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目光所及,皆是墨黑的一片,旌旗遍地,长矛如云,士气鼎盛。
白易帆举起手,城上弓箭手俨然以待。
突然战鼓响起,兵戈声起,箭如雨下,战马长嘶,踏破城下设的围栏,近了城墙的北朝士兵搬着云梯勇敢的攀登。南国士兵将早已准备好的圆石狠狠的扔下去,有人坠空而亡,有人悲石头活活砸死。但还是有人云涌而上,还未触到城跺脑袋便与身体分了家。
城上弓箭手分两批,换着射杀敌人,手持大刀的在恻,负责砍杀爬上来的敌人,士兵配合严密有序,让北朝士兵一时间无可奈何。
远处的言世看得明白,如果先用弓箭手射杀城上的持着大刀的人,攻城就容易得多。
"弓箭手和弓弩手配合发射!"
三百弩骑兵对准城墙上的人扣动弓弦,城上南国士兵倒下了一个,另一个看都不看一眼继续坚持战斗者。即使下一个被射杀的是自己也无所谓,因为......侯爷在看着他们,怎么能退缩!
男儿自当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国!何须缩头缩脑!
趁着城上箭雨略少之际,成虎出动了,成虎领着右翼,摆成圆石阵靠近城门,士兵疯狂的抬着巨大的铁柱撞击着城门,眼看城门就快要破了。
"铁甲队守住城门!"白易帆手指向城门,向着下面待命的铁甲队大叫。
"不行了,这样子撑不到一日城门便会被攻破了。"梁书有些懊恼的说着。
白易帆不以为然道,"不用担心,这才第二次攻城,我还有好礼物等着他们呢。"
梁书猜不透白易帆的想法,到底是真的能撑住还是他要强的胡说。
言世发现城门未破,看来一般的铁柱难以撞开。
"云深,动左翼!"言世再次发布出命令,左翼应声而动,闪电似的的冲向城门,掩护成虎对城门进行再次的撞击。
飞石砸下来,有人脑浆迸裂,有人鲜血淋淋,有人哀嚎连天,也有人来不及叫出声来就已经死去。血染红城门,泼洒在城前的空地上,一群群的将士爬上云梯然后被扔下来的只是尸体,一个个的战士被弓弩射杀,战场充满咸腥血气,令人作呕。尽管这样残酷,还是有无数的战士向前冲,挥动手中的武器尽力的杀敌,献身。
城墙上的弓弩手渐渐减少,威力不比先前,况有不断攀爬上来的北朝士兵,白易帆亲自站在城墙上挥刀杀敌,来一个便砍一个,毫无犹豫。
"侯爷,城门....城门要塌了!"底下有士兵着急的大吼,几百个士兵抵住摇摇欲坠的城门,此时的他们已是热汗连连。
"侯爷,你看,云战!"梁书震惊的发现云战领着上千骑蓄势待发,弓起的背如箭在弦上,他们在等着什么似的。
嘭....."城门破了!"有人欢呼,有人激动,也有人震惊!城门居然破了!那就只有拼死一战了!
当城门倒下的那刹那,云战身后数千骑兵勒马冲向城门,妄图以铁骑踏破城门白易帆设的铁甲队。
那一刻白易帆薄唇勾起,英眸闪耀,"弩炮准备!"
"等的就是你,云战!"
城上四架弩炮满膛而待,瞄准了疯狂冲来的骑兵!只要一声令下,数千骑兵就会被打得落花流水。
白易帆紧紧盯住战场中那快速向自己奔来的铁骑,高高举起右手,"三、二、..."
近了,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一,放!"手果断的斩下,咻!咻!弩炮发射出威力逼人的爆炸声,云战身后的骑兵被打散,打乱,削减了其一半的锐气与实力。
梁书此时才知道,白易帆所谓的礼物是何物了。
城门压力减小,铁甲队暂时可以抵住敌人的进攻。
言世望着白易帆身边的弩炮,佩服的冲白易帆一笑,那笑是遇见对手的满足之笑,也是乱世中英雄的角逐之笑。
"取本将军的震天弓来!"言世登上车顶,一手拿箭一手拉弦,弓如满月,一支青铜箭划破长空,穿过箭雨直达城墙上最边上的那张弩炮!
"不好!"白易帆反应过来时已无力挽救,眼睁睁的看着那张弩炮破碎。
紧接着言世拉开弓弦,继续瞄准第二张弩炮。
城墙上,秋风凉,衣袂飘,同样是挽雕弓如满月,咻!两人同时松手,一支青铜箭,一支玄铁箭,隔着一千多米的长空,撕裂空中气流,将士们仿佛能听见两支箭相遇时候,箭身的碰撞声。箭从中裂开,偏着折向对方所站之地。
"哈哈....不愧为北朝第一大将!本候佩服!"白易帆浅浅的笑着,嘴唇稍动,言世听来却是无比的清晰,仿佛近在耳边。
言世挥掌将飞来的残箭打下,不动声色的飞下车顶,他知道,只要有白易帆在,就毁不了那三张弩炮!
只能等他弹尽之时了。
无奈的放弃要毁掉弩炮的想法。继续指挥战斗。
云深、云战与成虎三路早已杀到城门,但铁甲队挡住去路,只得竭力而战,力图杀出一条通向城内的血路。
双方都杀红了眼,见人就砍,见人就杀,哪里还管得着谁是谁。
"你在这里指挥,我去杀敌!侯爷!"梁书说罢持剑跃下城墙,杀进敌军。
城门口尸体成山,梁书一脚踏在死去的士兵的尸体上,犹如一尊雕塑,誓死保护身后的城池,北朝士兵望而却步,持刀的手开始发抖,梁书手上的剑闪耀出刺眼的光芒,摄人心骨的寒意从脚至头,畏惧的看着眼前尸骨堆上的梁书,竟无人敢上前一步!
"你们退后,我来!"成虎身健如虎跃在梁书面前,北朝士兵闻言,慢慢移开,让出一片空地。
"你是成虎将军吧!"梁书冷冷一笑,手中的剑仿佛能感受到主人的兴奋越发的寒洌刺骨。
"没错!在下是成虎!你是这关中的驻将梁书吧!"成虎豪爽的一笑,对眼前的人有几分敬意的,能守住北门关几个月的人一定不一般。想到这里,手中的长矛不由得捏紧几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