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带着江雪离开了,同时心里有些疑惑——江雪不是跟着自己父亲来的吗?为何会一个人出现在酒吧?还被人迷晕了?
片刻后,他甩甩脑袋,不再去想。
反正这些事情只要等对方醒来,就会清楚。
至于那个斗鸡眼俊少嘛……
陈遇微不可查地翘起嘴角,似笑非笑。
黎家的人,真是太巧了啊。
他叫了辆出租车,扶着像一滩烂泥的江雪进车里,跟司机说要回金隆酒店。
司机先是用诧异的目光在陈遇和江雪身上游离,几秒种后,转变成像是“大家都懂的”猥琐笑容。
陈遇乘车离开后,斗鸡眼捂着伤残的手臂站起来,疼得龇牙咧嘴,可脸上仍是怨毒不减,而且越来越浓郁。
先前那个被陈遇打飞的同伴踉踉跄跄地走过来,忍着痛咬牙道:“俊少,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斗鸡眼呢喃两声,眼中迸发出阴冷暴戾的光彩,“回去!我要弄死他!敢在京州地盘打伤我的胳膊,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阴恻恻的声音,让人听得头皮发麻。
同伴也怨恨地说道:“对,俊少,我们可不能放过他!”
“哼!放过他,我黎文俊三个字倒过来写!走,回家找人!”
……
陈遇抱江雪回酒店,路过大堂的时候,那个被刘一刀钓上钩的年轻前台小妹张大了嘴巴。
不过她并没有拦阻,酒店嘛,经常遇见这种事。
她反而敲了敲桌子,压低声音对陈遇说道:“先生,您这位女朋友是喝醉了吧?”
陈遇不想跟她废话来着,但还是礼貌性地回了一句:“算是。”
“那您……要不要药?”前台小妹鬼鬼祟祟地说。
陈遇一愣:“你们这还有醒酒药?”
“嘿嘿,先生您装糊涂了。”
“我装什么糊涂啊?既然有药,给我来一盒。”
“好咧,五百块。”
陈遇皱起眉头,嘀咕道:“什么醒酒药这么贵啊?”
前台小妹微微一笑:“一分钱,一分货嘛。”
“好吧。”陈遇懒得讨价还价,反正他一般不把钱当回事,五百五千对他而言都差不多。
于是掏出钱包,拍出五百大洋来。
前台小妹扔给他一盒药,陈遇看都没看,接过后抱着江雪就坐电梯上六楼去了。
到了608号房,打开门,进去,把怀里昏迷不醒的人儿扔到床上。
噗通一声,软绵绵的席梦思大床震颤了两下。
江雪穿着宽松的米色上衣和只到膝盖的百褶裙,高挑长腿上套着薄薄的丝袜。
被陈遇那么一摔,上衣微微掀起,露出纤细的小蛮腰,那皮肤犹如她的名字一样,白嫩如冬雪。
而百褶裙也撩起来了,虽然穿着黑丝呢,但能依稀看见纯白色的小裤裤。
此情此景,撩拨人心。
陈遇眨了眨眼睛,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两眼。
这时,江雪发出梦呓般的低吟——“不要……”
陈遇翻了个白眼,嘀咕道:“难道昏迷了也知道我在看她?”
然后上前,把江雪的衣服稍微整理一下,再把她拉起来,摆布成盘膝而坐的模样。
他刚才已经查看过江雪的状况了,是中了普通的迷药,并没有什么大碍。
这种小问题,他轻轻灌输一丝灵气就能搞定。
至于醒酒药,是她嗅到江雪身上有点酒味,应该是中迷药的同时还喝了点酒,所以特意备下的。
接着,陈遇一掌拍在江雪的背部。
灵气入体,蒸发她体内的药性。
顿时,江雪的头上散发出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
片刻后,那张红润迷离的俏脸恢复了平静。
陈遇收手,让她躺下,自己走到桌子旁倒一杯茶,细细斟酌。
时间过了几分钟,床上响起一声嘤咛,江雪悠悠转醒。
眼睛惺忪,带着迷糊,似乎没从睡梦中反应过来。
可两秒钟后,她看清了周围的环境,脸色惊变,张嘴发出“啊啊啊啊”的尖叫。
像是要把天花板给掀飞。
陈遇差点把茶水给喷出来,连忙捂住耳朵,没好气地说道:“你杀猪呢?”
江雪终于发现陈遇的存在,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指着陈遇:“你你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没说出第二个字来。
但俏脸通红,模样委屈,眼中更含着雾气,仿佛要哭出来。
陈遇挑了挑眉头:“你想说什么?”
江雪尖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废话,这是我开的房,我不在这里能在哪里?”
“开房?”江雪的脸色唰地化作苍白,她早就看出来这是酒店房间了,再听陈遇这么一说,心中乱成一团,泪水更忍不住夺眶而出。
“禽兽!禽兽!”
她咬住下嘴唇,神色凄然。
陈遇哭笑不得:“你想哪去了?”
“畜生!”
“在骂我之前,你能先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吗?”
“嗯?”
江雪反应过来,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
虽然有些凌乱,但没有被脱过的迹象。
内衣完好……内裤完好……丝袜完好……身体也没有异状。
检查完毕,江雪长长松出一口气。
陈遇调侃道:“怎么样?我还是禽兽吗?”
江雪俏脸一红,感到不好意思。
但陈遇不想这么放过她,继续追问:“喂,我问你话呢。”
江雪脸上的红霞飘到了耳根,娇嗔道:“也可能是你还没来得及做坏事。”
“切。”陈遇撇撇嘴,“我真想做坏事的话,你有反抗的能力吗?”
江雪回想起了陈遇的恐怖实力,有些颓然。
的确,如果陈遇真要意图不轨的话,她连挣扎都困难啊。
“而且……”陈遇突然话音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跟男人去酒吧玩耍,还喝得烂醉如泥……啧啧,你还有脸指责别人是禽兽吗?”
在陈遇心里,那种行为跟美女穿超短裙里面还要搭配一条安全裤一样——可耻!可耻至极!
江雪拍了拍脑袋,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嘴里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我喝醉了?不可能呀,我明明才喝了两罐啤酒而已……”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