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好男风者多,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
定王妃听着前朝那些事情也都是一笑而了之,如今若是落到了自己儿子的头上,只怕她就要大义灭亲了。
施澜在外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施沅递了寒竹的手帕过去,“二哥最近可是受了风寒,怎么老是打喷嚏?”
施澜吸了吸鼻子,“不知道啊,噢,没事,前面就是太子府啦,一会儿我先下车,等太子过来了,咱们再一起进去。”
“好。”
施澜愿意跑腿,施沅也不愿意受罪,干脆就坐在马车里,等不多时只听见太子府门前,响起马蹄声,渐渐又没了。
只听见外头一声:“太子殿下。”
接着施澜掀了帘子,将半个身子都钻了进来。“妹妹下车吧,太子殿下回来了,我方才同他说了两句,请我们进去一边喝茶一边聊呢。”
“好。”
寒竹扶着施沅下了马车,兄妹二人跟着太子府的管家,一同进了秦玉楼的书房里
“二位先在此等候,太子殿下换了衣服就来。”管家态度极好,似乎也知道这二位是太子殿下的贵客,连忙叫丫鬟上了茶果点心。
施澜也不客气,剥了个橘子分给施沅一半,施沅刚好吃完,就看见秦玉楼走了进来。
“二公子,这位……沅郡主?”
秦玉楼有些诧异,施澜说是一个朋友,管家方才又说是两个男子,所以从未把这人往施沅这里想。
“见过太子殿下。”施沅起身行了礼。
“二位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沅郡主还是这副打扮,想来是怕别人认出来。”秦玉楼坐在二人对面。
施沅抿了抿唇,把怀里一直揣着的纸,递到了秦玉楼面前,秦玉楼接过一看,有些惊讶的看着施沅,“郡主这上面写的可是治理水灾的法子?”
“正是昨天晚上才刚刚想出来,今天便过来找太子了,还望太子,不要觉得我兄妹二人唐突。”
“不唐突不唐突,如今父皇正为了这件事情发愁呢,布告都贴了出去,郡主若有这等好办法,为何不直接呈交给父皇?”
“说起来倒有些不好意思,天家威严,我每每见了陛下总觉得腿发软,站都站不稳。所以我害怕陛下,就直接过来找太子了。”
施沅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日益渐长,可把旁边的施澜憋笑给憋坏了,他妹妹居然还怕皇帝,也不知是谁小时候爬上了皇帝的书桌,流了一桌子的口水,叫皇帝哭笑不得。
秦玉楼自然也不会相信施沅的鬼话,不过这方法已经送到自己面前来了,又岂有不用之理。
“郡主岂不是直接送了现成便宜到孤面前来,孤岂有不捡的道理。”秦玉楼收好东西,“孤就收下了,明天上朝便启奏父皇。”
“且慢。”
施沅道:“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来太子殿下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太子殿下不给我点好处,恐怕也说不过去吧?”
秦玉楼叹了口气,脸上带着笑意,这个施沅还当真是不肯吃亏。
“这是自然,即便是做买卖也该付定金,郡主有什么条件不妨提出来,孤若能做到定然不会失信。”
“既然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放心了,等下次我有事要太子殿下帮忙的时候,再拿这个出来做交换条件可好?”
“行。”秦玉楼低下头转了转茶杯,“这样子,本太子可就欠你两个条件了。”
“放心,总是太子殿下能给得起的我才会提,太子殿下若给不起,我提了也没意思。”
施澜在一旁咬着杯子,一会儿看看秦玉楼,一会儿看看自家妹妹,表示自己有些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
等出了太子府,施澜才忍不住了。“妹妹,你什么时候又和太子关系这么好了,什么他欠你两个条件了?”
“这些事情嘛,说来话长,我想二哥可能没兴趣听下去,说到底不过就是他欠我两个人情要还罢了。”