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过去,白离已经三日未踏出房门,而草药已渐渐喝完。可身体不但未见好转,反而从简单的风寒病,又开始发烧,咳嗽,晕晕乎乎的大脑,时不时还会头疼。
这几日,她总是会做梦,反复的,都是她在赌坊遭围堵,玄夷出现的画面。而每每醒来,看着空着余下她一人的房间,竟然无比奢求别人的照顾。
或许是病了,才让刚强如她,不断找寻着可依赖的对象。
“白痴!”梦中,白离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口喘着粗气,竟醒了过来。
该死的玄夷,病了也不放过她。
梦中的玄夷在嗤笑她白痴,可嘴角含笑得她,竟怀念起与他之间的争吵。
犹如一阵惊醒般,白离拍了自己的脑门,无力苦笑:“我还真是白痴。”难不成是脑袋烧糊涂了,她简简单单的一个风寒病,竟让很少生病的她,卧床不起三天?饶是小时候特别不好的身体,不吃药,不出七日也会活蹦乱跳,她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的病情……
白离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煎药的砂锅上。
那个八撇胡子老男人!
虽然病重,傲气如白离,她忍不住拖着乏力的身体,前去药铺讨个公道。
场景再次回到了前几日的集市上,又是那熟悉的身影,迈进了飘扬着“药”字的店铺,只是白离怎么看,都觉得那“药”字甚是讽刺。
“老板,给我出来!”白离虽然乏力,但是却吐字清晰,心中有气,加上理直气壮,竟显得中气十足。
帘子被掀开,八撇胡子大夫走了出来。
“小哥,今日是哪里不舒服?”八撇胡子大夫指着一旁地凳子等着白离坐下,并且对铺里的其他人陪着笑。
“哪里都不舒服!”白离也不怕惹事,大声喊着,同时毫不客气地坐在凳子上,只有她自己只要,再不坐下休息,她怕是要站不住了。
白离这一句话,直接扔了八撇胡子大夫的面子,这哪是来看病,分明是来砸招牌的。
视线撇了一眼周边,当真看到了指指点点以及窃窃私语,甚至即将进铺子里的客人见状,都又退了出去。
八撇胡子强忍着火,耐心询问白离的病情,看着八撇胡子的一脸虚伪,白离拍了一下桌子。“够了,上次你开的是什么药?不是我身体的问题,是你医术的问题!哦不,或者是医德!”白离拍着桌子。气虚无力,但是却句句如讥。
“小哥,说话要注意,老夫这小本经营,可禁不起你这么胡言乱语。”八撇胡子撤下虚伪的包装,全力维护药铺的声誉。
如若开了个把月就被白离把这店铺砸了,他难不成去喝西北风。
胡言乱语?白离猛地起身,双手直接抓住了八撇胡子男人胸前的衣襟,凶神恶煞地看着他,狠声道:“是不是胡言乱语,你我心知肚明,识相地给老子把病医好,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白离到底是混过的,虽然手上无力,但是无赖混混的气势还是有的,一时间将八撇胡子大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