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好像还是为了陈盛被打那件事,李月香不知从哪里得知,陈盛被打那天,刘斗也曾经去县里找过陈盛。两人还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这不,李月香现在又把矛头对准了刘斗,说是刘斗把陈盛害成了这个样子,非要他赔偿!”
陆菱勾了勾唇,调侃道:“这算是狗咬狗,窝里反吧?”
“哈哈哈,你也觉得很好笑对不对?”
徐凝眨眨眼,又继续道:“我听说李月香还差点跟刘斗他爹打起来呢,两家人谁也不相让,最后闹到了村长那里,村长生了好大一通气呢。”
陆菱问:“那最后怎么着了?”
“还能怎么着?自然是把李月香骂了一顿呗。”
徐氏缓缓道:“村长说他们家最能撒泼闹事,若再这样不讲道理,就把他们一家赶出西白村!见村长动了真格,李月香才算老实,灰头土脸的回家去了。”
“哎呀呀。”陆菱一阵感慨,“那场面绝对很精彩。”
“肯定的,所以你一回来,我就忍不住告诉你了,陈盛平日里偷鸡摸狗,这次他被打残了,咱们村民高兴着呢,都说他恶有恶报,我看李月香往后也不敢猖狂了。”
陆菱撇撇嘴,对于这样的人,倒是不抱任何希望。
“谁知道呢。”
徐凝洗好衣服,陆菱帮着晾晒起来。
回头,徐凝瞧见陆菱洗好的一篮果子,忍不住问:“菱儿,你怎么买了这么多果子?这要是吃不完,怕是要坏了。”
“没关系的,一会儿我就把它们熬成酱。”
“熬成酱?”
徐氏睁大眼,觉得不可思议,“这果子还能做酱吃吗?那得是什么味儿?”
“待会儿你不就知道了吗?”
“嘿嘿,看来我们今天又有口福了。”
陆菱笑笑,端起菜篮朝着厨房走去。
徐凝紧随其后,热切的说:“我帮着烧火!”
“行呀。”
陆菱应了声,然后钻进了厨房。
沙果下面还有一些山楂,是她特意从空间内拿出来的。
空间可以保鲜,所以她倒也不担心那一袋子鲜果山楂。
除此之外,她还准备了冰糖。
做果酱,尤其还是山楂和沙果,肯定少不了冰糖的加持。
最主要的是,陆菱还想做一些糖葫芦,给几个小萝卜头当零嘴。
大灶台,陆菱用来熬果酱。
可是做糖葫芦用的糖汁,就得需要一口小点的锅和灶台。
寻了半天,陆菱也没找的合适的。
于是她决定自己动手。
徐氏在厨房烧着火,陆菱却抱着柴火,去到了院里。
她在一处背风的地点,架上了从空间搜寻出来的三角简易烤架,底下放上柴火,上面摆上一口锅。
简单的小灶台,就这样轻松搭建完成。
徐氏听见动静走出来,看到陆菱不住的捣鼓,忍不住问:“菱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小灶台,是不是很精致?”
“是是是。”
徐氏连连点头,就是眼神有些茫然,她嘟囔道:“我怎么不记得我家以前有这些东西?”
“唔……”
陆菱眨眨眼,含糊着说:“可能凝姐姐自己忘记了?”
“嗐!确实有可能。”
徐凝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而后说道:“我和力哥成婚的时候,婆婆一手操办,为我们准备了好多东西,兴许还真让我给忘了。”
听到徐凝提到婆婆,陆菱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徐氏温声解释道:“我婆婆前年已经去世了。”
陆菱愣了下,“抱歉。”
“没事没事。”
徐凝笑笑,“我婆婆去世的时候,兴元已经会说话了,她临走之前,笑着对我们说,此生已经无憾,让我们谁都别惦记她,好好过日子。”
陆菱静静听着,就听见徐凝感叹道:“你看,我们现在过得是不是挺好的?”
“嗯!和和美美!”
陆菱重重的点头。
关于这一点,她还真挺有感触的。
人人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可是看到徐凝和陈力这么恩爱幸福的模样,还真挺让人羡慕的。
若,陈力的腿能够早些好起来的话,相信徐凝一定会更开心的。
小灶台下面,小火轻轻的烘着。
等到锅内的水分熬干,糖分变得粘稠,咕嘟咕嘟的直始冒起小泡泡。
陆菱知道时间到了。
幸好沙果和山楂都很新鲜,屁股后面有一截长长的果梗,也不需要去削什么木签。
陆菱让徐氏端着案板,在旁边准备着。
她一手捏着果梗,另一只手用勺子舀起糖汁,轻轻的浇在水果表面。
浅褐色的浓稠糖汁,顺着果皮流下来,果子外面裹上薄薄的一层糖汁。
陆菱一个一个弄好,轻轻的放在抹了薄薄一层油的案板之上。
起初她的动作还比较缓慢,可渐渐熟练之后,速度一下子变得很快。
一颗颗沾满糖汁的果子,被放到了案板上,随着温度冷却,外面粘稠的糖汁逐渐凝固,变成脆脆的一层!
案板上很快摆满了一个个沙果或者山楂做成的糖葫芦。
最后,锅里还剩一些浓稠的糖汁。
陆菱让徐氏拿了两双筷子,将糖汁慢慢的裹在筷子表面,而后放进了凉水里面。
等到糖汁凝固,简易版的棒棒糖就做好了!
小馋猫们闻风而动,一个个从外面跑进来。
陆清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晰。
“姐姐!好香呀!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话音落下,一阵风落,小灶台四周瞬间围满了人。
徐凝伸出胳膊,挡在孩子们跟前,提醒道:“不能离得太近,小心烫,清清往后面退一些。”
话音落下,陆衡便一手拽着一个,听话的往身后退了一步。
然而陆清伸长了脖子,任由陆清揪着她的衣领,一脸陶醉的说:“我就闻闻味儿!哥哥你放开我!”
旁边陈兴元是个有样学样的。
见陆清这样,他便也踮起脚,朝着前边俯身凑去。
陆衡朝他屁股轻轻踢了脚,提醒道:“我可没手再拎一个,你站好。”
陈兴元撇撇嘴,委屈巴巴的对手指。
“哦。”
陆清还在扑腾,陈兴元看看陆衡,又看看自己的娘亲,最后默默贡献出一只手,抓住了陆清不停扑棱的手臂。
被左右钳制的陆清:“……”
过分!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