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夜时间,在加上今天上午的时间,就算他们马不停蹄的查,又能查出些什么东西。
如果靠卫一和南湘苑的人手来查,自然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查出来,但是如果再加上四皇子殿下的帮忙,那就另当别论了。
更何况现在四皇子殿下竟然也在,所以传言中四皇子喜欢大小姐究竟是不是真的啊?
虽然心里在八卦,但是卫一表情却让人找不出丝毫错处。
“沈丞相,芙蓉苑失火是因为厨房的油倒在柴火上,被人点燃的。”
柳姨娘担心赫宸邕前来是为了给沈映容撑腰,一直没敢明目张胆的为难她,但是从沈映容进门到现在,却一言不发,他这样,柳姨娘却拿不准他什么意思了。
“那你可查出何人放的火?”
卫一微微抬起头,道:“放火的人,就是昨晚的那个仆人。”
沈依云立刻拿出一方手帕,轻轻的抹着眼泪,温声细语的说道:“姐姐,那个仆人,可是你南湘苑的人,直到现在,姐姐你还不肯承认吗?”
沈映容微微皱眉,反问道:“南湘苑那么多人,而且里面还有不少人不是姨娘送过去的人吗,难道这也算是’我‘的人?”
赫宸邕:“……”
虽然知道她没有那意思,但是还是莫名的令人不爽啊。
沈映容回想起昨晚的那个仆人,自己好像有点儿印象,但是因为他是柳姨娘送过来的人,沈映容一直没敢用他,让苏嬷嬷给他安排了个可有可无的伙计。
正因为如此,虽然他已经在南湘苑待了一段时间,沈映容却甚至想不起他的面容。
沈依云:“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娘亲安排人害你,还是安排人放火烧芙蓉苑害你?”
虽然这就是事实,但是被沈依云这么一说,感觉没什么可信度了。
沈丘壑:“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那个放火的人可是你院子里面的人。”
沈映容:“哪有如何,是我院子里面的人,就能直接证明是我吩咐的吗,难道下人犯了罪,都是主子授意的?”
沈丘壑眼神儿飘忽,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本相没有这个意思,卫一,你继续说。”
卫一:“……放火的仆名叫沈述,芙蓉苑着火那天,他特意将厨房里面的丫鬟仆人都支走了,之后一个人在厨房,而芙蓉苑的火,就是从厨房哪里开始的。”
“放火之后,他就离开了,至于柳夫人和沈小姐,那段时间,应该是醒着的,火势没有大起来之前,就已经安全从芙蓉苑撤出来了。”
沈映容:“卫一,那个仆人,你们找到了吗?”
卫一:“他就在门外。”
沈映容抬头看向沈丞相,却一言不发。
沈丘壑:“……带他进来。”
这丫头,莫非真知道些什么?
沈述进门后头都没有抬,直接“咕咚”一声跪在地上,沈映容听着都觉得疼。
卫一没有理会进来的沈述,继续说道:“沈述会去芙蓉苑,是因为刘夫人的传召,而且,没有柳夫人的授意,厨房里面的丫鬟仆人,未必会听他一个下人的话。”
柳姨娘闻言偏头看向沈丘壑,道:“老爷,妾身只是想着虽然是为了容儿好,但是她院子里面的花草被清楚的确有妾身的原因在。”
“容儿的南湘苑平日里不允许府里其他院子里面的人进去,妾身想要给她做一碗好吃的赔罪,只能通过南湘苑的仆人。”
“但是,老爷,妾身是担心容儿她一个人照顾不到,才安排近期几个人,至于进去之后,他们干什么,妾身一律没有干涉。”
沈丘壑沉声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沈述吓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答道:“相爷,小人只是擅长做饭,柳夫人让小人做几道拿手好菜给大小姐尝尝鲜。”
“小人做饭的时候不喜欢旁人打扰,就让其他人离开了。”
“后来,小人中途出去了一次,回来时,厨房已经失火了,小人慌乱之际,不小心把油当成了水泼到火上。”
“后来又见火势太大,心里害怕,就偷偷的躲了起来。”
这么一说,这起火似乎是个偶然啊,但是沈映容总觉得哪里不对,“芙蓉苑里面没有其他人了吗?”
沈述答道:“昨天的确没什么人,就是厨房里面也只有一个洗菜的丫鬟。”
柳姨娘:“妾身担心容儿会生气,就派院子里面的仆人在丞相府里面找找,有没有什么看得上的花草,好找到了,送去南湘苑。”
沈映容心里极为无语,这样的段位,难怪原主会被逼到那个地步。
沈丘壑:“好了,既然事情弄清楚了,就这样吧,这个仆人就拉出去杖毙,以儆效尤,还有,咳,那个容儿,沈述毕竟是你的人,犯下如此大错,你作为主子,总该负一点责任。”
“既然你连南湘苑都都管不好,那你母亲的嫁妆,还是先交给你姨娘吧,等你出嫁时,在交到你手上。”
沈映容闻言,眼神微闪,低头就能瞧见面如死灰的沈述,所以说,她们的目的,一开始就是这个吧。
沈映容:“爹爹,娘亲的嫁妆早交到我手里面,我不是早些学会。”
柳姨娘:“瞧你说的,姨娘会在你出嫁前就交好你的。”
沈映容:“可是,柳姨娘,我从你手里吗接到铺子的账本时,这十几年来,可还一直在入不敷出啊,很多应该很赚钱等我铺子像珠宝铺子,古董店,都在亏损,姨娘可否解释一下。”
沈丘壑皱眉说道:“做生意有亏损很正常,你一个丞相府的大小姐,什么时候钻到钱眼儿里面了。”
沈映容:“可是女儿怕啊,怕到自己接手的时候,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柳姨娘面色一僵,“容儿这意思,铺子到你手里面才会盈利。”
沈映容:“容儿没有这么说,不过,从以前等我账本看来,姨娘的确不适合经营铺子,若是姨娘不信,敢于容儿打个赌吗?”
沈丘壑:“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