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近几个月多了个山寨,名叫狼王圣域,里面的人究竟是以做什么为生暂且不得而知,只是听说各个都长的凶神恶煞的,而青青女流氓便是狼王圣域的狼王。
怪不得这么狂野奔放,原来是条女色狼!
因为对狼王圣域内的情况还不了解,所以不能贸然前去营救项凛风。钟策决定等天暗下来再勇闯狼窝。
临行前,钟策觉着我空手上阵不妥,便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了个大锅铲,让我拿着防身。我无语凝噎,给我把剑就这么难么?
看着我幽怨的眼神,钟策解释道:"卑职是怕娘娘不会使剑伤了自己...或者伤了自己人..."
钟策,你丫的最后那句话才是肺腑之言吧!
于是乎,我手持一大锅铲,随着钟策一行人去了狼窝。
狼王圣域也只是名字听起来威风了一些,其实就是普通山寨,寨子前有俩人像模像样的手持长矛把守着。只是这帮人只知道守着地上,不管屋顶。于是乎,高矮不齐的屋顶上蠕动着一排身影。
钟策英明的带着我爬了屋顶。
我们一个屋顶接着一个屋顶的掀瓦片,掀到第三个屋顶时便发现了项凛风。
这间屋子似乎就是青青流氓的狼窝了。
从屋顶向下看,项凛风悠哉的坐在床边,没有受虐也没有被绑着,青青流氓就站在他面前,我看不清这女流氓的表情,却能看出她双手掐着腰,似是很不耐烦。
"黄公子,我是看你长的好看才对你客气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青青狼主就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娶我,二是死在这。你可想好了再选。"
"青青姑娘,黄某话说的很清楚了,你也无需再问了。"
项凛风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青青流氓听了后立马从桌上抄起一把大刀。
"我这么个美人你都看不上,看来是真想死了!"
我一看,这是要动真格了,立马便趴不住了,这一激动,便觉着身下一空...
看来,以后真得少吃些了,我趴的那处屋顶竟然不厚道的塌了...
我整个人连带锅铲趴在地上哼哼唧唧,抬头看到一脸诧异呆滞的青青姑娘,迅速如我,立马便爬起来躲到了项凛风身旁。
"好啊,表妹救表哥,可真是情真意切感人至深呐。"青青姑娘手中提着明晃晃的弯月大刀,狞笑着似乎随时都能砍我一顿。
我嘿然一笑,想着屋顶上还趴着人,立马腰杆就硬了。
"别轻举妄动,告诉你,我不是一个人。"
青青姑娘楞了一下,而后皱眉狐疑道:"你不是个人那你是啥?"
我与项凛风均嘴角齐抽搐,顿时觉得就青青姑娘这心智基本已经不用与人沟通了。
"看上面!"我抬起锅铲指向屋顶,钟策一行人应声跳了下来,与方才我落下的尴尬模样相比,这群人看上去可真是威风凛凛不可小觑。
青青眸色凌厉,冷哼道:"你以为带这几个人能顶用?"话音刚落,屋门应声被踢开,一群凶恶的汉子闯了进来,到底是不拘小节的一群人,自家的门踢起来毫不含糊。
"给我抓住他们,一个都不许放过!"青青姑娘一手握着弯月大刀一手叉腰,颇有女中豪杰...哦不,女土匪的风范。
不过她也太小看钟策等人了,人家好歹带的是卫国皇宫护卫队,各个武功上乘,岂是你们这些市井流氓可匹敌的?
趁着眼前场景混乱,青青姑娘也无暇顾及这边,我趁势拉着项凛风便往外逃。
"锅铲女侠,外面还有人呢,你能摆平吗?"
项凛风闲散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使得我脊背一直。好死不死,刚冲到屋外便被四个大汉围住了。
"我摆平不了不是还有你吗?"我赶忙折回项凛风身后,顺手将锅铲塞给了他。
他低头看看手中锅铲,又无奈的看着我。
我讪讪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生死关头不拘小节,只要你不嫌弃这把锅铲的出身,它便能在你手中成为最上乘的武器!"
