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见归再次来到了小狮子社区。
4栋4单元404号房虚掩着,霍见归推门而入。
客厅内,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在收拾东西。
霍见归走进去之后,老太太抬起了头,问道:“你是谁?”
霍见归道:“我是霍见归,一名灵魂学家。”
“哦,哦,就是你啊……我听曲思说过你……这次多亏了你……”
老太婆急忙起身,拿起茶杯想要给霍见归倒水,左右走了两步,却没有发现水壶在哪,她尴尬地愣在了原地。
霍见归笑了笑道:“不用麻烦了,我等下就走。”
“哎……”老太太唉声叹气地道,“我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霍见归道,“你是曲思的母亲吗?”
“我不是啊……”老太太低声道,“她母亲去年就死了,我是她姑姑……”
霍见归嗯了一声,斜眼瞥见老太太的花白的头发上竟然别着一个发卡,发卡看起来有些年轻,跟她的年纪有些不符。
霍见归没有多想,径直上楼了。
主卧内,一片狼藉。
朱红色大床成了青铜大床。
霍见归走到床前,拍打了两下,然后又弯下身子,爬进了床底,果然,如他所料,床底下装着一个无声发动机,发动机关联着四个齿轮,只要一启动,齿轮就会旋转起来,导致床身移动,然后震荡。
在床脚上,绑着四个起重器,通过遥控器,可以让床脚立起。
这就是老太婆制定的机关。
床底下的那个坑洞正是老太婆为了更好地控制大床,还有让她可以在半夜从坑洞中爬上来装神弄鬼地吓唬曲思而专门挖出来的。
坑洞通往厕所,所以豆芽才会时不时地就到洗手间去上厕所,其实就是从里面监视和控制曲思。
整个过程,都是老太婆一手设计的。
为了吓死曲思,她可是煞费苦心,但是,可惜的是,最终她都没能亲眼看到曲思被吓死,反而是她因为处心积虑,因为长期压抑和怀恨在心的情绪,导致她自己的身体出现症状,先曲思一步离开了。
然后豆芽接替了她的一切。
老太婆的复仇和恨意,彻底毁了这个家庭,毁了曲思,也毁了豆芽,甚至毁了她自己。
果然是冤有头债有主。
霍见归看完所有的机关设计之后,不得不佩服老太婆的机智。
他摇了摇头,从坑洞中爬了上去,再次来到了主卧内。
大床静静地躺在那,像是亘古以来就一直在这一样。
霍见归弯下腰,抚摸着床身,床身冰凉彻骨,让他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沿着床沿一路摸下去,忽然间,他看到了床脚的一处铭文图画,铭文的字他只认识一个,像是一个‘灵’字,铭文上面的图画他见过,这个图画正跟昨天的时候,他捡到的那个铁球上的某一个图画很像。
他仔细盯着那个图画看着,上面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道士,跪在地上,双手朝天,手中托着一个铁盆子,铁盆子里有火焰在燃烧,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像是人头……
隐隐约约间,他看见图画中的人脸他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再次感觉脖颈处传来了一丝疼痛感,他伸出手摸了一下,那个疙瘩似乎又变大了一些。
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子,忽然间,脚下一拌,直接跌倒在了床上。
“呼!”地一声,一个厚重沉闷的喘息声响起,如在耳畔。
霍见归全身一麻,像是被电击了一样。
他想要伸开双手却伸不开,想要张开双脚也张不开,想要叫喊,喉咙里面却发不出声音。
他感觉自己好像身陷进了一个漩涡里面,一直往下沉,一直往下沉,脑子晕晕乎乎,耳边有一个沉闷的喘息声像是催眠曲一样让他逐渐进入了意识混沌当中——
就在他即将堕入无尽黑暗的时候,一阵剧烈的敲打声响了起来,砰砰砰,砰砰砰——
霍见归深吸一口气,骤然苏醒,如同溺水者破水而出,他大口地喘息,浑身大汗淋漓,像是虚脱了一样。
“砰!砰!砰!”剧烈的敲门声响起。
霍见归转过头去,看见房门不知何时已经被关上了,他明明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甚至在他摩挲大床的时候,门都是虚掩着的,现在为什么忽然关上了,而且还锁住了。
霍见归从床上站起身子,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敲门声还在响着,一声比一声剧烈。
他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外面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婆,正是曲思的姑姑,她满面惊慌地望着霍见归,伸长了脖子往房间里面看了一会之后道:“我刚才听见了一阵尖叫声,以为你出事了呢……你……没事吧?”
霍见归深吸了一口气道:“没事……”
老太婆再次探头往里面看了一会,然后又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望了霍见归几眼之后,最后将目光聚焦到了那个大床上。
看了一会之后,老太婆低声道:“我总觉得这个床有问题……它像是长着一双眼睛……”
霍见归的嘴角微微抖动了一下,扭过头去,望着眼大床,沉吟片刻之后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张床我收了。”
“啊……”老太婆愣了一下,随后急忙道,“好啊……那样再好不过了,我们出租也方便些……不过你要怎么将它弄出去呢?”
霍见归指了指头顶道:“砸掉门框。”
半个小时后,小狮子社区来了一辆大货车,车上下来了六个穿着工人服饰的青壮年。
门框被砸烂了,六个青年喊着号子嘿哟嘿哟地将铁床抬出了卧室,在下楼的时候,一个工人直接从楼上滚了下去,幸亏没有造成大伤,只是擦破了一点皮。
在出正门的时候,废了好半天的劲,才将大床抬出去。
接着他们又废了很大的劲将大床搬进电梯,但电梯死活不动,甚至发出了嘎嘎的怪叫声,无奈之下,这几个人只能抬着大床从四楼走了下去。
下到楼底的时候,六个青年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全都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息,大床静静地立在他们面前,床头的两个红色的浮雕像是两个巨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们。
那个擦破皮的工人不管用什么方法,血就是一直止不住地流,最后他只能先行离去,去医院做紧急处理去了,六个人剩下了五个,霍见归也加入了搬运的队伍当中。
他们嗷嗷乱叫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大床搬进了卡车,大床搬进去之后,卡车像是载了上千斤的重量一样,车身陡然摇晃了几下,车胎都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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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刀总
来源:知乎
有一年去青城后山玩,住在一个农家乐里
大约5,6点钟,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妹子出去小解,回来后疯狂的把我摇醒,说外面有个人没脑袋,提着自己头在走……
我也吓尿了,但是在美女面前要保持风度,我主张出去看看
……
结果是一个老太婆倒夜壶,佝偻着背,从后面,脑袋看不见,手上又提着个圆形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