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齐战都不帮了吗!”齐泰深知,明乐与齐战情谊深厚,他别无他法,只能搬出齐战来。
听到齐战的名字,明乐微微睁眼,眸底似闪过千种情愫。
对,他怎么忘了,还有个傻子在等着他呢。
明乐忽而勾唇,无奈又无助地笑了两声,“将军不是不让我与齐战走得太近么?”
“可你对齐家很重要。”
“若将军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考虑告诉你那东西的方位。”
“说!”
明乐朗声道:“我要你取消齐战的婚约。”
齐泰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河沫是北陈北方最强的一个邻国,若两国能结秦晋之好,日后齐泰想挥兵南下,收回南陈,也多个助力。
如今他竟然让他取消儿子的婚约,怎么可能!
“不行。”齐泰一口否决,“齐战必须和河沫公主成亲。”
“那就没有玉玺。”
齐泰勃然大怒,突然伸手,一把掐住了明乐的脖子,“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明乐冷笑:,你当然敢杀我,我于你而言,不过是一颗棋子,一颗帮你夺取权位的棋子,该弃的时候,自然是要弃的!”
“那你还敢忤逆我,说,传国玉玺到底在哪儿?”
“不知道。”明乐别过头,不耐烦地闭上眼,“要杀就杀,别那么多废话。”
没了母亲,他已然没了求生的欲望。
如今能让他活下来的,只有齐战。
可齐战若和别的女人成了亲,那跟让他死有什么区别?
齐泰权衡再三,终究没下得去狠手。
如今,夺位成了最紧要的事,至于跟河沫的联姻,再放一放也来得及。
思及此,他被迫改口,“好。”
齐泰松开明乐,“现在,告诉我玉玺在哪儿?”
“你先跟河沫取消了婚约再来找我吧。”明乐整了整衣领,朝他淡漠一笑。
再回西苑,已是十几日之后,院中海棠花开得正好,红灿灿的,娇艳欲滴。
明乐见旁边放着水瓢,忙拎了桶水,将院中的海棠花都浇了一遍,虽不累,却有些热了。
听到门外动静,玉痕出来探看,见是明乐忙跑上来,“少爷,您可回来了,这几日大家都急死了。”
明乐从她手中接过帕子拭了拭额间的汗,笑道:“我出了趟远门,忘了和你说。”
怎么可能。
玉痕了解明乐,他断不会一声不响地离开让人担心,一定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只是从他面色来看,情绪并无波动。
“回来就好。您可不知道,这几日三少爷派人将整个京城都找遍了,差点翻个底朝天,公主来劝也不消停,都快急疯了!”
“他人呢?”
“刚刚还在屋里呢,这会儿不知道……”玉痕话音未落,忽见齐战一脸醉意地扶着墙,踉跄地进了院子,“在这儿呢!”
明乐回身,也不顾有人在场,不由分说地扑上去一把抱住齐战。
齐战差点被扑到,手中酒瓶落地,“啪”地一声碎了,溅得空气中都弥散着酒香。
“明乐,是你吗?”他不可置信地抱住了怀里人。
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明乐连日来所有的难过和委屈如潮水般决堤,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齐战。”他哭道,“我母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