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霍溟锦、霍溟扬看向了那个忽然闯入的蒙面人!
范思然戴着的面巾具有变声功能,所以,一开口就是男人的声音,显得有点粗犷,“国师让我来杀你们两个!”
既然看国师不爽,那就什么都往国师的身上推!
管它娘的呢!
“国师?”
听闻,兄弟二人皆是震惊!
“受死吧!”
她本来想掏枪的,但是,想想,虽然很想解决了这两个家伙,但是,留着他们,说不定还能造成与国师的误会,给国师添些麻烦!所以,她拿出的武器,是把剑!对着他们,就是一阵砍杀!
霍溟锦、霍溟扬也是有一身本事的,如果不掏出一些杀伤性厉害的武器,要对付他们也并不容易!
尤其是霍溟扬,一身功夫着实了得!
那身法、那脚步,还透着一丝诡异!
不过,范思然随时可以从空间里拿出各种暗器,还声称是有剧毒的,“刷刷”地朝他们飞射过去!
这让他们两兄弟非常忌惮!
一边与她缠斗,一边防着她的暗器!
“就你一个,便想杀我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斗了一会,霍溟扬感觉这家伙除了会施暗器,还有点身手,也没多厉害!虽然说确实是有点本领,但凭着这点本领,就敢潜入侯府来刺杀他们,实在是嚣张过头了!
“要杀你们,我一个就够了!”范思然放着狂言。
听得屋内的打斗,很快就有成群的侍卫赶了过来!
见得闹得差不多了,范思然目光一动,转身就撤,逃了出去,任凭那些侍卫去追,也没追上!最终,让她跑了!
屋内,一片凌乱,桌子、椅子、柜子等翻了一地。
“怎么回事?”
霍行涯闻声赶来。
霍溟锦犹豫了一下,道:“是个刺客,说、说是国师派来刺杀我与三哥的……”
闻言,霍行涯不由变了脸色:“国师?”
霍溟扬点头,道:“刺客是这么说的。”
霍行涯面色显得有些凝重,扫射了一眼屋内的混乱,道:“这国师也未免太嚣张了吧?竟敢潜入侯府刺杀本侯的儿子,还报着大名,简直狂妄!看本侯明日不上朝去向圣上参他一本!”
霍溟扬寻思了一下,道:“爹,会不会是误会?如果国师想杀我们,为什么还要报自己的大名呢?孩儿觉得,那刺客就是故意的,很可能背后另有其人,只是想造成我们与国师之间的误解。”
听着儿子的话,霍行涯觉得也有道理,思索了片刻,道:“是有这个可能,但,也不好说!这个国师,做事一向不按常规出牌,经常会出各种损招,所以,故意报上大名,好让我们觉得不是他干的,也是有可能的。”
霍溟扬皱眉,道:“那怎么办?”
霍行涯镇定下来,道:“不可急躁,此事在没定论之前,就这么沉着它,以静制动,先观察观察,不可轻举妄动。”
刚刚说要去参国师一本,也是一时冲动。
但,到底是敬忠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
从敬忠侯府出来,想着霍溟锦与霍溟扬的对话,范思然难以心安,于是花了笔钱去打探了一番,得知那个松不败是个很厉害的杀手,专门拿赏金办事,而且,这么多年从来就没失过手的!
如今,霍溟扬请了这么个杀手,想杀霍溟霜,也不知道得逞了没。
方才,她没有借着空间将他们抓住逼问,也是因为问了也没啥用,毕竟,听他们此前的对话,也是不清楚这个悬赏任务进展如何了。
所以,她才懒得跟他们两个做过多纠缠。
如果真确定阿海出事了,以后,再回头找他们两兄弟算账也不迟!
除了打探松不败的消息,她还让人给画了张松不败的画像,虽然画技并不咋地——对她来说是这样,但是,凭着这画,要是撞见了,应该还是可以认出来的。
拿到画的时候,看了看,她忍不住地问了一句:“确定松不败就长这样?”
画者一脸自信,道:“自然!我可是见过真人的!”
问她:“话说,姑娘要他的这个画做什么?”
范思然笑了笑,道:“请他喝酒啊!呵呵!”
说完,卷了画走了。
画者惊了一下,在她身后道:“找他喝酒?这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旁边一人眯着眼睛,喝着茶,道:“你管人家那么多干嘛?人家花钱找你画画,你画就是,少问这些无关的。”
吐了口气,又道:“来这里找我们的,有几个是简单的?”
画者摸了摸下巴,道:“先生说的是。”
拿了画,出去转了一圈,范思然通过多方摸索,找了一些门道,重金聘请了一批人,让帮忙去找阿海,还给了他们阿海的画像,并没说阿海是霍溟霜,更没提松不败,省得一些人听了这个名头就被吓住了。
这些人,都是有一定能耐的,并非泛泛之辈,领了任务之后,拿了部分的赏金,就分批去找了。
范思然也没有坐等,自己也出城去找了。
因为这事是敬忠侯府的两兄弟在背后搞的鬼,所以,范思然也没有去向霍行涯求助,弄不好被认为是挑拨离间。
甚至,阿海真要出了什么事,会被认为就是她做的,那就糟糕了。
如此,她也只能自己行动了。
出了城,走了半天,她在路上遇到了乔子煦与云姨。
“范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看见她,乔子煦神色温和地问。
其实,是乔子煦先看到她的。起初,她还有点心不在焉,乔子煦叫了她一声,她才反应过来,看了过去,发现是乔子煦与云姨。
“呃,我、我要去办点事情。”她略显支吾地应答,然后问,“乔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子煦眼里溢着温和,道:“我也是去办了点事情,刚刚从外面回来,准备回夜京,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真是巧。”
微微一笑,问:“你应该是最近才回夜京的吧?”
此前,范思然在离开夜京、回白马镇的时候,是跟他做了道别的。
范思然点头,道:“这两日才回来的,因为一些生意场上的事需要去外地处理一下,所以,得离开几天。”
乔子煦一副明白的样子,道:“原来如此。”
左右看了看,关心地问:“就你一个人吗?”
范思然“嗯”了一声,道:“我一向都是一个人的。”轻微一笑,看似轻松地道:“没关系的,以前我也经常这样,这段路,我早走得熟悉了。”
乔子煦道:“可是,你一个人,还是挺不安全的,要不,我送你?”
范思然摇头,婉拒道:“不用了,谢过乔公子,你们还是回去吧。”
乔子煦微微沉思,跟着点头,道:“好,那你路上小心。”
范思然也点了下头,跟着就告辞离开了。
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乔子煦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