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孙道长的电车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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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繁荣这是报纸以及刊物出现之后带给长安的一个重要作用。

现在的长安拥有着上百份各式刊物以及报纸,其中学术性的刊物只有国子监的《国学》以及玉山书院的《求索》,剩下的全部都是娱乐性的期刊。

商人的嗅觉是灵敏的,他们拿着大量的资金涌入了这个行业,让整个大唐的书价在这个冬天整整降低了十倍。

这让李二看到了大唐盛世的希望。

当然这也带给了国子监巨大的审核压力,毕竟每周至少需要审阅上百份报纸以及刊物,这让国子监的博士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甚至一些国子监的学生也加入了审核的队伍中。

陈笑和这一切没有任何的关系,他现在每天的任务就是练字、教兕子以及逛长安。

有了李二送来的黄金,他终于从交易面板中购买了摄像机。

现在的长安已经满足陈笑心中大部分的期望了,所以他想将长安最美好的时候留下来。

至于后面长安会变成什么,那就是时间的职责了,他并不会参与其中。

冬天慢慢消退,春天开始复苏,看着街边抽出嫩芽的柳树,陈笑也游侠感叹时间过的真快,他来这个时代已经快两年了。

“公子,孙道长前来拜访。”就在陈笑慢悠悠的拿着冰糖葫芦一边走一边吃的时候,一个仆人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追过来道。

陈笑即将最后一个冰糖葫芦塞到口中问道:“有什么事情么?”

“不知道,不过孙道长看上去比较着急,所以管家让我们来找您。”仆役依旧气喘道,看样子他跑了好久。

“那就回去吧。”陈笑转身道。

孙思邈的拜访陈笑是有准备的,因为他明白孙思邈不会成功的,所以防治天花还是需要落在牛痘上的。

以前孙思邈是没有任何经验,对于牛痘的认知也比较浅薄,所以他才不敢用人体来作为试验对象。

但是现在这个问题却得到了解决,陈笑给其的牛痘接种手册上面清晰的将各种注意事项以及关键点、原理都展现了出来,这会很大程度的降低孙思邈的心理压力。

“道长,久等了。”陈笑拱手道。

“无量天尊,是老道来的不是时候,打扰陈祭酒的雅兴了。”孙思邈也行了一个道礼道。

“不知道长这次拜访是?”陈笑也不知道该和这位聊些啥,所以就直接切入了主题。

孙思邈也没有任何的惊讶,直接道:“陈祭酒,我打算针对牛痘进行人体试验,所以想和您探讨一下其中的关键,以保证试验的成功。”

“天花疫苗的研究如何?”陈笑并没有嘲讽孙思邈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知道研究进度,毕竟他也想看看中医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孙思邈有些叹气道:“我利用工部以及云家的工匠制作了出了可以放大一千倍的显微镜,但是依旧无法看清疫苗中的成分。然后我试着利用中药汁来作为降低天花病毒的介质,但是效果并不好。”

“是药三分毒,这也很正常,天花病毒本质上是一种生命,在面对另外的毒性的时候自然会死亡,说实话这种在保障病毒活性的同时降低其毒性的手段我也没有掌握。”陈笑安慰道。

“所以我还是想通了,走牛痘的道路,请陈祭酒指教。”孙思邈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他还是认输了。

“其实没有任何可以指教的,所有的禁忌事项都在接种手册上有。至于隔离,随便找一个远离人群的地方即可,天花病毒的发病时间是七天到十五天左右,只要过了这个时间,有无症状就会直接显露。”陈笑喝了一口茶水道。

“地点玉山书院那边已经找到了,老道担心的是实验人员的问题,到底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这需要祭酒给老道一个确定的答案。”孙思邈的语气有些严肃道。

陈笑则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能给你一个完全准确的答案,不过只要你选择的试验人员没有其他的疾病,身体健康,接种牛痘的时候也符合规范,那么应该不会出问题。”

“哎,其实老道也知道这世上没有绝对准确的事情,但是老道的心理却有一道坎过不去啊。”孙思邈有些失望,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看着孙思邈的样子陈笑实在是想不通,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有这么慈悲的人么?就连他这个从后世来的人都没有这么善良,当初在枫林别院说开枪就开枪,没有丝毫的犹豫。

可是面前的这个道长却舍不得任何生命因为自己而死亡。

这是一种心理疾病还是真正的善良呢,这一点陈笑就无从得知了,不过他却没有再继续劝阻孙思邈,而是一直在那里等着孙思邈想通。

这种事情别人是没有办法帮助的,孙思邈陷入了电车难题中,就一个人还是就五个人这就是他现在最矛盾的地方。

或许罪犯可以代替那一个人,可是在孙思邈的眼中罪犯和那一个人是没有任何区别的,这就让整个问题陷入了死胡同。

就这样陈笑和孙思邈坐在客厅中寂静无声,一直到管家老胡进来说午饭已经做好的时候,孙思邈才回过神来。

“孙道长,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陈笑邀请道。

孙思邈却拒绝道:“不了,今日打扰祭酒了,我等会还要去莱国公府上为其进行复诊。”

陈笑却阻拦道:“吃完饭再走,不急这一刻,厨房那边做了很多素菜,道长尝尝再走。”

见陈笑这么热情,孙思邈也不好拒绝,所以只能跟着一起来到餐厅。

管家老胡非常的明白陈笑的心意,根本就不需要吩咐就让厨房做了一桌子的素菜。

孙思邈也是饿了,所以也没有客气直接吃了起来,不过吃相却非常的文雅,没有像陈笑一样嘴角都挂着饭粒。

在干完第一碗饭之后,陈笑就降低了干饭的速度,而是一边吃菜一边道:“孙道长的担心我也知晓,不过能牺牲一人而救天下人是一件大功德,而且若是这一人是穷凶极恶的恶人,那么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孙思邈夹菜的筷子停滞了一下,然后将夹到的菜放入碗中,然后反驳道:“众生平等,恶人自由律法来惩处,不能由我们来决定其生死。”

“那不如向社会招聘志愿者如何?将罪犯也列入其中,若活着出来则为其减罪如何,这是一个能得大功德的事情,相信会有很多人想加入其中的。”陈笑说出了自己刚想到的办法。

在听到这个方法时候孙思邈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有些松动的说道:“容老道回去想想如何?”

“好,不过道长千万不要以身赴险,不然如果您出现了问题,那么以后的研究很有可能中断,毕竟您也知道我和云烨并没有研究的兴趣。”陈笑话中有话的说道。

孙思邈则用惊异的眼神看了陈笑一眼,然后开始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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