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难道不知道我们是女人吗?杨留留和李善慧被他这人参整的忘记了辩解。
“大娘、二娘一定在想孩儿为何会献人参呢?”崔呈秀胸有成竹。
“我,我不是二娘。”李善慧顺手拿起案上茶杯盖扔过去,砸他身上。
崔呈秀连忙道:“不叫了,不叫了。两位娘,孩儿不这样叫了。”他只以为这种称呼有妻妾之分,引来李善慧的怨气。
赶紧说完走人。杨留留瞪着他道:“你说为何要献人参?”
“是。”崔呈秀忙道,“善补阳者,必欲阴中求阳,则阳得阴助而生化无穷;善补阴者,必欲阳中求阴,则阴得阳升而泉源不竭。”
“听不懂,能不能简单点。”留留好奇心越来越重。
见无外人,崔呈秀说得更加明白,“爹是那类人,所以阳气愈下,阴气益盛。若要补阳,必要阴中求阳,所以两位娘需要补充阳气,以便爹爹求得。”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得杨留留和李善慧更加羞涩。善慧这次毫不客气,拿起案上茶杯扔过去,“快滚,什么补阳补阴的。”
杯里茶水洒在崔呈秀身上,他毫无怒气,还想说得更详细点。
“小文、小虎,把他们弄出去。”杨留留娇声大喊。
哎呀,两位娘生气了。崔呈秀忙起向后退,“孩儿自己走,孩儿自己走。”
“什么人嘛!”杨留留厌烦地望着他的背影。
“大娘,慧善姐姐是我二娘?”秀秀瞪着大眼睛问。她很懂事,一入大宅便喊杨留留“大娘”,也不管留留答不答应。
李善慧面色更红,“秀秀,你再乱说,看我打你。”说着便假意打来。
“二娘,二娘,二娘。”秀秀开心地叫着跑掉。
“把你媳妇看好。”李善慧教训杨六奇。
“是,二娘。”杨六奇跟着秀秀一起气她。
“你,你这孩子。”李善慧气得说不出话,杨六奇趁机跑远,去追他媳妇。
“李藩,难道我说得没道理吗?她们为何会生气呢?”出了魏府的崔呈秀想不明白。
李藩道:“大人说得很有道理,可我听说魏公公的两位夫人中有一位是名满京城的‘神捕三妹’,但她俩都不是很像啊。”
“啊?!怎么不早说。”崔呈秀顿时来气,呵责道。
“小人哪有机会说话。”李藩辩解。
崔呈秀顿了顿,突然笑了,“呵呵,看那女子神色,成我三娘或四娘是迟早的事。李藩,咱们这趟没白跑,回雄州。”
“不去王体乾公公那了?”李藩提醒。
“哎呀,差点忘记。”崔呈秀一拍大腿,“打听到他的住所没?”
“大人跟我走。”显然李藩已寻到,“不过大人这次可得破费了。”
“为何?”
“他那有五位夫人。”
崔呈秀愤恨地道:“这些死太监,弄这么多夫人作甚!”
而此时魏四的“夫人”尤三妹与栗香、谈雨婵已在天山博格达峰下,美丽的天山天池边。平静清澈的湖水倒映着雪峰,风光旖旎,犹如仙境。
她们已在这呆了两天,作了充分的准备,开始向山顶进发。
渐渐向上,积雪愈厚,四处冰川险壑,有另一番秀美。三个女子浑然忘了身处险境,欣喜地观赏冰川奇景,当然不会忘记真正的目的,那千年的雪莲。
眼看天将晚,三人商量先下山,明日再上山寻找。
正说着,突然黑压压的云不断积聚,刹那间狂风怒号,象是要吞没一切。
“快,快躲那。”尤三妹指着一处背风的巨大山崖凹处。
三人躲过去,紧紧拥在一起,这转眼望处已尽是冰雪飞舞,很快天地之间一片昏暗,只有暴风雪肆意践踏天地间的声音。
雪不断积过来,三人只好向外拨。
“咱们轮流弄。”谈雨婵道,“大家说话,不能睡着。”
于是三位女子开始不断说话,时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在这暴风雪的夜晚很是迷人。
天亮时,风雪停止,眼前的冰雪已有一人高。三人几乎是爬到雪上,然后往那突出的冰崖上爬去。
狂风将松散的冰雪吹到低洼处,高处的山崖便清晰的显现出来。谈雨婵猛然指着稍远处一块被冰雪覆盖的山石,惊叫道:“雪莲,快看,是雪莲。”
三妹和栗香望去,见朵洁白如玉的雪莲花盛开在冰雪中,圣洁纯净,犹如冰雪仙子。
三位美人兴高采烈地奔去,到了跟前,雨婵小心地采摘下来。
“我就说一定会找到的吧。”三妹得意地道。是她最先提出来天山寻找雪莲的,一个人还是有些害怕,便告诉了栗香。
