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话里隐藏着什么别的味道,霍溟霜有种自己好像被她监视的感觉,不然,她何以说这样的话语?
不过,他并没有回应她的这番话。
稍稍将她审视了一番,霍溟霜道:“听闻,你手上是有点生意的,有这个时间往我这里跑,还不如去打理你的生意,将时间用在正确的地方。”
范思然笑道:“生意什么的,自然有人替我去做,不然,我请那些人做什么?我就是个甩手掌柜,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就这么简单!另外,对我来说,来看大黄,这时间用的,就非常的正确!”
“不知姑娘手中做的是什么生意?”霍溟霜总想从她身上探到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信息,所以有此一问。
“多了去!”范思然扬了扬眉头,“我在夜京,开了好几个店呢,涉及的面也很广!不过,至于具体是干嘛的,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省得哪天不高兴了,去把我的店砸了怎么办?就你这样的权势,我可招惹不起啊!”
“那你还往我这里跑?”霍溟霜冷冷道。
“谁让大黄在你这里?”有大黄在这里,她就有跑这里的理由,“为了见大黄,哪怕是招惹了你,我也没办法啊!”
转了转眼睛,笑道:“要不,你让我将大黄带走好了?”
霍溟霜答:“不可能。”
“小气!”她哼了一声。
霍溟霜:“……”
跟范思然打了几回交道,他发现,这丫头嘴巴总是很能说,伶牙俐齿的,总是能将人噎得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但是,奇怪的是,他发觉自己并不讨厌她。
甚至,对她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时候不早,你也该回去了。”好一会儿,他扔出了这句话,然后转身,进了房间,像是不打算理她了。
见他进了房间,并关上了房门,将她留在这院子里,范思然还愣了一下。
看着紧闭的房门,范思然撇了撇嘴,在心中哼了哼,道:“你这是回去睡觉了吗?小心我将大黄拐走!等明天早上起来,你就见不到大黄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没有回应。
好吧!
不搭理就算了!
跟大黄玩了一会,她也便离开了。
自然,她并没有将大黄带走,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这次,她是真的离开了侯府,并不打算继续蛰伏了。出了侯府,走了一段,也不回临然院了,直接遁回空间,睡觉去了。
接下来几日,她都没有再去侯府,而是去开了一家酒馆,雇请了几个员工,利用系统给的技术酿酒来卖,还自称这是天下最好的酒。
一时间,引来了不少围观的。
“天下第一酒?”
“真是嚣张啊,起这样的店名!”
“新开的店,看来是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呢!”
“天下倒数第一酒,还差不多!”
“店家,将你的酒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这酒,如何天下第一了?”
范思然瞥了一眼那个在叫嚣的,看起来就是来找事的,呵呵一笑,道:“我的酒,一百两银子一两酒。你,喝得起吗?”
“一百两银子……一两酒?”那壮汉名为李七,听得这个价格的瞬间,先是一愣,像是听错了,跟着道,“你这酒是金子做的吗?整个夜京,最好的酒,也就是夜来酒馆的酒,都没你卖的这么贵!你一个名不见传的小店,哪来的脸卖这么贵?”
一百两银子,那可是十两金子!
也就说,她这酒,十两金子才能买到一两!
“没见牌子吗?”范思然淡淡地道,“我这酒,可是天下第一酒!名字叫天下第一酒,事实也是天下第一酒!身为天下第一酒,却卖这个价格,已经算是低的了!若是买不起,就给我滚,别在这里妨碍我做生意!”
“什么妨碍你做生意?就你卖的这个价格,鬼才会买!”李七瞪着眼道,“我看,你这店哪怕开一百天、一千天,也都没人来买你的酒!指不定,两个月后就关门大吉了!”
“有没有人来买我的酒,关你屁事!”范思然不客气地道,“不买就给我滚蛋,少在这里罗里吧嗦的!”
见对方有找事的意思,她才不会示弱!
李七道:“我说你,卖的不是酒,是噱头吧?故意将价格标那么贵,就是让人见了舍不得花钱买!然后,就没人喝过你的酒!没人喝过,自然就没人知道是什么味道!然后,你就可以大言不惭说自己的酒是天下第一酒了,对吧?”
“肯定就是这样!”不少围观的纷纷附和道,“之所以卖贵,就是怕有人买!没人买,那想说自己的酒是天下第一,那就是天下第一了!反正,又没人喝过,谁知道究竟是不是天下第一呢?”
“没错,她卖的,就是个噱头!”
“故意的!”
如此一说,大家都觉得她并不是打算卖酒,而是“在炒作”!
至于目的何在,就各有说法了。
见得众人的议论,范思然不由咳了一声,自顾自地道:“我这酒呢,只卖给会真正品酒的人。至于不会品酒的,再好的酒,他们也尝不出什么味道来,所以,卖给他们,等于是在浪费。”
“那么,为什么要卖这么高价格呢?那是因为,只有真正爱酒的,有眼光的,才会愿意出这样的钱。”
“我开这酒馆,就是为这样的人服务的,而不是为一般人服务的。”
“一般的人,真正爱酒的,本来就不多。至于有眼光的,能够识别好酒的,那就更是罕见了。”
“所以,你们怎么说,我都是无所谓的。”
“反正,你们也不是我酒馆的受众群体。”
“爱咋说,就咋说呗!”
“呵呵!”
听她这么说,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李七很是不爽,道:“就你这卖酒的态度,还想做生意,赶紧关门吧!另外,劝你最好将这店牌换了,不然,我们替你来换!”
好几个人跃跃欲试,想拆她的店牌!
显然是看她这店名不爽!
范思然冷冷地瞥着他们,道:“店牌挂什么样的名,那是我的事!再说,我这个店名也没有触犯律法,你们凭什么不让我挂?”
有人道:“那是因为你名不副实!你的酒要真是天下第一,这牌子,随你怎么挂,没人会管!”
“就是!”
“人家夜来酒馆卖的酒是公认的好酒,却都不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你这哪个山旮旯里冒出来的,就随随便便挂这样的名字?”
范思然道:“你们又没喝过我的酒,怎么知道名不副实了?”
李七嚷嚷道:“你卖那么贵,谁喝得起?当我们是傻子吗?”
范思然冷笑,道:“你们喝不起,那是你们的事情,没资格说我的酒名不副实,就像自己没钱买包子,却说人家的包子不好吃,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