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沅把最外层的夜行衣脱下,穿上了侍卫的衣服,这才转过身,却见秦玉楼已经手脚麻利地换上了衣服。
“我们穿成这样要去做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老三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吗?我带你去看看。”
施沅捡起地上的佩剑,寸步不离的跟在秦玉楼身后。
换了侍卫的衣服,二人倒是顺顺利利的进了内层。
秦玉楼带着施沅守在一处甬道口,一对巡逻的侍卫从身边走过,施沅吓出了一头的冷汗。
从前看恐怖片也不觉得有这么刺激。
秦玉楼这个时候倒是考虑到了身边的施沅,“走吧,别害怕,莫要紧张。”
“嗯。”
施沅亦步亦趋的跟着秦玉楼,虽然觉得害怕,可心里也不免觉得有些好玩,毕竟她的胆子比一般人要大些,这还是第一次做这么刺激的事情。
很快两人来到一处隐蔽的屋子,藏在甬道的最尽头,无人看守,却灯火通明。
隐隐约约的还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秦玉庭拉着施沅,两人贴着墙壁,里面的说话之声听得越发清楚,秦玉庭是习武之人,听力要比一般人强很多。
“……现在水灾已经得到了控制,太子殿下也得了陛下的重视,三皇子,你若再拿不出可以叫陛下看重的东西,只怕好不容易得到的地位,就这么白白葬送了。”
施沅皱了皱眉头,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是谢子墨的,昨天他们才见过呢。
“表哥,这件事情急不得,灵儿也已经尽力了。那么多古方全部试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你哪里是那么好治好的?”
秦玉庭极力袒护寒水灵,换来谢子墨一声冷哼,“你平日里护着那个女人也就罢了,我不与你争,但如今是紧要关头,你再护着她也没必要了吧,若你当初不为了这个女人和姑姑翻脸,咱们何至于如此辛苦?”
“表哥!”
秦玉庭有些不悦,“定王是要拉拢的,可拉拢他还有别的办法不是吗?并非非要娶了他女儿,何况你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那个施沅。”
“施沅有什么不好?我看比你身边的那个寒二姑娘要好上许多。”
“又蠢又笨,只会想着男人的女子,也就只有表哥觉得好。”
施沅听到这里,居然还赞同的点头,叫秦玉楼看在眼里,十分的费解,哪怕是施沅不喜欢老三,听见别人这样诋毁自己也会不高兴吧,这丫头居然还点头是什么道理?
“蠢笨?你说施沅蠢笨?”谢子墨笑出声,“三皇子,你向来看人都准,只可惜你这次怕是要看走眼了。”
“今日换你来不是为了让你和我吵架的,灵儿又抄出了几张药方子,今天晚上可以试试。”秦玉庭有些头疼。
谢子墨摇开折扇,“试试,这都死了十几个人了,用生人来试药,也就只有这位二姑娘,能想出这么心狠手辣的办法了。”
“你可知这些事情若是叫人发现了会有多大的麻烦,你竟敢答应她还瞒着我!”
秦玉庭也是没有办法,他和谢子墨的关系好,可不代表谢子墨就能这样质疑他,“表哥!这个办法虽说不太道德,可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难道你就不想赶紧找出办法,治好外面那些灾民的瘟疫?”
“谢家如今在朝廷是什么处境,你比我更清楚,若是没有一件事作为跳板,只怕,整个谢家都会被谢询给拖累垮了。”
“话虽如此,可也用不着这么阴毒的法子!”
用生人试药?还死了好多个?
施沅听到这些话,差点没跳起来,她记得剧本里明明只是写了,寒水灵以前就过一个云游的方式,所以得了一本奇书,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疑难杂症以及一些可治病的药方。
寒水灵便是在瘟疫的时候拿出了一张可以治病的药方子,而药方也果真有奇效,治好了大多数人的瘟疫。
从此以后,寒水灵便在这次的灾难中闻名天下,还成了百姓的福星。
可这张方子到底是怎么来的,施沅猜测是从那本书里看来的,其他的却不清楚,可是也没想过竟会是这么残忍的办法。
看来那本书里面记载的应该不止这一种病,而是有其他的寒水灵无法确定,便想到了用生人来试药。
“可恶。”
施沅轻轻的啐了一口。
秦玉楼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示意她稍安勿躁。
“阴毒?”
秦玉庭闻言,面色一冷,“办法是阴毒了一些,可是表哥何时又是换了一副菩萨心肠,竟会可怜起那些难民来了?”
“你若觉得这法子阴毒到时候不用就是,至于谢家,虽说会拖累于我,可伤不了我根本,我还是三皇子,表哥就不同了。”
谢子墨咬了咬牙,一摔袖子,指着秦玉庭道:“你这是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