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张敬轩的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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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轩的老婆似乎还没睡醒,海伦前去叫门的时候,张敬轩的老婆磨蹭了很长时间才开门,她开门的时候穿着睡衣,头发乱蓬蓬的,脸也没洗。

海伦一见面就直接问道:“张敬轩昨晚回来了吗?”

“又是你?”张敬轩她老婆摇了摇头,说:“没有呀,可能又是去哪里打牌了吧!”然后张敬轩他老婆侧了个身,对海伦道:“先进来说吧!我见你这两天来找了张敬轩两趟,这么着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海伦进去房间,说:“的确有要紧事。以前张敬轩去喝酒打牌的时候,晚上有过夜不归宿的情况吗?”

张敬轩老婆摇了摇头,说:“没有!”说罢她往卫生间走去,道:“你先坐着等一会儿,我洗把脸就出来。”

见张敬轩他老婆去了卫生间,海伦起身看了看这间屋子。他发现张敬轩他老婆挺爱干净的,将家里布置得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的。且张敬轩他老婆看上去很年轻,漂亮,不知道为什么,会嫁给张敬轩这种不求上进的人。

海伦此时有些烦闷,他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了——张敬轩可能是真的出事了,刚才张敬轩他老婆也说了,张敬轩从没有过夜不归宿的现象。他昨天没有去公园赴约已经很可疑,现在又一直没有回来,出了危险的可能性极大!

张敬轩他老婆很快从卫生间出来,她直接问海伦道:“你和我们家张敬轩是什么关系,你这次来找他又有什么事?”

“我是他的同事,这次来找他是有案子上的事想请教他一下。”既然张敬轩他老婆还不知道张敬轩被开除的事情,想必张敬轩是刻意要隐瞒她,那么海伦也不好将张敬轩的现状告诉他老婆,这女人现在正怀着孕呢,不能动了胎气。

“哦,你是他同事呀,你叫什么名字?”

“嫂子叫我海伦就好。”海伦微微点了点头,问:“嫂子怎么称呼?”

“你就叫我常姐吧!”常姐招呼着海伦坐下,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罢了对海伦说道:“没想到现在还有人去找张敬轩请教案子上的事。我真是想不明白,张敬轩本来是一个多好多尽职的警察,如今怎么变成这样子呢?”

海伦想了想,说:“无论张敬轩现在变成什么样,他都很有办案的经验!”

常姐皱了皱眉头,问:“你很着急找张敬轩吗?”

“很着急!”海伦简直就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道:“常姐你知道张敬轩现在有可能在什么地方吗?我必须尽快找到他!”

常姐想了想,说:“如果他是去打牌了,现在应该在这条街上的麻将馆。他一直都是去那家麻将馆打牌的。不过他以前无论玩到多晚,晚上总是会回家,他昨晚竟然没有回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说着常姐有些气:“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找他,等找到他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好的。”海伦点点头,问常姐道:“常姐,你很早以前就认识张敬轩了吗?”

“老早就认识了,那时候他是一个又阳光又积极又有事业心的男人——”想起这些,常姐仿佛沉浸在一种极为幸福的回忆中:“我是在那时候喜欢上他,跟他结婚的!可是我没想到,他渐渐竟然变成了如今这个窝囊废模样。不过我和他的感情已经很深了,我现在已经完全喜欢上他这个人了。”说着常姐叹了一口气,道:“要不然凭我这么好的条件,我才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海伦试探性地问道:“常姐可知道张敬轩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额……”常姐仔细想了想,说:“这个我也不确定,当年张敬轩有段时间很不对劲,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说,后来他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唉。”

“哦。”海伦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他如果一会儿能找到张敬轩,就直接问当年发生了什么。如果张敬轩不幸出了事,恐怕海伦就要从常姐这里找线索了。海伦看着常姐已明显凸出的肚子,心里有些酸楚,只一个劲儿地祈祷张敬轩千万不要出事,不然留常姐一个怀孕了的女人留在世上,未免太残忍了。

街上的麻将馆离常姐家并不远,很快就到了。这麻将馆是偷偷营业的,去之前常姐再三拜托海伦,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去管麻将馆的事,不然麻将馆被查了的话,常姐罪过就大了。她说他们家跟麻将馆老板有很大的交情,麻将馆老板以前是一个土财主,帮张敬轩出了上警校的钱,才有了张敬轩当警察的一天。

两人过去麻将馆时,麻将馆里面没有一个人。说这里是麻将馆吧,其实这不过是一间普通的屋子,只不过里面摆满了麻将桌而已。这屋子的朝向不好,背阳,白天拉上窗帘,屋子里显得幽暗无比,仿佛空气中飘满了灰一样。

麻将馆老板见常姐过去,很是客气地问:“常妹这是来干什么了?”

常姐对麻将馆老板说道:“我是来找张敬轩的,张敬轩在这里吗?”

“敬轩呀,他不在啊!”麻将馆老板挠了挠头,说:“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来过了,我昨天还说想找他喝酒,可是那小子的电话却打不通了!怎么了常妹?敬轩昨晚没有回家吗?”

“对呀,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家了!”常姐的语气有些着急:“那你知道除了你家的麻将馆,张敬轩还去哪里打过牌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麻将馆老板想了想,说:“如果说要打牌的话,敬轩除了我这,应该就不会去其他地方了。他以前都是来这里打牌,对我这里很熟悉,他没必要放着一个熟人开的麻将馆不去,跑到其他地方打牌呀!”

