是被人残虐至死的话,我的卖身契就可以还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