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云海情急之下大喝一声,把周围的老道士们都吓了一跳。他本都已经计划好了全部,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知白,这下子全乱了。
“咳咳,我也是为你着想,你要是把却元带走了,万一以后降罪,你必然受牵连,还是把却元留下吧。”
只见他关切的望着她,一脸慈祥,要不是知道这掌门的德行,怕还是真信了他。她早已来了,不过是一直躲在暗处想气气这些个老匹夫罢了,却没想到看了一出仇云海的大戏。
“那你担着?”
“我——”仇云海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
众长老听见知白要把却元带走,可是高兴的很呢。想着知白平时狂妄,对这些道观中德高望重的他们也是说打遍打,如今她竟然胆大妄为又要包庇罪犯,既然她作死,那就不如成全她,借着人帝的手,好好惩治她一番。便全都赶忙劝住仇云海。
“掌门啊,既然知白有意要为我们道观做贡献,那便成全了她的心意吧。”
“说得对,掌门啊,你可得为我们道观着想啊。”
——
这仇云海见这番情景,一时之间也没了什么办法,想着以后找机会将他弄死吧,现在先糊弄糊弄这些个老头。
“却元,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还不快去把我房间打扫打扫,记得给我准备晚饭。”知白瞥了一眼小道士,故作严厉的说道。
这却元小道士早已被吓得愣愣的,见知白为他解了围,恨不得给她磕几个,如今听了这话,心中窃喜,连忙答应了是,是,便跑了出去。
“咳咳,那我们现在便开始百揭会吧。”仇云海拉开了椅子,坐到了主位之上。见知白正要坐上那老仙师之前的座,连忙开口道:“知白,你就坐我旁边吧,我有要事要宣布。”
众长老见知白坐到了掌门的旁边,心下有些不满,当着这么多长老的面,这知白身为小辈竟坐到了主位的旁边,实在是不像话。但这毕竟是掌门开的口,又不好意思说些什么,便憋着气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个时辰后,各长老日常所该交代的也交代完了,按例说,应该到了散会的时候,可是仇云海留住了他们,说要有大事宣布。
“敢问掌门还有何时要交代,我等一定遵从。”
仇云海转过半身,深情的望着知白,轻拍知白的胳膊,一脸慈父的样子,“大家都知道,知白作为我们道观翘楚,实力不可小觑,日后定有大作为,况且我如今已年迈,很多事情都已经力不从心,所以我决定,过段时间,我便把掌门之位传给知白。”
???
这番话不仅把众长老听得目瞪狗呆,也让知白愣了愣。
传位给自己?她想都没想过这话是掌门说出来的,他能这么好心?
“不行!”
“掌门你又糊涂了,这种事怎么你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掌门之位,凭什么给知白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
“仇云海,你简直胡闹!”
又是魔幻的一幕,这当事人还没开口,几个长老却吵了起来。知白随意的拿起了几个樱桃,津津有味的听着他们吵。
“知白,你这么些年净给道观生祸,从未做出过任何贡献,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大小事从不过心,你有什么资格当掌门?hetui!”张炼师横眉怒目,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
这知白看戏还没有过多长时间,这长老的矛头突然指向了自己,不禁哑然失笑,这是她要求当掌门的吗?
“老头,你老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吗?是他说要把掌门之位给我的,要骂你骂他去,跟我有啥关系,你再说我一句,我把你嘴巴打烂。”
“你!”
知白毫不留情的回怼,把张炼师倒是气了个半死。
“既然你不想当,那你就直接拒绝掌门吧。”
呵,原本内心还云淡风轻的知白,瞬间就被这句话给激怒了,神色顿时猛沉。
“我说我不想当掌门了吗?你们凭什么给我做决定?我又凭什么要听你们的?怎么,你们难道还想当掌门啊?就你们这老不死的样子?平常在道观里凭借辈分大欺压小辈也就算了,我你们也想招惹?”
知白一改平时成熟稳重的形象,直接破口大骂起来,活活一个泼妇的形象,就连正默默观察知白这边情形的良烬也骇然惊奇。这正是知白处事的妙处,对不同的人报以不同的态度。这几个老东西本就是个难缠的主,不用比他们更狠的形象怕是镇不住他们。
“你,你!”
知白对他们不屑一顾的睨了一眼,便离开了,她这对他们毫不在意的样子把这些长老给气的半死。
“掌门你今天给个话,你如若执意让知白当了这掌门,我便离开这道观!”张炼师早已被知白气的心口疼发作,软趴趴的被众人扶着,脸阴沉得十分难看,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叶一样,又黑又紫吗,却还在坚持不懈的理论着。
“众长老呀,你们可还能在这道观中寻找到能与知白相匹敌的对手吗?所以呀,她毕竟有狂傲的资本呐,我们道观历来以强者为尊的传统总是要遵守的吧,众长老还是想着以后怎么讨好讨好知白,万一她以后登上位置,怕是会刁难你们呢。你们看这天都黑了,众长老赶快回去用晚膳吧。”仇云海此时的眼眸幽深如古潭,一抹戏谑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
众长老见仇云海态度坚定,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唉声叹气的走出中正堂,各回各家去。
“真的要让那个小孽畜当掌门,那我们以后还有活路吗?”长老甲说道。
“是啊,是啊,想她小时候我们没少欺压她,她现在估计正计划着怎么报复呢。”长老乙附和道。
“那,我们就让她当不成掌门。”张炼师微眯着的眼中透着寒光,脸上充满了阴沉,恶狠狠的说道。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