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澜还想问,施沅却不想说了,幸好施澜看出妹妹的心思,饶是有再大的好奇心也给压了下去,不再问了。
秦玉楼捏着手里的纸,脸上微笑的弧度越来越大,管家推门进来,还以为自家主子是魔怔了,怎么对着一张纸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一连叫了两声秦玉楼才回过神来,“怎么了,管家。”
“哦,没事,老奴不过送茶进来,见太子殿下对着这张纸笑,便有些好奇。”
秦玉楼把纸收好:“没什么,不过是我已经想到了该怎么治理水灾,所以心里开心罢了。”
“这就好,太子殿下这些天为这些事情烦心的不行,如今有了解决的法子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了。”管家是真心为秦玉楼开心,一拍脑门却想起来自己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对了殿下,弥生回来了,刚才您在待客,老奴就没叫他进来,这会儿正在外头等着你呢。”
“哦,让他进来吧。”秦玉楼把东西收拾好,管家出去叫了弥生进来。
弥生抱拳,“太子殿下,弥生不负所托总算是把那边的事情办妥了,如今谢贵妃就是把御书房门口的地砖给跪裂了,陛下也绝对不可能再放过谢家人。”
“做的不错。”秦玉楼道,“把这些年谢家人做的那些勾当都捅到了父皇的面前,只怕这次老三也要受到牵连了。”
“只不过这个谢询是谢家老爷子的庶子,孤听说大房的嫡子谢子墨是个可造之材,也听父皇提起过。”
谢询原是谢家老爷子的姨娘所生,谢贵妃是正室嫡女,后来因为一母同胞的兄长,英年早逝,谢家这才不得已的,开始培养谢询。
只可惜谢询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总是惹出祸端来,谢贵妃和谢家明里暗里地替他收拾了不少烂摊子。
心里虽然烦的要死,可是又没有办法。
谁叫谢家如今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等嫡亲兄长的儿子长大了,还没开始着手培养呢,这个庶子又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只怕如今皇帝眼里容不容得谢家都是个问题了。
“若是谢家倒了,这个谢子墨自然也不足为惧殿下,请放心吧。”弥生对于自家太子殿下,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秦玉楼叹了一口气,只怕事情没有弥生所说的那么简单,他见过这个谢子墨,确实是个人才。
“你跑了这么远的一趟路,原本是该让你好好休息的,只可惜这边的事情还没完,所以又得辛苦你两天盯着老三府里的动静了。”
弥生不觉得累,又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出去了。
秦玉楼心中觉得好笑,又突然想起施沅来,眉头一挑。
***
施沅没回王府,而是去了一趟官府,官差一听说是流苏阁的老板,就想到了前几天被送来的那几个男男女女,听说就是去人家铺子门口闹事的。
这种事情一没打起来,二也没有什么财务损失,他们不可说官府也无可奈何,最多也就是关起来吃几天牢饭。
施沅明白,往看守的手里塞了一个荷包,“劳烦这位差爷打开门叫我进去瞧,我这个做老板的总被人这么闹,也放心不下不是?”
那官差收了钱,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自然好说话,连忙开了门放施沅和施澜进去,又嘱咐道:“最多半个时辰就得赶紧出来,虽说收了钱就得办事儿,可你们也不能让我挨骂吧。”
“是,您放心。”
施澜看着那官差的样子就来气,“你何必这么客气,直接把王府的牌子亮出来,这儿的大人都得出来接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