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代价与条件
白昙装作没有看到老张暧昧的眼神——他现在越来越怀疑这逼是个老玻璃了。
白昙想了想，发问：“那对于这种看不出来的天赋，该怎么确认这个人是不是行者呢？”
老张笑了：“办法当然有，就是提取他的脊髓液化验。但除此之外，目前世界上还没有更加实用便捷的办法来进行辨认。”
白昙双眼一亮：“痛吗？”
老张笑着点头：“痛不欲生，而且不允许打麻药，天赋的激发需要痛感来进行辅助也是一方面原因。”
白昙缩了缩脖子：“好吧。”
“怎么？”老张玩味地看着白昙，“你也想试试自己是不是万中无一的那个？”
白昙连忙摆手：“算了算了，哪有那福气。”
老张收回目光，低头去操作面前的电子光幕，用若无其事的口气说道：“别瞎想了，你不是。”
白昙愕然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经验之谈。”
“经验？”白昙瞪着老张，“什么经验？凭什么你说不是就不是？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就是呢？”
“没有万一。”老张的手指往上一划，电子屏幕上拉出来一份文档。
“就凭我是行者。”老张淡淡开口。
“你是个P……”白昙下意识想反驳，等听清楚后声音戛然而止，等过了震惊的劲，他差点叫出声来。
“你是行者！？”
老张淡定点头：“不像吗？”
“那你的天赋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到过？！”
“秘密。”老张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唇边，“就是凭着这个天赋，我才能在二十年内就坐上了今天的位置。知道外界叫我什么吗？GOS神秘的三巨头之一。”
白昙重新打量起面前这个穿着旧风衣的中年男人，从不刻意打理的头发，凌乱的胡茬，爬上皱纹的眼角，一米七出头的身高，白昙突然意识到，老张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牛逼。
“刚刚说过，天赋与天赋之间也是不同的。”老张用手指电子屏幕点着，蔚蓝的光线打在他脸上，显得棱角分明。切换了几个页面，他对白昙说，“但从大体来说，天赋主要分为了两个类型。”
白昙现在对这方面事情很感兴趣，赶紧靠近老张，和他一起朝电子屏幕上看去。
老张一边看着电子屏幕一边解释：“代价类，以及条件类。这两种类型代表的都是对天赋使用的限制，说起来其实很好理解。”
“代价类，指的是使用天赋时，使用者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根据天赋的不同，这个代价也是完全随机的，可能只是让你产生饥饿感，或者犯困这种小事，当然，也有可能会让你失去视力，嗅觉，或者语言能力……更严重的也可能让使用者拿寿命作为代价。”
“寿命也太夸张了吧？”白昙大张着嘴，“那代价型的天赋岂不是等于自杀？”
老张撇了撇嘴：“只是举个例子，至于是不是真的有用寿命做为代价的天赋，我也不知道。”
“那条件型是什么样的？”
“条件型也很好解释。”老张指着屏幕上的一行文字，“条件型行者指的是需要满足特定的条件才能使用天赋，这个条件可能是环境上的，也可能是与自身相关的。”
“举个例子？”白昙挑眉。
老张想了想，开口道：“嗯……比如必须处在寒冷环境下，又或者双手必须举起来。当然这只是我随口说的。据我所知，很多的条件都更加的严苛，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感觉比代价型的天赋要让人好接受多了。这两者要付出的东西根本就不公平。”白昙在心里衡量了一下。
“但事实恰恰相反。”老张却摇起了头，“天赋没有强弱之分，但世界上凡是研究行者的机构，都普遍认同……条件型天赋要比代价型天赋能造成的破坏性更大。这里的破坏性并不是指物理层面上的，而是指各方面，比如潜入，暗杀，颠覆政权，盗窃财产等等。你也可以理解为，条件型天赋的适用性范围要比代价型天赋大得多。”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白昙对此表示很不理解。
“这个问题很多研究人员也探讨过。”老张点了点头，“他们觉得，最有可能是正确答案的那个结论是，条件型天赋的限制性更强，而代价型天赋，只要使用者舍得付出代价，那就相当于没有使用限制。”
白昙细细品味了一番这句话，半晌后点头：“好像有道理。”
老张还在继续：“这两种天赋有个很简单的办法可以区分，代价型天赋的限制，也就是它的代价，是在使用天赋之后产生的；而条件型天赋的限制——也就是在它生效所需的条件，是在使用之前就必须得到满足。”
“而在这两种类型之外，世界上还有一种暂时未能得到证明的论点。”说到这里，老张的眉毛下意识皱紧了一些，好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就是还存在着一种同时具有条件和代价两道限制的天赋。”
“双重限制吗……”白昙喃喃自语。
“这也只是猜测而已。因为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能支撑这个论点的实例。”老张拍了拍白昙的肩膀，把他从思考中唤醒，“别想太多，行者也是人，中了枪也得去见上帝。”
白昙忍不住问道：“那双重限制的天赋呢？如果真的存在，肯定很厉害吧？”
老张无奈地看了眼白昙：“我就知道……你对行者有些高估了。你以为天赋能带给行者什么？像万磁王那样，一个人举起一座体育场？还是像闪电侠那样，速度快到可以扭转时间？你想多了，如果真有这么厉害，行者早就征服世界了。”
“历史长河中，确实有行者留下过自己的身影，比如耶稣、甘地、但丁、鬼谷子、郭嘉、李元霸……但更多的行者，都只是默默无闻地过完了自己的一生。”
“李元霸也算？”白昙下意识打断。
老张点头，随口回答了他这个问题，“他的天赋应该是个典型的体制增强型天赋，嗯……研究人员怀疑这个天赋的代价和降低智商有关。”
“有够扯的……”白昙默默说道，“你继续吧。”
老张抓起白昙的手臂，他朝周围指了一圈：“你看，不管天赋还是行者，都是可以被研究的。我给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行者不是神仙，天赋也没有那么可怕，它只是一件可以随身携带的工具，具体能发挥出多大的功效，完全看行者怎么去使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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