“那他还会去哪儿呢?”常姐很是着急地说道:“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呀!”

“常妹你就别瞎操心了,敬轩是警察,还能出什么事呢?”麻将馆老板安慰常姐道:“我看你就是想多了,敬轩不就是一天没有回家嘛!一个男人,夜不归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

海伦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张敬轩连工作上的事情都毫不在意,那么其他还能有什么事情、会让他在乎到夜不归宿的地步呢?想着海伦连忙对常姐道:“常姐,你快带我回你家一趟!”

常姐有些欣喜地问:“张敬轩现在回家了吗?”

“不知道。”海伦摇摇头,说:“我是想回去拿一张张敬轩近期拍摄的照片,这样找人比较容易找。”

“那好!”常姐急急地点了点头,说:“我这就回去拿!”

麻将馆老板在常姐临走的时候嘱咐道:“常妹,等敬轩回去了你先别跟他生气啊,你俩先慢慢把话给说清楚,别因为这件事再吵架了,不值当。”

麻将馆老板说罢这番话,海伦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海伦觉得这麻将馆老板是真的关心张敬轩的,那么想必他们之间的关系定是不错。到时候如果张敬轩出了什么危险,海伦还得回来拜访一下这个麻将馆老板,看看他知道多少有关张敬轩的事情——不过海伦希望张敬轩最好不要出事。

常姐一路小跑回到家里,拿出了一张张敬轩近期拍照的照片,惊慌失措地问海伦道:“我们去哪儿找敬轩呀?”

海伦想了想,说:“我昨天早上约了张敬轩在人民公园见面,可是他没有赴约,但他又没有去打牌——我看这样吧,人民公园距离你们家比较近,我看我们就沿着中间的这条路走一趟,看看有没有人在昨天见过张敬轩。”

常姐听见,立马点头同意道:“好,都听你的。”

之后两人立马下了街,路上海伦问常姐:“常姐,张敬轩早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习惯,就是每天早上都要做的事情?”

常姐想了想,说:“敬轩每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都会买张彩票。”

“彩票?”海伦问道:“张敬轩一般都是去哪家店里买彩票?”

常姐指了指身后,说:“在那边,去警局的路上。”

“那不用管。”海伦接着往人民公园的方向走,一路上他都注意着路旁有没有卖彩票的地方,然后他俩大概走了有五百米的路程,海伦见到路旁有一家卖彩票的店铺,便进去拿出张敬轩的照片,问彩票店老板道:“这个人,昨天有没有来过你们店?”

彩票店老板懒懒地瞥了海伦一眼,说:“不知道。”

要是换做常日,海伦会心平气和地买张彩票慢慢地问,可今天他实在是有些着急了,便直接拿出警察的证件,放在彩票店老板眼前晃了晃,语气威严道:“不知道就好好想想,你最好想的清楚点,别误导我们警察办案!”

“好的,警察同志,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这老板被海伦的警察证件给吓到,忙装模作样地想了一番,想了会儿这老板拍了下大腿,如恍然大悟般说道:“这人昨天还真的来过我们店!当时我见他情绪低迷,外表邋遢,所以对他有些印象。的确,他来买过一张彩票,然后直接就走了。”

海伦愣了愣,问:“往那个方向走了?”

“右!”彩票店老板指着门口道:“往右边的方向走了。”

海伦听见,一下子颓了。常姐看见海伦的神色反应,一下子也慌了,忙拉着海伦的胳膊问:“怎么了?你告诉我怎么了?张敬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一定,现在还不确定。”海伦随口敷衍常姐道。其实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张敬轩一定是出事了。根据种种线索可以判断出,张敬轩昨天真的步行去往了人民公园,且在途中还在路旁的店面里买了一张彩票。那么如果说张敬轩没有出事,海伦昨天在人民公园一定可以见到张敬轩。可张敬轩昨天不仅没有在人民公园出现,甚至他连家都没有回——那么这其中最大的可能性是,张敬轩被害了。

海伦想到这一点,忙跑出了彩票店,接着往人民公园的方向走。

路上海伦发现了一条通往人民公园的小路,这条小路旁边摆满垃圾,特别的臭,所以一般没有人路过。海伦觉得张敬轩有很大的几率走这条路,因为张敬轩已经将懒散完美地融入到了骨子里,所以想必他宁愿多闻些臭味,也会选择少走几步路的——其实海伦觉得张敬轩就是在这条小路上遇害的,因为海伦这一路走来发现,路上其他地方的人都特别多,凶手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对张敬轩动手。而这条小路比较长,其中行人也特别少,是凶手下手的最好时机。

海伦拿着张敬轩的照片,在这条小路的这端问了很多人,其中有几个路边的摊贩表示昨天见过张敬轩。然后海伦又拿着照片去小路那边问了很多人,那边没有一个表示见过张敬轩。于是海伦更加确定了,张敬轩就是在这条布满垃圾的小路上遇害的。

罢了海伦又走了遍小路,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看能不能从这条小路上找到什么线索。

常姐一直在神情紧张地跟着海伦,她见海伦进去了臭烘烘的小路,又一边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的时候,便连忙捂着鼻子,也跟了上去,问海伦道:“海伦,你是不是觉得我家张敬轩就是在这条路上失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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