项凛风长呼一口气,掂了掂手中那把出自民间的铁锅铲,二话没说便冲了过去。我躲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心想这场景还真是少见,翩然若仙的卫国君王,此刻竟然拿着一把毫不起眼的锅铲与人厮杀,但令人诧异的不是他这样的身份怎么能用锅铲,而是即使他拿着锅铲却依然俊逸不凡。看来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一点也没错。你若喜欢他,他吃屎你看着都觉得可爱的紧,你若讨厌他,他做什么你都会觉着是在吃屎。原谅我的煽情无能,此情此景竟然 饬出了这么个难登大雅之堂的比喻。
项凛风三下五除二的将四大汉解决,而后拉着我的手便开始跑。
"跑慢点,他们估计一时半会追不上来。"以我的脚力来说是完全跟不上项凛风的步伐,所以如果此刻在旁人看来,我几乎是被半拖着在逃命。
项凛风还未说话,我身后便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老娘是绝对不会让你们逃掉的!我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别想得到!"丫的,这娘们说的是哪个戏本子上的词,听着还挺耳熟。
我转过头,见青青娘们提着大刀一副砍不死我誓不罢休的样子正在猛追。我这心中一惊,脚下自然也就无意识的加快了。只是我这再快似乎都快不过青青,眼看我们相隔仅一人之遥,她面目狰狞,手起,准备落刀。
千钧一发之际,项凛风明智的将我往旁边一甩,终于是躲过了这一刀,但是由于夜黑他也没有注意到周遭的环境,我被这一甩给甩到了院墙上,"砰"的一声,这是我与院墙亲密接触的声音,接着我便不甘心的晕了过去,晕倒前我只想对项凛风说:"好-臂-力!"
第二次做这个奇怪的梦,第二次见到那个叫做玉离的男子。
梦中的我坐在一处仙气氤氲的小河边,身旁仍旧是开着白花不知明的树。空气中荡漾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这真令我匪夷所思,为何在梦中我竟然能嗅到味道?
梦中的我似是在生气,一边朝河中扔着小石子,一边嘟囔着:"骗子!大骗子!说好了那首曲子只吹奏给我一人听,却又吹给别人听了,骗子!"
就在我数着梦中的沐白说了一百八十七次骗子后,那个丰神俊朗眉目温雅的玉离出现了。
"沐白妹妹,怎么一个人在此?不开心吗?"玉离手中的玉笛通体雪白,散发着清冷温和的光,就像他的人一般,让人莫名的想去触碰,将行至前,却又开始妄自菲薄,喃喃折回。
梦中清明的我不禁在想,这样的玉笛,恐怕普天之下只有眼前的这个男子才有资格拥有它。
梦中的沐白姑娘可真是矫情的丢我的老脸,听到玉离的声音后明明开心的不得了,却似突然想到自己还在生气,立马又板着一张脸。
"你来这做什么?我不想见到你这个大骗子了。"
"哎?"玉离有些不解,浅笑问道:"这话我倒有些听不懂了,劳烦沐白妹妹解释下,好让我知错善改。"
"哼!懒得理你!"哎呀妈呀,梦中的沐白姑娘那一跺脚一撅嘴,简直看得我想死的心都有,尤其是那一句带着撒娇的"懒得理你了",着实让我想去撞墙。
梦中不知道究竟站在什么方位观看这出戏的我,真是想戳瞎自己的双眼,可是我不知道意识清明的我在哪,所以我只得不住默念"这货不是我,这货不是我..."
"哎?沐白妹妹..."
不顾玉离的呼唤,矫情沐白终于走了,剩下玉离一脸茫然,不明所以。话说这么茫然的神情我还真未从项凛风脸上看过,正兴致勃勃的准备多欣赏一会,突然眼前景色一转,转到了一间雅致的朱红房间中。
"骗子!骗子!"沐白姑娘又出现了。
此时的沐白姑娘面前堆着一堆穿着红线的木牌,牌子正面写着的似乎都是人命,反面则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字。沐白姑娘一边抱怨着,一边随手将两个木牌的红线寄在了一起,而后便往身旁的圆形的竹筐中一丢,完事。
我纳闷她在做什么,想多看一会,却被一个声音慢慢的叫醒了。
"沐白,沐白,你醒醒。"
项凛风轻轻拍打着我的脸颊,拍的我挺不乐意的。
"皇上,我醒了。"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我正躺在项凛风的臂弯中,此时我们在一颗大树下,初升的红日在我们的身上洒下了一层柔和的带着凉意的晨光。
"沐白,你可有不舒服?"项凛风小心翼翼的将我放下,不住的给我揉着额头,伴随着他手指的动作,额头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感,估摸着是撞到脑袋了。
我原地踱步两圈,又蹦了蹦,跳了跳,伸展了一下手臂,觉着没什么异样,这才回到:"我没事了,皇上别担心。"
一旁的钟策几人却各个面带疑惑的看着我方才的异样,估摸着他们以为我是被撞坏脑袋了。
"没事便好。"项凛风长舒一口气,而后喃喃道:"你若是出了事,朕便要自责了。"
我心底一暖,正准备回应些煽情的话,项凛风却话锋一转,"回将军府吧,我们一夜未归,楚将军与夫人一定格外担心。"
项凛风这话可提醒我了,瞅瞅这太阳,我们果然是在城外逗留了一夜。
讲好这时城门才打开,我们便马不停蹄的往家赶了回去。
回到家可真是热闹极了,爹娘连带着云姬都已经早早的站在门口等候了,见我们一行人平安归来,这才放下心,进了府宅又难免将我训斥一顿。
"你说说你,带着皇上去哪了,竟然一夜未归?你知道我和你娘亲有多担心吗?万一出了个三长两短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