栗香毫不犹豫地答应共同前往。
两人正在做些准备工作时,谈雨婵找来,问三妹可有去天山之意。
三妹听后大喜,说已在准备,三人可一起前往。
没有告诉留留的原因是怕她担心,还有就是她无武功,万一硬要跟来也是累赘。
雪莲寻到,三人下山后在天池旁休息一晚便急忙赶回京。
有人会说这段写得太简单,太巧合,有点假。其实话说回来,那时天山上的雪莲还是有很多的,凑巧获得并不为过。至于是不是千年雪莲,又何必去研究呢,说到底只是个心理暗示罢了。至于雪莲对魏四恢复男人身能起到多少药物作用,不得而知。我觉得它起到的关键作用还是在心理方面。
这个作用不是对魏四的,而是对“主治医生”谈雨婵的。
腾骧四卫营的马匹慢慢增多,士兵也在增加,袁崇焕的短期训练让这支队伍养成了习惯,不再散漫。四营指挥使主动承担起训练任务,一切都进入正规秩序,不再需要魏四操心。
魏四现在操心的是甲子库掌库李宗政。他骄横暴躁的脾气在王安的庇护下愈加强盛,竟将直殿监的戴重活活打死。
戴重就是王体乾身边的那位体格肥壮的小太监,王去司礼监前,将他提拔为少监。
说起来也怪这个戴重不识趣,仗着有王体乾撑腰,在甲子库领年货时竟肆无忌惮地要求多拿。他打算多拿的那部分是送给王体乾的。
钱不言、卢义俊等人怎会如他愿,自是不肯,于是发生争吵。
这事吵吵也就算了,那戴重也知道拿不到,过过口瘾而已,哪知被李宗政撞见。
戴重见到掌库,哪还敢多说,闭嘴就准备脱身。
“无法无天的小子,给我打!”李宗政却不肯放过他,下令手下揍他。
戴重跪地求饶不停,已来不及,在众人的拳打脚踢下,他肥胖的身躯先是浑身哆嗦,最后停止活动,口吐白沫毙命。
这么不禁打啊。李宗政喝令戴重的随从将他的尸体抬走,还顺口骂了句:“笑面虎的手下怎么如此不中用!”
王体乾闻听消息,赶到直殿监,愤恨不已。本来按规矩,李宗政代他惩罚小太监并不为过,可听得李宗政最后那句话时,顿时火冒三丈。
他令人抬着戴重的尸体来到王安面前,请他主持公道。这还不算完,整个直殿监的人都开始罢工,进行要挟。
直殿监的人罢工会出现什么事?到处都是垃圾,马桶满了也没人倒,整个皇宫就会恶臭冲天。
李宗政有点怕了,在王安唤他前先找到魏四,请他想应对之策。
“掌库,这下你闯大祸了!”魏四道,“王体乾现在可是司礼监秉笔太监,身居要职,不会轻易罢休。”
“所以杂家才来找你的嘛,听说你与他关系不错,你去说和说和。”现在跟魏四说话,早已没了之前对奴才那般高高在上。
魏四为难笑道:“掌库,人命关天的事,恐怕想说和很难哪。最主要的是已经闹到王安公公那,我已不好插手。”
“王公公那你不用担心。”李宗政蛮不在乎。
魏四摇摇头,“可我担心的恰恰就是这个。”
李宗政疑惑不已。
“掌库你想,现在最为难的人是谁?”魏四问。
李宗政未答。
“正是王安公公。”魏四道,“对此事若处理过重,便会伤了与掌库的情谊;若是太轻,又难以服众。”
“那怎么办呢?”李宗政担忧起来。
魏四思索良久,盯着李宗政问:“掌库,你认为刘吉祥当时离宫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宗政立即回答:“去守皇陵,孤老终生,自是迫不得已,怎会是好事。”
“不,我觉得对他是好事。他之前的所有事都一笔勾销,无人去追究。命保住了,钱也保住了,还不是好事吗?”魏四显然有自己的见解。
“不过也是。”李宗政冷笑道,“若他还在宫中,杂家绝不会放过他。”
“有些冷。小兔子,炉火弄旺些。”魏四喊道。他在给李宗政回味的时间。
可这李宗政还是没有联系到自己身上,催促魏四,“提那刘吉祥作甚,快些给杂家想想良策。”
好吧,给你良策。魏四一板一眼地道:“掌柜,为王安公公,为你自己,我觉得最好的出路便是自行申请离开皇宫。”
李宗政没想到魏四会这么说,顿时愣住。
若是李宗政离开,王安在宫中可以依赖的人便只有我,这是魏四的私心。而这个事件正是实现这一目的的最佳时机,善于把握机会的魏四怎会放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