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会见许志森
不能用枪？
听到这句话，白昙想都没想，直接拉开车门坐回了车上。
“哎哎哎，”老张也跟着钻了进来，“别闹脾气呀，有问题你要说出来才能解决嘛。”
“解决什么？！”白昙一把揪住了老张的领子，“我看你是想把我解决了！不用枪怎么杀许志森？难道要我拿刀砍死他？”
“拿刀也不行，”老张摇头，“说了是要做成意外，意外懂吗？死法千万种，总有一个称心如意的。”
“我不干了！”白昙压着声音嘶吼。
老张轻轻瞥了他一眼：“这条贼船上来可就下不去了，还是说你打算去自首？那我给你好好算算，自首可以从轻发落，你还可以再把我给供出去，就给你算个污点证人，也许还能减刑。根据华夏律法，故意杀人判死刑、无期、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你这个情况，我估计就算不是无期，怎么也得进去个十几二十年。”
老张拍了拍白昙的肩膀：“嗯，我看好你年轻人，等你出来就直接步入男人的黄金年龄段了。”
老张的话把白昙越说越心寒，头也耷拉了下去，沉默许久后才开口：“……用枪的话，我心中的负罪感还不会那么重，用别的手段我真的不敢。”
“人生就是要敢于突破自己。”老张冲白昙握拳。
白昙苦笑不得：“在这个话题上灌鸡汤真的好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老张拽着白昙的手臂把他拉了出来，“我现在就带你去找许志森同志学习一下，你看他搞死那么多人怎么就没有负罪感？”
白昙半推半就地被老张拉着往前。
老张在他后背一拍：“好好走路——这里有摄像头的。”
一听有摄像头，白昙下意识就挺直了背，苦着的脸色也立马板了起来。
老张笑了：“这才像话。”
跟着老张走进电梯，白昙连续深呼吸了几次才把心情平复下来。
老张，或者说“陈富安”按下第二十九层的电梯，往后退了半步，让白昙站在了前方。
叮。
电梯门缓缓开启，映入眼帘的便是“屹安建筑工程公司”这几个裱金的大字。
二人走出电梯，白昙抬头瞥了眼头顶的这几个字，微微点头。
老张径直走向前台，前台面容姣好的女性文员已经盯着“威廉”看了好久了。
“你好。”前台小姐把目光收回，朝老张微笑，“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老张微笑着点了下头：“我们是圣戈登集团的代表，今天来和许总洽谈合作的事，之前已经有过预约。”
“请稍等。”前台小姐给了老张一个歉意的眼神，拿起手边的座机拨号。
电话接通。
白昙也走了进来，听见前台小姐在电话里小声地说着：“是的，是外国人……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前台小姐走了出来，伸出手朝白昙微笑：“请这边走，许总在楼上。”说着，将老张和白昙引到电梯前，亲自替他们按下了电梯。
“谢谢。”老张点头致意，白昙也不轻不重地点了下头。
电梯下来，前台小姐一只手拦住电梯门：“请。”
等二人都走进电梯了，前台小姐替他们按下三十二层的按钮，然后离开了电梯。
三层的距离很快就到了，等电梯门再次打开，已经有一名高挑知性的女士等候在门口了。
“欢迎二位。”知性女士嘴角含着微笑。
白昙走出电梯，用审视的目光在知性女士身上打量了一下。
标准的鹅蛋脸，一副无框平光眼镜，眼眉细长，光是淡妆就已经显得明媚动人了，再加上一身整洁干净的OL制服……
至少八分。
白昙在心里腹诽。
知性女士从容地面对着白昙的打量，嘴角的笑意从始至终没有变过，一直等白昙收回目光后，才开口说：“我是许总的行政秘书，你们可以叫我Daisy（黛西）。I am the Ser.Xu.You call me Dai……”
“咳。”老张咳嗽了一声，打断了黛西的后半句，“我们听得懂中文，就不用翻译了。”
黛西把话咽回了肚子里，伸出一只手：“二位这边请，许总已经恭候多时了。”
有黛西领路，三人朝着最里面走去。
白昙打量着四周的陈设，开口问道：“这一整层都是许总的办公室吗？”
黛西微笑着回头：“没错，这一整层都是属于许总的私人空间。除了办公室外，还有茶室，卧室，会客厅，卫生间，以及一间大型会议室。”
白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这是对空间的浪费。”
黛西只是微笑着，没有接这句话。
来到最里面的办公室门口，黛西上前敲了敲门：“许总，圣戈登集团的代表到了。”
“请进。”屋里传来略带磁性的男性嗓音。
黛西推开门，站在门边：“二位请进。”
老张也往旁边站了点，意思不言而喻。
白昙整理了一下领带，目不斜视，带着些许倨傲神色迈进了办公室的门。
屋内，许志森已经从办公桌后走了过来，他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还隔着一段距离就已经朝白昙伸出了手：“有失远迎，您想必就是威廉先生吧？”
白昙不卑不亢地伸出手，脸上挂起公式化的笑容：“你好许总。”
许志森连忙握住白昙的手，热情地摇了摇：“哈哈，威廉先生的中文说得真好，幸会幸会。”
白昙轻轻点头：“我父亲就是华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导我母语。”
“我知道！我知道！”许志森连忙应声，“圣戈登集团就是我们华夏人在国外的标杆和榜样，这些我当然知道。”
老张在身后适时地提醒：“‘威廉’，我们是来谈正事的。”
许志森一点就醒，他一拍脑袋：“哎！怪我怪我，一激动就忘了，来来来，二位请坐。”说着，把二人邀请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二位喝点什么？”许志森殷勤地问。
老张看向白昙，白昙沉吟了一下：“红茶就好。”
“黛西，红茶！”许志森吩咐门外的黛西。
趁着这个功夫，白昙一直打量着许志森。
许志森的外表看起来一丝不苟，但额头上能清晰看见起了几个痘痘，还有着不明显的黑眼圈，显然是最近缺乏充足的睡眠。
许志森回过头来，注意到白昙的目光，朝他笑了笑：“昨天就知道这次来洽谈的是威廉公子，高兴得都没有睡好。”
白昙淡淡回了句：“那就先预祝我们这次能顺利地谈成合作了。”
PS:怎么总有那么几个小机灵鬼能猜到我的想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