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好命。”白离挫败地转身准备回房,只听老头破天荒地开口说:“被跟踪,这么处理对方可不行。”
白离狐疑地回头,没有烛光,月光打在年过半百的老头身上,那老头眼神里流转着慧黠的光芒在流动。
“所以你是来教我防身术的吗?”白离好笑地开口,再也不回头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的白离躺在床上睡觉,发生了刚才这么一档子事,那老头也消停了,白离听见对方回了隔壁的房间,烛光熄灭,很快就传来了呼噜的声音。
发生了这么多事,让白离逐渐变得浅眠起来。
次日一大早,白离就起来了,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她准备离开这个清平县,是去是留,到下一站再说。
出了房间的白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间,房间内一点声音也没有,门倒是紧紧地关着,让白离突发善心,想要放对方一马。
总之今后就不再见了,对方也没有给她造成什么危险或者损失,索性睁一眼闭一眼,就这么过去吧。
可白离才退了客栈的房,就碰到了客栈外面的官府打扮的官兵,两个人见白离出来,直接迎了上来。
白离心中有惑,以为自己碍了对方的路,连忙闪身到一旁,可两名官兵却再次走到了她的正前方,直接拿出一写满字迹的纸张给白离看:“有人告你恶意伤人,麻烦随我们回衙门一趟。”
“恶意伤人?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白离想要解释,官兵二人却一左一右架起了白离,将他带出客栈,往清平县府衙的方向走。
白离走后,一群看热闹的人就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客栈旁边的茶馆内,康威喝了口凉茶之后,将几个铜板丢在了桌子上,之后跟了上去。
清平县的衙门内,白离被带到朝堂之上,官兵左右各站了五人,大喊了几声威武之后,一个戴着官帽的九品芝麻官就从内阁走了出来,他坐在椅子上,大喊了一声:“把庄老汉带上来。”
白离跟着回头,可一个官兵却直接踢了他一脚,大声呵斥道:“庄县令在此,还不赶紧跪下?”
“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跪下?”白离反驳了一句,堂木被人在桌子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吓得白离一阵激灵。
那所谓的庄老汉,就是那个卖木薯的老头,也是昨夜偷偷摸进白离房间的那个人。
“竟然是你?恶人先告状!”白离气得要吐血,可是庄老汉却是一脸无辜,并且他的后脑勺乃至脖颈的位置上都是一片青紫,头发盖住的地方凸出一大块包,他指着白离告状道:“庄老爷,昨日这小伙子吃木薯不付银子,我上门讨要,反而被打了一顿,求官老爷为小的做主!”说着跪在地上,一阵哭天抹泪。
白离看着眼前这一幕,顿觉滑稽,冷笑一声,赶紧为自己解释道:“大人,小民确实买了木薯,不过确实付账了,这老头半夜钻进我房里,小的打人,只为防身,我还没告状,没想到这老头反而反咬一口,请求大人明察!”
白离说完,那个庄老汉赶紧为自己辩解:“我半夜跑你房间干什么,我只是去找你讨债,谁让你不给钱。”
“你怎么能如此血口喷人……”
“大胆!”惊堂木再次被敲响,一旁十个官兵也敲着自己手中的破木桩子,让白离忍不住翻白眼,却只能与庄老汉互相瞪了一眼,全部闭嘴。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朝堂上撒野,被告白离,你如何证明,你已经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