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这几天的事情都被串联在一块。
先是因为小萌把依一和苓儿推下水的事情，虽然是无意，但是或许是那几天的他，心情很不好，以这件事情作为一个爆发点，开始肆意发泄自己的情绪。
冲着依一撒气，冲着苓儿撒气，最后把怒火撒到小萌身上。
小萌的错只是不小心，而自己却是有意的，因为自己暴怒的心态，所以就对小萌做了那样的事情。
现在想来，这完全就是很错误的行为。
小萌当时的心情就和现在的冰老师一样的吧？
懵逼，不解，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小萌那时可不仅是看着，而且自己还…
之后在列车上，也是不顾她的想法。
在那期间，小萌愤恨无力的眼神，自己是看到了，但是都不以为意。
反而沉浸在这样的暴怒当中，如果说最开始的行为，只是出于生气，报复，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对小萌那样出手。
不顾她的意愿，反抗。
只是顾着自己的心情，完全被冲动和虐待的欲望所占据大脑，做的事情根本不经过大脑，只是想要这么做，就去做了，这样的事情和那些人渣有什么区别。
过去的他自许虽然是个渣男，但是那是最开始无可奈何的意外事件，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他至少对每个女孩都是尽心尽力在对待的。
可以说，是个有点原则的人渣，不是那么让人厌恶。
但是结果现在，他对小萌做的事情，这已经跟人渣没有区别了，不顾她的意愿而强行做的事情，根本没有顾及她的想法。
在沙漠城市，酒店的那个时候，他就该注意到的，小萌的眼神已经从抗拒到了无所谓。
但是那个时候自己的脑子完全没有冷静下来，虽然注意到了一点变化，但是也就是说了句对不起，也没有再去多管。
直到现在经历了一场差点死亡的大战，然后再次见到冰老师，他的心境才稍微冷静下来。
可是冷静下来后，他才发现，问题百出了…
……
“对不起，小萌。”庄义生低下头，低声说着。
“前辈你在做什么……好好笑哦！”姜小萌发出轻笑声，声音很是嘲讽：“前辈你现在这个样子说出来的话，完全没有一点信服力，好吗？”
“这算是什么，完事后再道歉……啊？”
姜小萌冷声笑了笑：“晚了啊前辈，你认为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弥补给我造成的伤害的吗？”
庄义生有些狼狈地把衣服整理好，羞愧的心情无比强烈。
“我……这几天有些冲动了。”
“有些冲动？”姜小萌觉得很好笑地摇了摇头：“这已经是可以让前辈你蹲进大牢里很久的‘冲动’了啊。”
庄义生低着头，无言以对。
姜小萌看着庄义生无言羞愧，很是难堪的模样，心里就觉得很爽快，复仇成功的快感不断涌上心头。
对她做了这样过分的事情，这个人渣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真的非常有趣…
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姜小萌把柔软的身体凑近了庄义生，几乎是趴在他面前：“呐前辈，你不是说，要尽力补偿我吗？”
“说是要弥补你对我犯下的过错，隐瞒着我脚踏五条船的事情…”
“嗯。”庄义生点了点头。
“那算上这几天的事情，你一并补偿我吧。”
姜小萌低笑一声：“我把前辈的罪证都上告巡检厅，然后前辈你要全部都认了，然后为了补偿我，而去蹲几年大牢如何？”
庄义生的脸色有些僵住，如果由小萌主动提起补偿的事情，那自然是最好的，只要是他能够做到的。
这样可以改善他们的关系，自然是好的。
可是，蹲大牢好几年可不一样，倒不是说他很害怕这样的事情，或者不愿意。
只是这要和她们分开好几年！
这样的事情，他无法接受。
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和她们分开了，不会再这样突然离开消失了。
况且珂珂还在怀孕，自己不能照顾她，也没有办法在孩子出生的那天等待在产房外…
那珂珂心里会是什么感受？
庄义生顿时陷入了非常艰难的境地，无法选择，根本无法选择。
现在无数的事情都交加在一起，根本让他无所适从，一边是小萌的问罪，一边是海棠还在这里，目睹了一切。
一边是还远在王都，等着他回去的她们。
“呵…”姜小萌看着庄义生为难，无法选择的表情，不屑地冷哼一声。
“不是什么都能补偿我吗？怎么了？前辈害怕了？”
“那天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的时候，前辈怎么一点也害怕也没有呢？”
“明明我都说不愿意了……明明我都说不想了……”姜小萌的语气骤然低沉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庄义生捂着脑袋，咬着牙，脸色很是难看，很是没有出息。
“我那天也说了对不起啊，前辈，但是你也根本不在乎那样的对不起吧？”
“反正我也无法反抗你，前辈你的地位在这个世界无人能及，我不过是个区区的女人罢了，前辈你想对我怎么样，不是随你所欲吗？”
“你可以不顾我的意愿，不顾我的想法，你可是即将继任皇位的人，怎么现在露出这样没有出息的表情呢……”
姜小萌把庄义生的头硬生生抬起来，直视着对方：“呐，你说话啊，前辈？”
“说话啊？！”
“是我的错，抱歉，抱歉…”庄义生重复着道歉，眼神灰暗，没出息的眼泪往下掉。
“抱歉……抱歉……抱歉……”
姜小萌看着庄义生彻底破防了的表情，轻笑一声，露出满意的表情，缓缓起身，而后拿起桌上的纸巾，伸出白嫩的小手给他擦拭着眼泪。
“别哭了，前辈，抱歉啊，刚才的……都是玩笑话。”
庄义生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嘛，就允许前辈你发脾气，不允许我开一个大一点的玩笑吗？这是复仇啦，复仇！”姜小萌很认真很轻地给庄义生把上的泪痕都擦干净，然后捏着他的脸：
“前辈，我们交往吧。”
庄义生傻傻被捏着脸，好半响才为自己的没有出息而笑出声来：
“嗯，我们交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