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只感觉脑袋要炸。头很疼,周围好像还有很多声音在吵闹。可她想认真听清楚那些人在说什么,却发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她想睁开眼睛,可是像是有谁蒙住了她的眼睛,她努力睁也睁不开。
不仅这样,她还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绑住了。同样,那绳子也绑的严实,她根本不可能逃跑。
白离有些懊恼,昨天那个小哥她本来就觉得有问题嘛,怎么可能她刚到渡口想乘船他那阵卖酒的吆喝声就适时响起,又怎么能刚好,她要去古实岛,他就刚好有船可以载她一程。
哎,都是一坛梨花白,把她迷的颠魂倒向的。一想到梨花白,她不禁咂了咂舌,好像昨天的梨花白真的挺好喝的呢,这酿酒的手艺和她自己的手艺来比也只稍稍逊色了那么一点点。等她从这里出去,再见到那个小哥,她一定要把他的酿酒方子抢劫一份过来才行。
白离伸伸脚,想缓解一下自己脚因被绑太久而带来的酥麻,可她竟然发现自己的脚根本动不了。
不知道这次劫持她的人又是谁。为什么要劫持她。也不知道,严奕会不会知道她被人劫持在这里受苦呢?如果知道,他会来救她吗?
白离正想间,门突然被人撞开了。
空气中的尘埃漂浮起来,有些刺眼的阳光从屋外斜斜地透进来。
白离扬声道:“是谁?”可是她不知道,她太久没有说话了,她以为她的音量很大,其实不过是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呜咽,离得远了,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而屋外的那两个人可能还不知道她已经醒了过来,说话内容也没有避着她。
“这是你该得到的钱,拿了就赶紧滚!”这个声音凶神恶煞的。
“是是是。”这个声音语气里处处透着卑微,是当初那个卖酒、满脸麻子的小哥的,“她不会有什么事情吗?你当初可是答应说她招惹了你们,你们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我才会在卖的酒里掺上蒙/汗/药的!”小哥的语气里隐隐透着担忧。白离甚至还能察觉到,有两道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做事自有分寸,还要你来说?快快快,拿了钱就赶紧给我滚,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他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不耐烦。
小哥不放心地望了望被五花大绑的白离,接过钱,脚步虚浮地走了。
另一个小喽啰串了出来,似有些不解地和疤哥说道:“我们真的就只给他一个小小的惩罚啊?”
那个被叫做疤哥的人不怀好意地嘿嘿嘿笑了起来,眼睛里像是淬了毒般露出凶狠的光,“我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呢?你知道他是谁吗?当今圣上的九皇子!他的母妃曾经可是受宠的很呢。这次来隆庆也不知道他带了什么目的来,但是圣上早就想动我们隆庆这块地了,说不定……这人留着是个后患,还不如杀了来的实在。”他说话间周遭杀意已经满满。
白离一惊,她这是要死的节奏了?就因为她穿了一套严奕的衣服?可她真的冤枉啊,她不想英年早逝啊。
可惜下一刻一条布条直接封上了她的嘴,她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
“对了。”疤哥动作粗鲁地给白离封了嘴后,刚和那个小喽啰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住了步子。
白离心快似要跳出嗓子眼,完了,他们不会是等不及了吧,要在现在就杀人灭口?
小喽啰点头哈腰道:“疤哥还有什么吩咐?”
“你去找一下一个名叫赤青的女人。卫国人。”疤哥顿了一下,继续补充道:“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让你去找这个女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