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爱情害死了那么多人,我承受不起!”她痛哭着捂住脸:“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姑娘,我只想活得快开心快乐,更想家人和朋友们都活得开心快乐,不想害死他们,更不想别人因我而死。”
宇文宣失魂落魄的后退一步:“原来,你心里承受着这般苦痛,我却总是逼你。我不想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好。”
“你要是想让我好就离我远点。”张青大吼道。
她整个人跪坐到地上,抓住他的衣襟,苦苦哀求:“我求你,求你不要再伤害我的朋友们好吗?他们都是无辜的,你有什么仇什么怨都朝我发,别害他们……”
宇文宣愣愣的盯着她许久,眼神中渐渐染上滔天的怒气,指着她道:“你……你……”
她竟然说与他有什么仇什么怨,他们之间的美好难道不值一提,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
他挥袖转身便走。
只剩张青一人留在原地。
东宫。
金碧辉煌的书房内,名贵的青花瓷应声而碎,折子掉得一地都是。
自从宇文宣被立为太子,焱皇就做了真正的甩手掌柜,朝中一应大小事务皆交由太子管理,因此奏折也全送到了东宫。
若是被人瞧见这满地的折子,恐怕得惊掉大牙。
乒乒乓乓的声响令门外的丫环噤若寒蝉,浑身发抖。
柳儿满是担忧的瞧了屋子里一眼,瞪了眼四处乱瞧的丫环。
丫环被她冰冷的眼神一瞅,慌忙低下头。
“你们下去吧。”柳儿冷着脸说道。
“是。”
一刻钟后,屋内才停止响动。
柳儿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去耳房泡了杯茶,送了进去。
书房内一片狼藉,许多名贵的瓷器书画都被砸了个稀巴烂,桌椅板凳横躺在地上,连个落足点都找不到。
柳儿小心翼翼的走到书桌旁,将托盘放下,四下打量一眼,果然发现宇文宣瑟缩在书桌后方的墙角处,抱紧身子,满是受伤的表情。
她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端着茶走过去,蹲下去柔声道:“殿下,渴吗?喝杯茶吧。”
宇文宣一动不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殿下,或许事情并没有殿下相像的那般严重,世人皆苦,她或许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说……她说孤与她若有什么仇什么怨便冲她去,别再去害她。你可知孤用尽性命去喜欢她,她竟然这般说孤,孤这一生,从未这般对人好过,她怎么能这般伤害孤?怎么能??”
他越说越激动,情绪激动之下打翻了她手中的茶杯,一把提起她的衣领,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满腔愤怒只是对着她发泻。
柳儿扑倒在地上,手肘压在碎掉的瓷片上,锋利的尖利立刻刺进肉里。
她微微蹙眉,猛的缩回手,疼痛令她眼中泪光闪现,她悄悄擦了一下,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重新爬起来,跪到他身边:“殿下,您对她自是万般好,是她无福,承受不了殿下太多的爱。或许……殿下少爱她一些,她还能活得自在些。”
“张青姑娘本是本民女子,与殿下高高在上不同,殿下羁绊太多,顾全的大事太多,心中若只牵挂一人,咱们焱国的百民该如何是好?望殿下以大局为重,切莫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