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之的话让严弈心中一动,沧澜山,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传闻中,沧澜山顶有沧澜宫屹立其上,它是江湖中以女宫主为首的宫殿,宫内之人各各优秀无比,却从不问朝廷之事。”言外之意,就是不会对朝廷的人下毒。
“可如果真是沧澜宫的人,也说不定,听说他们都特别善于用毒。”连之设想着许多可能,不过却都摇了摇头,目光最后放在了那颗毒草上。
“这颗毒草虽然长相与野菜非常类似,却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要了人的性命,这也是沧澜宫的人的聪明之所在,就是养育这种让人防不胜防的毒草,才让百十年来,能有幸登上沧澜山上的人少之又少,死在沧澜山的人,却是堆尸如山,所以现在的人,只要一提到沧澜山,无一不是望而却步。”连之说到此,看向沉吟的九皇子。
“没有别的办法吗?”如果绕过沧澜山的话,怕是还需要多走近十天的路程,他真不想舍近求远。
“除非我们能有幸碰到沧澜宫的人,让他们带我们过去,不然的话,只有绕道而行了。”连之陈述着事实,奔波劳累,总比赔上性命强吧。
严弈目光扫向床铺上气息逐渐微弱的官兵,轻轻叹了口气,可是他却不死心一般,目光一动,转身出了营帐。
“殿下,你要去哪?”连之的声音在严弈身后响起,可严弈脚下的步伐却依然没有停,连之焦急地跑到严弈面前,大着胆子拦住他:“殿下你不能去。”连之呼吸急促,因为焦急让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我只是想去看看而已。”有了中毒的人前车之鉴,他自然会万分小心。
“殿下万不可以身犯险,何况就算碰到沧澜宫中的人,他们也不会帮我们的。”
“绕过沧澜山,下一步怎么走?”严弈闷声开口,这样子是妥协了。
连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思考一会儿说:“走沧澜山是最近的一条路,而走大道还需要走十日的路程,我们人数不多,还可以走海路。”
连之自信满满一笑,第三个路线就在如此短暂的时间拟定好了。
是夜,严弈下令所有的人全部不准擅自离开,更不得踏入沧澜山半步,明日一早,便即刻动身,前往庐江渡河。
……
白离学了大约一月的时间,她的考核是成功地凭着自己所学的各种知识,不在任何外围的帮助下,能够成功地离开沧澜山。
她认为这对于她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一个从小在蹊镇如野孩子一般混了二十年的她,还会怕下山不成。
只是她那不以为然的模样让教了她整整一个月的春雨满满担心,在白离启程那天,春雨特地偷偷塞给了她一瓶好看的花玉瓷瓶,让白离见了,爱不释手,掂量着,光着瓶子,怕是都能卖几两纹银呢!
可是春雨却是一脸凝重,分别时告诉白离“你可千万当心,沧澜山几乎都是毒药堆积出来的,几乎每一样植物都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淬满了毒,如果想活着回来,这瓶子的解药,一定要小心保存好了。”
白离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嗡嗡作响,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可是想到她已经把植物动物的外形以及解毒方法学会了,她就没有那么多担心,她安抚春雨说:“当心吧,如果你教的没问题,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春雨说过,有毒药的地方就有解药,就像蛇胆能解蛇毒的道理是一样的。
看到白离还有心情开玩笑,春雨也不得不放了心,挥手与白离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