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离在沧澜山勤学苦练各种毒术之时,严弈这边也没有闲着,除了那天闹出了拉布达一事之后,一直到卫国南北边境的交界处,一直都很风平浪静。
可是自从离开庄河县以后,连之再也不敢凭着自己曾经的游历而拍着胸脯保证什么,每次都会很小心地把每天的行程跟九皇子汇报一遍,等到得到严弈的准确答复之后,才敢出手准备,缜密地让人觉得有点神经。
不但如此,他跟着官兵每天去练早功,学点近搏的知识,用连之的话来说,就是,最起码也不能持刀相向自己人不是。
严弈对连之这样的言论非常支持,并且有时还亲自去官兵自主的练兵厂看看,那康威也是个妙人,除了特别欢迎连之的加入之外,还常常亲自手把手传授连之一些打斗的技巧,使连之常常认为,他这一介文官,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武官公报私仇了。
这日,严弈再次召集了人马,准备与连之和康威商量之后,就动身往下一个地方出发。因为赵忠元已经飞鸽传书来信,他会在古实国的海境与他碰面。
既然来了左膀右臂,他自然想要早点碰面,况且他一直防备的五皇子虽然迟迟没有动手,但谁也不知道会在哪里埋伏下陷阱。
他们商量之后。却突然有人神色匆匆前来汇报特别的消息,被打断的严弈特别不满,康威也一脸火气地跑出去,责备自己手下的冒失。
“皇子殿下就在里面,怎可不通报就闯进去?”康威训斥着,可是被训斥那人一点也不恼怒,却也没有认错,而是急急地开口说:“大人,兄弟几个去山里打野味,本来打算开开荤,却没想到全部中了毒。十名士兵当场毒发身亡,现在赶回来的三名,也快不行了!”
康威脸色一变,眼睛划过一道厉色,以后不疑有他,急忙跑进驻扎的帐篷里,进去向严弈汇报。
“不好了,确实出事了!”康威迎向连之和严弈的目光,解释道:“士兵里有人中毒,已经死伤了十人,还有三个无药可医。”说到这里,康威一阵心痛,双手抱拳对着严弈:“请准许属下先行告退。”
“一起去。”严弈面色也是难得地凝重,中毒至死亡十人,对于他们现在的兵力来讲,可是不小的损失,究竟是谁来闹幺蛾子,他需要调查清楚。
严弈跟着康威,连之等人去了其他官兵的帐篷,帐篷内,几个在庄河县请来的随军大夫已经站在一边,本来就有好几道深的皱纹此时更是增加了好几层,可大夫却没有任何动作地站在一边,摆明了束手无策。
见九皇子来了官兵的帐篷,所有人愣了一下以后急忙对九皇子行礼下跪,严弈挥了挥手,跨过众人,走到了躺在铺子上的三名士兵。
那三人也不过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只是此时他们的脸上都长满了殷红色的血点,密密麻麻地模样让人看了就觉得瘆人,严弈一脸凝重地询问:“谁下的毒?”如果要陷害,也是从他下手才是。
“回殿下,是他们自己不小心碰了毒草!”一名距离严弈最近的官兵汇报着,:“方才三人昏迷之前,让我们千万不要碰这种草,最好不要靠近以南的那座山。”说着,他用布料包好自己的手,从一个袋子里取出一颗绿色的植物。
“这不是绿豆油吗?”康威差点翻白眼,他们随军经常会吃的野菜,怎的会是毒药。
“这确实是毒药。”在一边的连之终于开口说话:“我不是第一次南下,可却是第一次走这条路,真没有想到,沧澜山,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