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别墅,如死般静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徐子恒和曹天都呆住了,良久说不出话来。
几日前,在餐厅时陈遇很轻松地击败了他们,他们估算陈遇的武道修为是小宗师境界。不是他们想得太过保守,而是陈遇的年纪让人根本无法相信他能到达更高的层次。
那张脸,看上去还没到二十岁吧?
若能在这种年纪登临大宗师境界,岂不是天才中的天才?放眼整个江南省,都没有这种恐怖的人物吧?江州只是一座四线城市而已,小小池塘,如何能出大蛟龙?
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地将陈遇认定为小宗师。
但今天,他们请来了一位资深的小宗师强者,却被陈遇轻描淡写地虐杀。
没错,就是虐杀!
一面倒的场景,轻佻男甚至来反抗的动作都没能做出来,就死得不能再死啦。
难道——眼前的青年,真的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大宗师境界?!
想到这里,徐子恒打了个寒颤,一股深深的凉意从脚底板直冲后脑勺。
大宗师啊!百万人中都难以出现一位的超级强者啊,哪怕是在青南市内,也算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徐子恒虽然出身于豪门家族,但与那种人物相比,仍然是卑微得可怜。
这时,陈遇收回了滴血的手掌,目光看了过来。
徐子恒额头上渗出冷汗,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陈……陈爷,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下。"
陈遇点头:"可以,我们来谈谈你想怎么个死法吧。"
徐子恒咬牙道:"陈爷,我毕竟是徐家的人……"
陈遇反问:"那又如何?"
徐子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对方的态度,完全不像是肯善罢甘休的样子。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陈爷,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那你就变成鬼来找我吧,大不了我再镇压你一次。"
陈遇抬起脚步,缓缓走来。
每一步都像踏在徐子恒和曹天的心头上,让他们仿佛遭受泰山压顶,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知不觉间,汗水已浸透了后背衣服。
徐子恒厉声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陈遇冷笑道:"我欺你又如何?"
旁边的曹天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恒少,废话少说,我们和他拼了!"
徐子恒瞥了一眼过来,重重点头:"好!"
说着,他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
"开枪!射死他!"徐子恒呐喊道。
曹天双眼通红,猛地扣动扳机。
子弹倾泻而出,射向陈遇。
陈遇一拧身,闪过子弹,冲向曹天。
与此同时,徐子恒突然变向,冲向沙发上的江雪。
电光石火间,陈遇已经来到曹天面前,单手捏住他的喉咙,轻轻一拧。
喉骨碎裂,脑袋失去支撑,无力地垂落到一边,眼中的焦距也涣散,瞬间死亡。
陈遇像扔垃圾一样扔掉尸体,看向徐子恒。
徐子恒正拿枪对着江雪,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模样有些癫狂地说道:"我现在有人质……"
"呜呜呜——"
江雪使劲挣扎,看向陈遇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陈遇扯了扯嘴角,笑意冰冷。
徐子恒顿感头皮发麻,手指搭在扳机上,低吼道:"你不要过来,否则……"
话说到一半,只见陈遇单手扬起,食指一弹。
徐子恒也算是武者,立即感受到了滔天危机,但他没有扣上扳机,因为他深知如果马尾辫死了,他就失去最后的依仗。所以他选择闪避,身体倾斜,试图以此来化解无形气机。
但他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陈遇。
那一丝气机,迅疾凶猛,堪比子弹。在他心生迟疑的刹那,已注定了他的败局。
嘭的一声!
徐子恒的眉心处爆出一个血洞,触目惊心。
那张颇为俊俏的脸上仍然残留着恐惧,最后整个人噗通一声砸在地上,倒落尘埃。
连杀三人,陈遇依然表现得十分平淡,就像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走近江雪,帮她撕掉嘴上的胶布,再断掉绑住她手脚的绳子。
恢复自由的江雪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显然是被刚才那种场景吓到了。
痛哭中的女孩往往会无意识地选择依靠旁边的男性,所以江雪一边抽泣,一边往陈遇的怀里钻去。
陈遇皱了皱眉头,伸手按住她的脑袋,轻轻一推。
江雪一个踉跄,栽翻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懵了。
陈遇说:"哭相那么难看,就不要把鼻涕往我身上抹。"
江雪被这句话呛得想吐血,连哭泣都忘了,跳起来吹鼻子瞪眼:"我好歹是一个女孩子,被吓到了,你就不能借个肩膀靠一下吗?"
陈遇摇头:"不能。"
江雪气得直跺脚:"你就是一个Gay!"
"随便你怎么说,另外,我不是让你脚好后马上离开这里吗?"
说到这个,江雪眼睛又红了:"我倒是想走啊,可还没来得及出去,就被那帮人绑架了,他们还想……"
"还想什么?"
"还想……还想……"
江雪吞吞吐吐,脸上升起了红晕,还红透到了耳根。
陈遇了然,然后恐吓道:"这种事情算是小意思,如果你再赖着不走的话,下一次就不会那么简单啦。"
江雪撇撇嘴:"还有什么比这更恐怖?"
陈遇阴恻恻地笑道:"这次是三个人,下次就是十个人,如果他们凑在一起想搞你,你说恐怖不恐怖?"
江雪又羞又怒,啐骂道:"变态,流氓,禽兽!"
在她骂得兴起的时候,忽然发现门口处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吓得她尖叫起来:"还有人!!!"
陈遇瞥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收起你那破锣嗓子吧,那是自己人。"
"啊?"
陈遇向大门处招手:"进来吧。"
那人走进来,是阿信,还背着洪彪。
见到房间内的尸体,阿信脸色发白,尤其是轻佻男那具无头尸,更令见过大风大雨的他有种想呕吐的冲动。但他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道:“陈爷,现在该怎么做?”
陈遇道:“把洪彪背上二楼,随便挑个房间放下,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那我呢?”阿信一脸期待,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陈遇想了想,直接说道,“你打电话叫人过来。”
“护法?”
“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